看裝扮和架勢,應該擔任着軍中什麽要職。
步平安右手“步家刀”,砍的血條四射。
左手“降龍掌”,偶爾也能把敵人拍的口吐鮮血。
“不動明王訣”護體,雖然拉低了攻速,但也算是給自己加了一層馬甲。
好在有“雲上朗朗功”可以通過電流讓敵人的速度快不起來。
步平安連着幾番大戰,早已到了某處瓶頸,如今不管怎麽修煉,都處于一種便秘的狀态,所以步平安現下的修煉方向是把各自功法靈活的運用在一起。
一個感知中期的人能在四個内界初期圍攻下,傷而不死久久支撐。
牛逼大了。
公子哥臉色鐵青,大怒道:“廢物廢物廢物!”
此話一出,攻勢更加淋漓了,步平安更加危險了。
好在這時楊天歌趕到了戰場。
他二話不說,不說二話。
劍光閃後,人就已經殺到步平安身旁。
一劍刺進公子哥胸膛。
萬沒想到,那勢如破竹的劍,劍尖進去了寸許就卡在了那裏,不得寸進。
那公子哥跌跌撞撞的倒退數步,捂了捂胸口,看了看手掌。
然後聲嘶力竭的喊道:“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空中又亮起了三朵煙花,隻是這次卻沒人趕來。
人多是力量大,可大力量也能戰勝人多。
在三兄弟的合力之下,半盞茶功夫眼前就沒站着的敵人了。
除了公子哥。
不殺他,是因爲他已經沒威脅了。殺了他,是擔心面對秦家會有諸多麻煩。打赢了沒做絕,就能用善意換回旋的餘地。
爲何是低境界的步平安砍高境界的人,卻是劉薛生用最狠厲的攻勢殺最弱的兵呢?這是穿越兄弟不用說的默契,田忌賽馬的套路罷了。
這種方法,勝的快,赢面大。壓的是步平安能打抗打,勝率卻是在劉薛生的殺速上。
不過步平安能打是一回事,境界畢竟放在這裏,不受傷那是假的。
楊天歌和劉薛生關心的看了看步平安。
步平安隻是搖頭,表示沒事。
看到跪在地上發愣的操蛋,楊天歌一腳就踹了過去。
“砍我的那股豪氣呢?廢物,别人練劍,你是練賤。”
操蛋側躺在地上,不言不語的看着楊天歌。
步平安拉住楊天歌,說道:“算了,這種被組織培養出來的工具人,對強權是有敬畏心理的,因爲那些想反抗敢反抗的都死了,所以他一時之間是改不過來的。雖然不頂事,但他心地還是好的,求饒時還帶上了我們了呢,最後也沒有背刺我們。”
楊天歌陰陽怪氣的說道:“那話我都聽到了,把我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他想當屁就算了,都扯上你了,你還爲他說好話?”
步平安笑道:“屁算什麽?你還是一坨牛糞呢,我不照樣當你兄弟嗎?”
楊天歌怒道:“誰是牛糞了?”
步平安說道:“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柳茹雪,你牛糞,有意見?”
楊天歌立馬搖頭,認真道:“我牛糞,沒意見。”
步平安面向公子哥,問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公子哥搖搖頭,笑眯眯的說道:“如果要殺我,你們早就殺了。”
步平安認真道:“我确實很想殺了你。”
公子哥點點頭,說道:“看的出來。”然後雙手一攤,笑道:“可誰叫我脫胎脫的好呢?你們當然想殺我,可你們也怕被報複啊。”
劉薛生無聲的張了張嘴,華夏精髓雖沒發出聲音,但步平安依舊能感受到語言的親切。
楊天歌直接拔劍在手,認真道:“還是讓我殺了他吧,不弄死他,我道心不穩。”
步平安當然也想殺人了事,不過有些事需要通過這位公子哥了解了解。
步平安問道:“你這衣服爲什麽刺不進去?”
公子哥認真解釋道:“甲符貼在衣服上,衣服就會像铠甲一樣堅硬,你說巧不巧,我的衣服裏就貼了。甲符的品質越高,硬度越大,放心這種符隻會被動觸發,隻不過一般觸發過一次後就會失效,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哦。”
賤人就是喜歡找死。
步平安:“還有什麽符箓不?”
公子哥如數家珍的說道:“我們家還有重力符,信号符,急行符,怎麽樣?想不想要,我爹不會拿它換我命的。所以你想要的話,可以滅了我家哦。”
不等步平安再問。
金豆子拉着丫丫慌慌張張的從巷子退了出來,他拽着丫丫朝步平安跑去。
驚慌失色的喊道:“師傅!人,很多人…”還沒說完,就被臨近的公子哥踢的倒飛出去。
丫丫飛奔到金豆子跟前,看着昏迷不醒,哭的撕心裂肺。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大人竟會對小孩子突然下這麽重的手,因爲毫無預兆,所以步平安幾人根本沒有阻擋的時間。
步平安施展身法,極速掠去,重重一腳将公子哥踢出。
牆面龜裂,公子哥就這麽貼在牆上,咳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他緩緩滑下,捂着胸部,吐出幾口鮮血,看向步平安露出怨毒且嗜血的眼神,如鷹顧蛇盯,讓人不寒而栗。
楊天歌查看了一下金豆子的傷勢,對步平安點點頭,輕柔的将其抱進店鋪,丫丫拉着楊天歌的袖子,一邊揉眼睛,一邊跟着。
從東南西北,從街道巷弄,無聲無息的冒出無數兵丁。
密密麻麻,所見都是人頭,不知後面有多長,不知人數有多少。
公子哥抓了兩粒丹藥,丢進自己的嘴裏,然後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走出。
上面坐着一個身披铠甲的大将,模樣和秦家公子哥有四五分相似。
劉薛生局促不安的說道:“他叫秦安明,是雍州邊将,可能是洞虛境界,再不濟也得是内界巅峰。”
秦安明掃視了步平安等人一眼,視線在劉薛生身上并未停留。
卻停在步平安身上。
然後露出了微笑。
打從劉縣令失蹤,他就一直在默默關注這整個地界,他不用查案,也不用向什麽給什麽交代,可他需要知道是哪方勢力敢如此行事。今天敢殺縣令,明天是不是敢動我這個将軍呢?
莫看文臣武将因爲權力的架構而勢同水火,可面對殺官的、反叛的、造反的,他們還是同仇敵忾的。
因爲屁股底下坐着的位置不同,所以他看的比别人全,更比别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