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你的試煉通過了嗎?”一進門,若若正站在東廂門口。
“嗯。”容容點了一下頭。
“甲優?”若若試探着問。
“嗯。”容容又點了一下頭,轉身去廚房準備晚飯。
“哒哒哒……”若若一路小跑,跟在容容身後道,“容容,你太厲害了!我不管,你晚上一定要陪我練習覆甲術呀!”
“好……”容容笑着答應。
若若也是見識過小練法場練習覆甲術的陣勢,被那些飛來飛去的匕首紮得很慘,心裏害怕,都不敢去小練法場練習,所以才拉着容容,一有空就要陪她練習。
這種練習其實也簡單,容容在院中布了一座缭麻陣,用來束縛住若若的雙腿,然後,再找些豆子模仿匕首,往若若身上扔。
豆子圓滾滾的,不會傷到人,打在身上卻也是有感覺的。不過,如果用了覆甲術的話,就完全沒有感覺了。
容容則是用這些豆子來練習耳朵的聽力。因爲豆子打在靈力甲上會發出“啪啪”的聲音,而打在弟子服或者身上則不會有那麽大的聲音。一把豆子六七個,如果若若都能防住,就能聽見一陣噼裏啪啦的擊打聲。
但若是防不住,那聲音就會少得多。
這不,剛剛一把豆子下去,“啪啪啪!”若若隻防住了三個,其他的豆子都打在了她的身上。
“防住一半!”容容朝她道。
“哎~,再來!”若若跺了跺腳,叫道。
“好!我數到三,就開始扔啦!”容容繞着陣法外,邊走邊開始數起來。繞着陣法走,可以從不同角度扔出豆子。而三聲之後,則是讓若若可以有時間提前做好準備。
“一……!”容容從手上的碗裏數出六個豆子,攥在手心裏。
“二……!”若若開始趕緊往身上拍覆甲術。
“三……!”容容一擡手。
“嘩啦!”一把豆子朝若若飛去。
“啪啪!”
容容一皺眉,“這次隻防住了兩顆豆子呀!”
“我累了……”若若皺了皺鼻子,撅着嘴,用手在靈力藤條上點了幾下,就跳出了缭麻陣。
“那就休息一下吧。”容容笑笑,但看到若若輕輕松松地走出自己的陣法,驚訝地問,“咦?你是怎麽出來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若若一屁股坐在正屋的台階上,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壺水,邊喝邊道,“我想出來,就出來了呀!”
“可是,這是我布的缭麻陣呀!是我琢磨了很久才布置出來的陣法!你不應該那麽容易就出得來才對。”容容滿臉驚訝。
“這有什麽難的?你這陣法的藤條雖然結實,但陣法本身有破綻。所以我剛才還用靈力點了幾下,讓那藤條勒得不太緊了,才能出得來。若是像之前你這院子裏的陣法一樣,我都不需要使用靈力,直接邁腿就出來了。”若若解釋着。
“啥?”容容一驚,沒想到,若若竟能看出陣法的破綻,而且不止缭麻陣一個陣法,聽她的話茬,就連這院子之前的護院陣法,她也能破。
“你你你……哦!難怪我剛來淩玉谷的時候,我記得我明明開了護院陣法,你怎麽還能進入我的院子?原來,你竟然能看出陣法的破綻!”容容吃驚地道。
“哈哈……”若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時候,我太小,不懂事,聞見好吃的,就忍不住……哈哈……以後我不會了!”
“嘿嘿,沒事沒事,那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容容擺了擺手,很有興趣地問,“哎?若若,你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麽看出陣法的破綻來的?你懂陣法嗎?”
“不懂。”若若搖搖頭。
容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那你是怎麽看出來破綻的?我怎麽看不出來呢?”
