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帶怯的白了他一眼。
嘟嘴說了一句:“爲了你好,今天分床。”然後飄然進屋,砰的一聲關掉了房門。
随後響起了闩門的聲音。
啊…啊?
你幾個意思?明明是你讓我“不含而立”,現在卻給我上房抽梯?
剛剛我還想跟你說什麽來的?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算了,以後教她怎麽好好做個女人。
步平安郁悶的進屋,心癢難耐的躺下,翻開床單後又罵罵咧咧的放了下來。
突然罵道:“楊天歌!你是王八蛋。”
正靠在院子外牆角處放水的楊天歌吓的一哆嗦,回道:“狗平安!你鬼叫什麽?放水怎麽了?你自己不也這樣的嗎?”
步平安沉默了。
楊天歌呢喃道:“害我尿到了手上。”
楊天歌靠着牆邊,一邊走一邊系着腰帶。
“嘩啦”一聲,窗戶被人從裏面打開。
楊天歌結結實實撞在鼻子上,痛的蹲在了地上。
步平安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詫異道:“人呢?”
低頭一看,好嘛,你怎麽堆在地上啊。
步平安怒道:“楊天歌!你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楊天歌站起身,眼神不善的看着步平安。
步平安突然笑了起來,關心道:“流鼻血怎麽都不擦擦?真的是,這不是公德心不公德心的事,你這樣會讓我心疼的。”
楊天歌手背一抹,拉出一根血條。指了指步平安,醞釀了很久,最後還是化成了歎息一聲。
說道:“大晚上的鬼叫什麽?”
拜托,才剛天黑啊,這要是換了是二十一世紀,現在才是自己一天的開始啊。
步平安反問道:“那你大晚上的在幹嘛呢?”
楊天歌吸了吸鼻子,“我練武呢。”
步平安慫恿道:“練武不用,不知長進。我們要不要去外面幹一架?”
楊天歌眼睛冒光,指了指步平安,又指了指自己,“我們兩個?”
步平安搖搖頭,“不行,和你打,我放不開。我們去找謝家麻煩。”
楊天歌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步平安問道:“爲啥?”
楊天歌分析道:“現在不是時候,剛把外面攪渾了,正劍拔弩張,随時大亂戰呢,你此時出去再一攪局,人家有沒有可能同仇敵忾,一緻對外呢?我以前好歹也做了十幾年纨绔子弟,對這些世家的尿性還是了解的。”
步平安揉了揉楊天歌的頭,贊道:“可以啊,挺聰明啊。”
楊天歌一把拍掉步平安的手。
步平安笑了笑,“你的手怎麽是濕的?”
楊天歌燦爛一笑,說道:“我剛剛洗手了。”
步平安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氣道:“王八蛋!你剛剛是不是在牆角放水了?”
楊天歌轉身就跑。
…
養雞谷也許不是這世間最勤勞的地方,但它絕對是起的最有規律的地方。
無它,雞多。
試問一下,幾百隻公雞打鳴,上千隻母雞咕咕咕,你能睡的着?
黎民站在蒙蒙亮的露天講台上,老神在在的坐在說書的位置上。
第一排,步平安,劉薛生,楊天歌,金羽藍,金豆子。
第二排,珠兒,葉夢菲,李蘭幺,舒芙,柳茹雪。
…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
黎民慢悠悠的從儲物戒裏掏出一個海螺,笑道:“這個叫記音螺,長于北海,裏面畫上陣法或符紋後,就可以記錄聲音,這麽一個玩意,可以儲藏一個時辰的知識,若沒人爲破壞,幾百年不變音。”
步平安舉手提問,“這麽一個小玩意需要多少錢?”
黎民笑道:“這海螺殼在北海,兩三文都不見得有人要,可加上陣法或符紋變成記音螺後,它就價值10兩黃金了。”
見大家有認真在聽。
黎民又說道:“同樣是這個海螺殼,若是放在宋國就要三兩銀子,背到北月國,就可以賣出五兩銀子,若你再走遠點,去中洲的話,就可以買到十兩銀子。”
“我想說的意思是,你們的價值取決于你們的稀有程度。也就是說,你們離凡人越遠,你們就越值錢,化凡的你隻能給世家看門護院,感知的你隻能給世家當個高級打手,内界的你到哪都可以成爲打手中受人尊敬的那個,洞虛的你連皇親貴族都要對你以禮相待,至于知命嘛,你想讓誰做皇帝,誰做皇帝的幾率就大。”
“我還想說的一個意思是,你們的價值取決你們腦子裏的東西。你們都知道,海螺殼不值錢,可有陣法或符紋的海螺殼,它的價值能立馬暴漲百倍。這就和人是一個道理,同樣是凡人,讀書人比普通人有價值,秀才比讀書人有價值,有手藝的比沒手藝的有價值,會琴棋書畫的才女比農家女有價值…同樣是修練,爲何有秘籍的世家可以讓散修爲其賣命?爲何有傳承的皇家可以穩坐尊位?爲何無數的世家要壟斷修行秘籍?說一千道一萬,都是爲了這個。”
黎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是我們學到的東西拉開了人與人的差距,是我們腦子的想法形成了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
大家聽的聚精會神。
黎民滿意的笑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也不可能永遠爲你授業解惑,所以我用記音螺記錄下所有的知識,不能說我講的全對,但起碼可以讓你們更好更全面的認識這個世界。”
“今天我就給你們講講這片大陸的起源、演變和發展…”
……
黎民沒有名師包袱和嚴肅,卻有名師的學識和内涵。聽起來像神話、像故事、像閑聊,時而高亢,時而熱血,時而诙諧。
大家聽的津津有味,引人入勝。
黎民手掌一拍。
笑道:“今天就講到這裏了,明天給你們講講各州各國的仙家門派,讓你們對外面的修真有更多的了解。”
看到大家戀戀不舍的神态,步平安心裏不由感慨道:“這才是教育嘛。”
劉薛生拍了拍步平安的肩膀,笑道:“我小時候,要是在老家,能遇到這樣的老師,聽這樣的課,不是清北,重點名校肯定是逃不掉的。”
步平安笑道:“今天算是曆史課,明天算是人文地理課,這些都帶有故事性,所以好聽,要是換成怎麽怎麽修行,怎麽怎麽運氣,怎麽怎麽破鏡,估計也會枯燥吧?”
劉薛生大拇指朝自己一翹,問道:“你就說我先生教的好不?”
步平安笑道:“天下第一好先生。”
楊天歌拍了拍步平安的肩膀 ,闆着個臉認真的說道:“這樣說的話,那就不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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