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
強力的開山符在容容身後依次爆開。
土牆被炸得稀碎。
“嚯!這是什麽符?怎麽那麽厲害!”
“老宗門還是底蘊足,不僅裝備是一等一的,沒想到靈符也這麽強!”
場外議論聲一片。
當然,容容在場中,滿耳都是土牆的爆裂聲,外面那些議論是聽不到的。她繞着土牆跑了一圈,見開山符的威力太大,怕波及到自己,幹脆又跑遠了點,才轉身停下。
“轟轟轟……”原來的土牆瞬間變成了一大堆土塊。
一時間,煙塵四起。
土堆中間,一道白光閃過,又一個人被傳送了出去。
還剩一個人!容容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着面前的那堆土塊,手裏又捏了枚捆綁符。
周圍煙塵彌漫,視線已經看不到場外的觀衆,甚至一丈以外的地面都看不清楚了。
突然,容容感覺有風微動,周身汗毛乍起。
她猛一回頭,就見一道寒光,正朝自己劈來。
來不及多想,容容擡手一擋。
“當!”白光砍在她小臂的淩絲盾上。
“咔!”淩絲盾應聲而裂。
白光前進的趨勢也一滞。
容容順勢往旁邊一倒,手中靈符朝白光來處一扔。
“嘭!”藤條展開,瞬間捆住了一人。
容容稍稍松了口氣。這才有機會看清白光的主人。
那是一個身材孔武有力的男子,身穿韶金道袍,手拿一柄長刀。剛才砍中容容的白光,正是這柄長刀的刀光。
說這男子孔武有力是真的。中品捆綁符的靈力藤條有小腿粗細,在這樣的藤條捆綁下,普通修士都無法動彈,但那人依舊在左搖右晃的企圖掙脫。
容容又從儲物袋裏掏出兩枚捆綁符,朝他扔過去。
“嘭!嘭!”兩聲過後,那人被包了個結實,終于不再扭動。但他也站立不穩,“嘭”的一聲摔倒在地。
容容走過去,拔掉被靈力藤條捆住的長刀,“蒼啷”一聲,扔到了遠處。
那人在一堆靈力藤條裏,隻露出一張嘴,連眼睛都被捆住了,什麽也看不見。他暗自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從藤條中掙脫出來。
就在此時,他手中的長刀也被卸去。那人頓感大勢已去,無奈地喊道,“停!我認輸……你赢了!”
“承讓!”容容朝他一拱手,擡眼看向四周時,卻見煙塵仍然彌漫得幾乎看不清看台。
于是,她伸出雙手。
“呼!”空中的煙塵似受到了什麽吸引一般,紛紛朝她的雙手聚來。沒多一會兒,場上的煙塵便在容容手上凝聚成了一把一把的土末,場外觀衆的視線也終于能看清場中的情況了。
保護陣法打開,評判跳進場中,大聲宣布,“本場比試,淩玉谷,雲容容,勝!”