“我?很容易呀!”若若指着面前的缭麻陣道,“你看,但凡是陣法,都是由靈力布下的吧!所以,有陣法的地上就能看到一些很微小的靈力波動。但是,一個陣法,它的靈力波動往往都是不均勻的。有的地方波動密集一些,有的地方幹脆沒有波動。所以,我就專找那些沒有靈力波動的地方走,就不會觸動陣法啦!”
“啊?!”容容聽了若若的話,大吃一驚。
沒想到,若若看陣法的角度跟自己完全不同。她不懂陣法,僅憑着自己的觀察,竟然能發現這陣中的漏洞,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雖然驚訝之極,但容容對若若的講解卻十分感興趣,忙拉着若若,問,“若若,你說的靈力波動是怎樣的?你詳細給我講講呗?”
“啊?好呀!”若若走到缭麻陣近前,用手指着地面上的一處地方,道,“你看,這裏就是一塊波動特别明顯的地方……而這裏,幾乎沒有靈力的波動……”
接下來,容容拉着若若,讓她給自己講了一個晚上的靈力波動。直到若若累得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她才終于搞明白了若若所說的靈力波動是什麽,自己也能依稀看到這缭麻陣的破綻之處了。
隻是,這小小的收獲可滿足不了容容。
接下來的幾日,她在自己院子裏又挨個把自己會的旋殺陣、烈焰陣、流沙陣都布了一遍。結果,若若竟然都能看出其中的破綻,并且毫發無傷地從陣中走出來!
這讓容容驚訝之餘,又有些沮喪,沒想到,自己用心琢磨的陣法這麽容易就被若若給破了。
雖然心情有點沮喪,但容容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打敗。接下來的日子,她除了修煉,就一直在琢磨陣法的變化,隻要一有空,就在院中布一個經過自己琢磨後改良的陣法。
開始時,若若還能輕易地找到陣法的破綻走出來。漸漸地,這種情況就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容容甚至會故意留一些破綻,讓某處幾乎沒有靈力波動,但隻要一踩上去,立刻就會觸發旁邊的陣法,藤條随之湧出,迅速纏住人的腳踝。
若若在被纏住了幾次之後,也不敢随意從陣中往外走了,隻能等着容容過來關閉陣法,再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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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是幾個月過去。
這期間,她收到過幾次知彩師姐的紙鶴,又給谷裏畫了不少符,也得了不少靈石。
空間裏的火泉果又熟了一茬,容容也滿十三歲了。
她的大部分法術已經都通過了中級試煉,而且評定也一如既往的都是甲優。
若若也不甘落後,她的覆甲術也以甲優的評定通過了初級試煉。不僅如此,她近日還晉級了煉氣五層,俨然已經進入了煉氣中期,也可以開始做中級試煉了。
東廂裏的金蠶今年依舊長得很好,已經褪過了最後一次皮,眼看着就快要結繭了。
這日,容容陪若若正在院子裏練習法術,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咣咣咣!”
随後,萬掌事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容容,快開門!”
容容停下手裏的動作,倒沒有急着去開門,而是一回頭,見東廂和正屋的門都關得好好的,這才連忙小跑着來到院門口,開了大門。
門外的萬掌事全沒了往日雲淡風輕的模樣,正用袖子擦着鬓角留下的汗珠,一臉焦急的模樣。
他一見到容容,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開口便問,“你們的金蠶怎麽樣了?”
容容被問的一愣,“挺好的,怎麽了?”
“出大事了!咱們進去說。”萬掌事抹了抹脖子上滴下的汗水。
容容忙把他讓進自己的小院,然後反身把院門關好。
“先帶我去看看你們養的金蠶。”萬掌事揮了揮手。
“好,您跟我來。”容容走到東廂,用玉牌開了門。
屋内的架子上,一隻隻圓滾滾的金蠶抱着翠綠的淩梓葉,吃得正歡。圓圓的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金黃色光芒,一看就很健康。
“哎呀!沒事就好!”萬掌事站在門口看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但很快,他又問,“就這些嗎?殿主跟我說,你們這裏應該有六十隻左右,可我看着這屋裏的數量明顯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