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歌忍不住問道:“爲什麽劉薛生會說你們十五年沒見了呢?”
步平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楊天歌,解釋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五天不就是十五年了嗎?”
楊天歌張了張嘴,心道:“這話我好像沒學過啊,不過…聽着挺好的,以後可以對柳茹雪說說。”
于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步平安,意味深長的說道;“拐彎抹角的肉麻是甜蜜,可天理難容的肉麻就是變态了。”
步平安一點就通,笑道:“原來兄弟之間也會有吃醋一說啊。”
楊天歌惱羞成怒道:“胡說八道,狗才吃你的醋。”
步平安突然坐直身體,仔細的向山下看去。
“來人了,你看見沒?”
楊天歌沒好氣的說道:“我沒瞎。”
步平安問道:“看的出是哪個家族的不?”
楊天歌調侃道:“穿的這麽家常,誰知道他們是哪個家族的啊?”
步平安:“他們手臂上綁着黑布條呢。”
楊天歌建議道:“打開傳音海螺聽聽?”
步平安點點頭,笑道:“正合我意。”
步平安剛從儲物戒裏拿出傳音海螺後,楊天歌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按住海螺,欲言又止的看着步平安。
步平安詫異的看着楊天歌,好奇道:“怎麽了?”
楊天歌嚴肅的說道:“打開傳音海螺,我們确實能聽到那邊的聲音,可那一邊不也能聽到我們的聲音了嗎?”
步平安指了指傳音海螺裏的幾處關鍵陣眼,笑道:“釋放法力,觸發字形的陣眼,就能聽到另一邊的聲音,而另一邊卻聽不到我們的聲音,這屬于監聽功能。觸發#字形的陣眼,就能相互聽到了,這就是通話功能。”
楊天歌翹着大拇指,贊道:“還是你聰明!不單單是指你能提前想到,關鍵是能這麽快活學活用陣法。”
步平安隻是笑笑。
我一個機械設計制造及自動化的研究生,這要是沒想到,對的起祖國的栽培嗎?
步平安:“仔細聽…有聲音傳過來了。”
“窸窸…窣窣…”
楊天歌笑道:“不用聽了,他們都埋伏起來了,估計是不會發出聲音了。”
步平安打趣道:“可以啊,兵法都用出來了。你以前不是纨绔子弟嗎?裏面就沒認識的?”
楊天歌白了他一眼,說道:“能提早過來把自己埋在地裏打伏擊的,不是家生子就是死士,都藏的很深,我上哪裏看到?”
步平安說道:“死士我能理解,家生子是什麽意思?”
楊天歌:“對主家忠心耿耿的丫鬟和小厮,到了一定年齡,就給他們内部配對,他們生下的孩子就是家生子,一般會根據這些家生子的天賦特長被培養成主家需要的人才。他們吃主家的,住主家的,用主家的,他們不屬于自己父母,屬于是主家的财産。”
步平安歎服不已,“漲見識了。”
楊天歌白了步平安一眼,笑道:“少見多怪,很多家族爲了攏共武林高手、書香權貴、山野散修,還會把自己的小妾送出去侍寝,人家看上了,送妾留人心得人情,人家看不上,要是留下了種,這些生下來的孩子,也屬于是家生子。”
步平安憤憤不平道:“貴圈真亂。那樣做對女性不公平啊?”
楊天歌歎道:“不公平又能怎麽辦?拳頭決定實力,實力決定權利,權利決定富貴,天道如此,難以颠覆。關鍵是很多女子是自願選擇享這份福的,人家自己就遵守這個規則。”
突兀傳來的笑聲打斷了哥們兩的閑聊,隻見劉薛生笑呵呵的來到他們身後,氣喘籲籲的說道:“怕打草驚蛇,所以走的都是野路,爬山越嶺的,累死了。”
步平安看了看他身後的五個人,笑道:“不介紹介紹?”
劉薛生笑道:“唯一的女子叫小七,沒父沒母,所以沒名沒姓,讨飯的時候和我相依爲命過,名字還是我起的呢,算是我妹妹,她不喜歡說話,你們最後也别和她說話,你們以後就明白了。”
步平安對她搖了搖手,笑道:“你好啊,小姑娘!”
小七沒好氣道:“好個頭,我是你老母。”
劉薛生笑道:“她就這樣,喂了幾隻雞,現在感知初期。”
劉薛生指着另一個人,說道:“傻笑的是啞巴,所以隻能叫啞巴了,過命的兄弟,感知中期。”
“穿青衫的叫徐墨,一個被我搶回山寨的書生,酸秀才一個,他像《劍來》裏的君子賢人,沒少教我道理,算是我心裏的白色小人了,是因爲他,才讓我心裏良知一直沒死絕,”
徐墨雙手攏袖,躬身行禮,謙遜道:“劉哥過譽了,子墨當不得君子這一美稱。”
劉薛生讪笑道:“像吧?”
步平安笑道:“像!”
劉薛生接着介紹道:“光頭叫單挑,讀出來沒感覺,若是寫出來的話,容易招打。”
步平安笑道:“單挑?”
劉薛生笑着點點頭,指着年齡最大的一位,說道:“邋裏邋遢的老頭叫老馬,失憶,因爲在馬圈旁救的他,所以就叫他老馬了。”
步平安:“就五個?”
劉薛生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前總以爲自己是個一呼百應受人愛戴的好大哥,現在才發現自己也就這樣。本是回去拉人打架,禅位走人的,結果回去後才發現,家被偷了。”
“二當家和三當家和四當家趁我不在,合謀把我架空了,要不是這幾個兄弟,我估計會被毒死。”
步平安:“然後呢?”
劉薛生:“然後…沒然後了,畢竟有些感情,還能把他們殺了?就這樣呗。帶上他們五個來投靠你,踏實,輕松。”
步平安指着劉薛生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傻?”
劉薛生不明所以的看着步平安。
步平安說道:“我看你不是傻,是蠢。生死相交的兄弟是寶貝,他們要是受傷也就罷了,要是損失一個兩個,你說他們哪個不是心頭肉?”
“跟來的兄弟少,就要想到人少危險大這個問題,你就應該假設一個可能面對最壞的後果啊。”
“你就不能用錢用修煉資源從山寨裏誘惑一些人來嗎?他們不忠不義,無情無義,死一點就死一點嘛,他們能來一點,我們的危險是不是分攤一點了呢?”
劉薛生抱着頭,“哎呀”一聲蹲在了地上,是這個道理啊。
雖然被罵,但我爲啥會感到高興呢?他好像說我是心頭肉呢?
(我用家妹換數據可行,我妹長的像我,好看的咧,女讀者莫氣,家弟也帥,清純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