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顔色的火球消耗極大,隻過了一小會兒,容容的頭上就冒出了細汗。
“隻能這樣了!”她勉強道。
“嗯,收了吧!”赤冶子微笑着。
得了師父的同意,容容趕緊收了火球。剛才那個接近黑色的小火球,雖然隻維持了一小會兒,但是消耗極大。她雙手扶着膝蓋,呼呼直喘氣。
冰石長老此時才回過神來,叮囑道,“行啦!你的經脈已經恢複了,甚至比一般人的還要更優秀。以後,隻要不做有損經脈的事,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是!”容容躬身施禮。
“哈哈!你沒事了,我也終于可以回去,心無旁骛地煉丹了。”冰石長老說着站起來,走進院中。
“哎!回頭我請你喝酒!”赤冶子招呼了他一聲。
“好!”冰石長老笑了笑,朝西廂一招手,藥桶“呼”地從屋内飛出來,落入了他的儲物袋裏。
容容把冰石長老送出門,見他踏上一柄平平無奇的飛劍,飛向山門,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師父?”容容一進院子,就看見赤冶子站在院中,正朝自己招手。
“嗯,你經脈無礙,我也要回後山了。”赤冶子笑道。
“師父也要走了嗎?”難得院子裏有人陪着,容容有些舍不得師父走。
“嗯,那些火泉果皮得趕緊熔煉,不然品質就不好了。”赤冶子點點頭,随後拿出一個布袋遞給容容,“我見你布陣時總是用那幾塊靈石,可憐巴巴的,這一袋子也不多,你拿去用吧,沒事兒的時候可要多多練習陣法。”
“是!多謝師父!”容容伸手接過袋子。
袋子看着不大,裏面的靈石卻極多,容容摸了摸,怕不得有幾千塊?
“師父,這……這也太多了。”容容一向認爲師父有些小氣,見他突然給自己這麽多靈石,反倒有些手足無措。
“嘿!你拿着吧!把陣法琢磨得越透徹越好!别亂花就行了。”赤冶子一笑,“對了,還有這個,也給你……”
他說着,又遞給容容一物。
那是一塊渾身散發着濃郁火靈氣的靈石,晶瑩剔透,通體通紅。整塊石頭都被仔細雕琢過,表面極爲光滑。它的形狀與容容的弟子玉牌很相似,隻是材質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這塊石頭真好看!”容容接過那塊靈石,由衷地贊歎。
“哈哈!豈止是好看,這可是上品火靈石!”赤冶子哈哈一笑。
上品火靈石?聽說一塊上品靈石能抵一百塊中品靈石,一塊中品靈石能抵一百塊下品靈石。也就是說,一塊上品靈石能抵一萬塊下品靈石!這這這……而且這塊火靈石足有她巴掌大,價值怕不是得有好幾萬塊下品靈石?!
容容被心裏算出來的數字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心道,師父,你這也太大手筆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氣老頭兒嗎?
“哈哈!”赤冶子見她發呆,笑道,“這是我的弟子玉牌。凡是我的弟子,每人都有一塊。”
“哦。”容容看着這塊價值不菲的玉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師父,您有多少弟子?我有多少位師兄師姐啊?”
赤冶子不語,隻笑着伸出兩個手指。
“二十位?”容容問。
赤冶子搖搖頭,“就兩個。一個銳劍,一個你。”
“銳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啊……對,“是鍾……銳劍?築器殿的殿主?”
容容一驚。早就聽說鍾殿主因爲火球術試煉得了甲優,被宗門的大長老看上,收爲了弟子,沒想到竟是師父!
“嗯!”赤冶子點點頭,感歎道,“上品靈石不好找啊!”
