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雇傭關系…”
面對親爹一直是大逆不道的傻兒子狀的楊天歌,在黎民面前卻乖的就像一個孩子。十幾歲的老男人了,竟然會挽着人家的手臂晃晃,惡心的撒起嬌。
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妙不可言,輪回這東西玄之又玄。
楊天歌嬌滴滴的說道:“那能不能…”
黎民寵溺的笑道:“能不能什麽?”
楊天歌:“能不能也傳給茹雪?”
黎民對正在廚房裏忙碌的柳茹雪陰陽怪氣的大聲說道:“呵…還…茹雪…你聽聽多肉麻,多惡心。”
膩歪的學着楊天歌惡心的神态。
“能不能也傳給茹雪。”
楊天歌大囧,臉紅的就像是被扇了一耳光似的。
柳茹雪轉到裏間躲了起來。
取笑之後。
黎民慈祥的看着楊天歌,說道:“能。”
楊天歌沒反應過來。
“啥?”
黎民:“沒聽到就算了,當我沒說。”
楊天歌後知後覺的笑道:“謝謝師傅!”
…
黃泥州是一個環山的盤地,隻不過這個盤地西高東低,整個地勢從高處看就像一塊增高鞋墊。
說到增高墊,步平安今天就發明了出來。
不爲别的,就因爲珠兒突然比他高了。
大家是知道的,女孩子發育早,所以早期往往是女孩高。
可要說爲什麽是“突然”高了呢?
因爲珠兒的境界又升了。
這讓某個男人一下子矛盾了起來,高興于我家有女比我牛,羞愧于我家有女比我牛;高興于離吃軟飯的那天又近了一步,羞愧于好像越來越沒法硬氣了。
步平安認真的問道:“你是怎麽提升的?”
珠兒茫然的看着步平安,不明就裏。
步平安換了一種問法:“我是說你提升的前後有什麽契機、想法、感悟、或者靈光一現?”
珠兒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就是看到金豆子天天這麽開心,所以我就跟着開心了,然後一想到我們以後也會有步豆子,我就一下子忘掉了所有不開心,然後…就睡着了,夢裏還夢見…嗯,反正醒來後就升了,還出了一身汗。”
步平安:“你夢到了什麽?”
珠兒白了他一眼,淡淡的吐了兩個字:“流氓,變态。”
突如其來的挨罵,莫名其妙的一愣。步平安憤憤不平的問道:“我怎麽就流氓了,怎麽就變态了?”
珠兒沒好氣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自己想去,我做飯去了。”
步平安拉住珠兒,好言好語的說道:“做飯不是有葉夢菲嗎?你再跟我說說呗,經驗可是書上看不到的啊。”
珠兒又白了他一眼,“這些經驗你不是在書上學過了嗎?”
步平安不明所以,“啥?”
珠兒心虛道:“沒,沒什麽。”
步平安用出了殺手锏,認真的看着珠兒,由衷的贊道:“你皮膚好像又變白了很多。”
珠兒捧着自己的臉蛋,不确定的問道:“真的嗎?”
步平安斬釘截鐵的點點頭,“絕對是真的,連身高也…”
說着貼近珠兒,比了比身高。
“…比我高了十個銅錢的厚度。”
珠兒開心的笑了。
“其實提升境界很簡單啊,修煉時放空自己,不要有雜念,修煉後倒空自己,不要有勝負欲,至于境界與境界之間的那層膜,不要多想,倒空,,歸零,不慮,開心就好。我就是一開心,那層阻礙就消失了。”
咋一聽,不像人話。
細一聽,很有道理。
聽說後步平安一下子就陷入了學霸的心流狀态,專注力集中,對身邊的人和事情過眼不過心。
步平安屁股一翹,珠兒都知道他拉的是什麽顔色。
手指在步平安眼前揮了揮,見沒反應,也是見怪不怪。直接就找葉夢菲去了,話說這葉夢菲确實是會做飯,可隻僅限于會啊。
還是得教,不然壞了一鍋好雞。
都說人越缺什麽,就會追求什麽。
于是步平安在這種忘我的狀态中給自己做了一雙增高鞋墊。
穿上後跳了跳,然後認真的看着金豆子,見孩子攆狗追雞,他笑了;見孩子上蹿下跳,他笑了;見孩子無憂無慮,他笑了。
不得不說将養了幾天的金豆子,面色越發紅潤了,步平安每次看到都有一種想捏一捏他臉蛋的沖動。
觀察孩子,不如成爲孩子。
步平安微微一笑,然後脫掉了自己的長衫長褲,露出了裏面的農裝短打。
蹦蹦跳跳的就奔向了金豆子。
金豆子雙向奔赴的跑向步平安,伸開雙手抱住步平安,甜甜的喊了一聲哥哥。
步平安笑道:“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金豆子拍手叫好。
于是兩個人帶着一條狗,開始了童趣之旅。脫掉鞋子,踏着清涼的溪水,看着清可見底的小魚,伸出手開始摸來撈去。
摸了半天硬是一隻沒摸到。
金豆子:“哥哥!”
步平安:“嗯!”
金豆子:“爺爺們和奶奶去哪了?”
步平安一愣,然後笑道:“他們去很遠的地方了,去他們親人那裏了。”
金豆子:“爺爺奶奶去親人那,爲啥你們大人要哭呢?”
步平安:“因爲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啊,所以舍不得,舍不得當然會哭咯。”
金豆子:“哦…”
步平安:“金豆子是不是也舍不得爺爺奶奶啊?”
金豆子搖搖頭,說道:“我也想我自己的爺爺,想的都哭了呢。所以爺爺奶奶肯定也會想自己親人想到哭過吧?那他們去找自己的親人爲什麽不替他們高興的?”
這道理就很天真無邪。
步平安笑道:“那你爲什麽也哭了呢?”
金豆子:“因爲看到楊哥哥哭了,看到你和姐姐傷心,所以我也覺得很傷心啊。”
步平安心道:“怪不得道家書上說老人和孩子最近道,果然是有道理的。”
金豆子又問道:“他們是從土裏走的嗎?”
步平安:“是的。”
金豆子:“那…石碑是幹嘛的呢?”
步平安:“石碑是他們出發的起點,省的他們回來找不到地方。”
金豆子:“那倒也是,地下是黑的,沒有石碑很容易鑽錯地方的。”
見實在是抓不到魚,步平安改變了策略,拉着金豆子走到了小溪的淺窄處。
翻石斷流,給小溪疊起了大壩。
金豆子突然苦着臉,把手高高擡起,想哭又想笑的走到步平安面前,驕傲的把夾住手指的螃蟹顯擺給步平安看。
“你看,我抓住了一隻螃蟹。”
這到底是你抓住了螃蟹,還是螃蟹抓住了你啊?步平安哭笑不得的幫金豆子取下第一份收獲。
然後又高興的投入到了翻蟹捕魚運動中去。
隻片刻功夫,就把兩人圈出來的小池塘裝的滿滿當當的。
步平安問道:“金豆子!你恨那些打你的惡人嗎?”
金豆子懵懂無知的問道:“恨是什麽?”
步平安啞然失笑。
是啊,恨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