“哦!!!”看台上響起一陣歡呼聲。
容容面露笑容,朝評判一禮,又朝看台上的衆人團團行禮。
“小師妹真棒!”耳邊突然響起鍾殿主的聲音。
容容一愣,擡頭朝看台上望去,就見看台頂端站着一位身着暗紅色铠甲的金丹期修士,那人滿頭紅發,似頭上頂着一團火,正是鍾殿主。
原來師兄竟親自來看自己比試了?容容眼中閃動着驚喜,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踮起腳尖,朝鍾殿主揮了揮手。
這一揮手,容容忽然感覺手臂一疼。撸起衣袖一看,剛才被長刀擊中的地方赫然留下了一道刀口,鮮血正從刀口裏滴答流下。
“嘶……”有點兒疼。
“呦!受傷啦!”評判也看到了容容胳膊上的傷口,忙叫來在場外等候的醫者,給容容醫治。
“我沒什麽大事,您倒是該去看看其他人。”容容笑道。
“哈哈!先給冠軍看!等把你治好了,幫我把那幾個捆着的人解開,再給他們看。”評判指揮着醫者,上前察看容容的傷勢。
容容聞言,擡頭去看觀衆席上的幾位對手,那幾人有的灰頭土臉,有得被燒得滿臉通紅,有的被藤條捆得結結實實,動都不能動。
“哈哈,我現在就給他們解開!”容容擡起另一隻完好的手,放出小火球,解了那幾人身上的捆綁。
“哦,對了!午時,金丹期的場地裏要頒發獎勵,别忘了!”評判提醒了她一句。
“好!多謝!”容容輕聲道謝。
醫者的醫術很精湛,一縷靈氣在容容的胳膊上遊走了一圈,傷口便愈合了,連個疤也沒留下。
容容感激地向那人道了謝,見鍾殿主還站在看台頂端等着自己,立刻往看台上走去。
“你的傷,沒事吧?”鍾殿主見容容蹦蹦跳跳地跑上來,關切地問。
容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沒事兒!這裏的醫者醫術真高,連個小疤都沒留下。”
“那就好!”鍾殿主擡頭看了一眼場中,朝那裏不知道什麽人揮了揮手。
“師兄!沒想到你會親自來看我比試!”容容揚起笑臉。
“哈哈!你這場打得真漂亮!一對五,全滅!不錯不錯!”鍾殿主收回手,樂呵呵地領着容容往外走。
“嘿嘿,師兄那麽棒,我也不能給您和師父丢人不是?”容容一笑,脫掉了外面披着的韶金道袍。
“哈哈!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我們殿知衆的比試?就在對面不遠的場地裏。”鍾殿主樂呵呵地問。
“好呀!”容容點點頭。
------
兩人很快走進了知衆比試的場地。
“殿主!這裏啊!”知硼和知铎一眼看到了走進來的鍾殿主,招呼他們過去坐下。
“哎?容容師妹今日不是有比試嗎?怎麽也來看我們掌事的比試了?”知铎問。
“我比完啦!所以就跟着鍾殿主過來了。”容容坐下道。
“她是谷裏出的第二位青岚十傑,你們該道一聲賀。”鍾殿主看着場中,狀似不經意地道。
“哎呦!那可要恭喜師妹啦!”
“恭喜師妹!”
“多謝兩位師兄!”容容拿出烤魚片分給他們,大家一起邊看邊吃。
築基期的場中,隻有三人進行比試,目前場上還沒有人被淘汰出局,依舊是三人在對峙。
隻見知衆身穿韶金道袍,一手持韶金絲盾,一手噴出一道一人多長的火柱,正與對面兩位對手僵持着。
“知衆師兄打得太保守了點兒吧?容容師妹都比完了,他們場中還是三個人。”知硼道。
“他這樣穩紮穩打很好!”鍾殿主目光堅定地看着場中,“倒是容容,我覺得,方才,你打最後那兩個人時,有點兒太冒險了。”
“嗯?怎麽說?”容容側頭看向他。
“我要是你,最後時就不會那麽冒進,至少要先把煙塵控一控,不至于遮擋自己的視線才好……方才煙塵四起的時候,視線不清,給了對手可乘之機,太危險了些……”鍾殿主細細地分析着。
容容想了想,點點頭,“嗯……是。我也覺得,最後那一下很僥幸。以後,我會注意的。”
場中的形勢很快發生了變化,先是其中一個對手在防守時出了錯,胳膊上受了傷。他禦起飛劍,逃到了半空中。
而知衆與另一人則立刻禦起飛劍,追了上去。
兩人一起對受傷之人窮追猛打,那人抵擋不住,很快捏碎了玉牌,退出了比試。
場中就剩下了知衆和另一名修士兩個人。
“嘿!太好了!”知铎一拍膝蓋。
“嗯,很好!”鍾殿主也滿意地道。
空中的兩個人展開了激烈的打鬥,火柱、水彈、石塊、靈力刃滿天飛。看得看台上的人一會兒叫好,一會兒哀歎,一會兒又緊張得心都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