收的弟子少,跟上品靈石有什麽關系?容容看了看手裏如冰塊一樣晶瑩剔透的靈石。好吧,這個确實難得。
“聽說鍾殿主的火球術很厲害呢!”容容感歎道。
“嗯。他很努力!你跟他很像。”赤冶子點點頭。
“嘻嘻,師父收我,也是知道我的火球術不差吧?”容容得意地笑起來。
赤冶子看她笑得開心,搖了搖頭,嘴角一翹,“主要還是因爲……你會釀靈酒。”
“啊?”容容滿臉失望,“師父,你知道嗎?我的火球術也很好的,還有切風斬、土牆術……在小練法場裏的評定都是甲優呢!”
“呵呵……”赤冶子見她嘟起嘴,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不由得莞爾,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這個師父知道,你很努力,所有法術的試煉評定都是甲優。”
“嘻嘻,謝謝師父誇獎!”得了師父的肯定,容容笑得眼睛都沒了。
“不過,别驕傲!陣法你還得再多琢磨琢磨。還有修煉,切記不可以不睡覺。你把這撥金蠶養完之後,再去閉關修煉都來得及。記得了?”
“嗯,是,師父!”容容拱手答應。
“還有,這塊弟子玉牌隻有等你到了築基期才能用。現在還用不了,你先收好就是。”赤冶子叮囑道。
“那師父還是把它先收回去吧!等我築基了再給我。”容容把玉牌遞過去。
“給你就拿着!”赤冶子擺了擺手,“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拿出來。谷裏任何一位長老見了都會幫你的。”
容容笑笑,手一擡,指尖跳出那個暗紅色的小火球,“師父。我的火球這麽厲害,誰會那麽不開眼,來找我的麻煩呀?您多慮了。”
“哈哈,好!”赤冶子笑笑,“用不着,你就收起來,全當個念想吧!想爲師了還可以拿出來看看。”
“師父,您真是……”容容歎了一聲,把玉牌收了起來。
赤冶子點點頭,“嗯,那我走了,你自己把握修煉的時間,記住了,十六歲之前不要築基。還有,金蠶結繭了要趕緊通知谷裏,避免節外生枝。”
“是!師父。”容容低頭行禮。
赤冶子擺了擺手,徑自走出了小院兒。
容容也轉身回了東廂,去看裏面的淩蠶。剛走到東廂門口,她忽然一回頭。
方才,沒有自己的玉牌,師父是怎麽走出自己的院子的?竟然沒有驚動護院陣法?
容容瞪着院門,愣住了。
但隻過了一會兒,她忽地一笑。
嗯,師父就是師父,難怪冰石長老說他的修爲是谷裏最高的,隻怕在陣法的造詣上,谷裏也是無人能及。這才能不觸動陣法,就出了自己的院子。唉!自己怎麽這麽有運氣,竟能拜在他門下?
想到這一層,容容搖搖頭,繼續走進東廂。
此時,小淩蠶們都趴在新鮮的淩梓葉上,正在大快朵頤,屋裏一片“沙沙沙”的聲音。
這一個多月,容容忙着做藥浴、學布陣,很少過來看這些小家夥。但是,師父把它們照顧得很好,一個個胖嘟嘟、金燦燦的,很有精神,吃葉子的速度也極快。
容容去後院采了些淩梓葉,給小淩蠶們撒上,這才走回院中,想接着琢磨陣法。
“哎呦!終于走了!”小咕噜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嘻嘻,小咕噜,你終于敢出來跟我說話了?”容容看着地上的陣法笑問。
“是啊!你師父回了後山,我等他氣息從外門消失了,才敢跟你說話。”小咕噜歎了口氣,“你那師父太可怕了,差點兒就被他發現我了。”
“嘻嘻,幸虧你隻說了一句。”容容伸手,把地上的陣法打開。
“嘿嘿!也幸虧你聽了我的話,拜了谷裏最厲害的大長老爲師。”小咕噜笑道。
“嗯嗯,多虧你的提醒,我真是太幸運了!”容容笑眯眯,伸出手,想更改陣法中的一根線條。
“什麽幸運啊?你師父早有收你做弟子的打算了。他之前跟冰石長老相互傳音,計劃了好久,才決定用火泉果爲由,讓你拜師的。”小咕噜道。
“啊?”容容伸出的手一頓,“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