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現成的嗎?”綠袍修士瞪着眼睛問。
“前幾日全都已經賣完了。我手上這塊盾是專門留作展示用的。當然了,成品跟這個是一模一樣的。抱歉啦!諸位,現在就隻能預定了。”大掌櫃和藹地微笑着。
院中衆人聽他這麽說,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哎呀!不能現在就拿到手呀!”
“那我這趟不是白來了?”
“怎麽還要定金呀?”
“哎!這點兒定金對我來說可不算什麽,兩年的時間,我也等得起!二樓是吧?”黑袍修士一揮衣袖,立刻站起來,朝前面走去。
院中衆人聽他這麽一說,也都立刻回過味兒來,亦有不少人跟着站起來,紛紛走進前面的店裏。
同樣的一幕,在翠淩國各大城中的店鋪裏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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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玉谷的議事殿内。
谷主一邊聽着金長老的禀報,一邊撚着胡子,臉上挂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幾日,翠淩的幾大城中,光定金就已經收了近百萬靈石了!”金長老看着手上的冊子道。
“嗯……”谷主撚着自己的胡子,“我估計這才是剛開始,後面,還會接到更多的訂單。金長老,若是總量超過一百五十筆,你們就把交貨的時間依次往後順延。”
“是。”金長老恭敬一禮,然後道,“谷主,鈞雷門那邊,爲了感謝咱們送過去的韶金絲盾,特意派人來,送了一儲物袋新成熟的火泉果。”
谷主笑了笑,“嗯,你們送去後山吧。對了,他們也訂了十件法袍,等做出來之後,記得優先派人給他們送過去。”
“是。”金長老拱手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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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殿内,因爲收獲靈石而喜悅。
容容這邊,也因爲陣法有所精進而高興。
她經過多次試驗,終于找到了能讓陣法快速做出反應的方法。
這方法說起來簡單,隻要多加幾根線條,讓陣法中的靈力更密集就好了。但是,線條該是什麽形狀,具體加在什麽位置,着實費了容容不少腦筋。她把自己所學不多的那點兒陣法和符文的知識都用上了,又試驗失敗了無數次,才堪堪搞成。
而爲了讓靈力藤蔓更加粗壯,她也試了好久,最後才計算好了每根線條所需的靈力。在布陣時,她就按計算好的,把靈力均勻分布在陣法的各個線條裏,直到榨幹自己的最後一絲靈力,才跳出陣外。
這樣做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缭麻陣伸出的靈力藤蔓比最開始時粗了許多,最初隻有拇指粗細的藤蔓,現在已經有手腕粗細了。
相應的,藤蔓纏繞的力量也增加了不少。容容跳進陣法裏體驗時,感覺腳被纏住之後,無論自己怎麽使力,腳都已經擡不起來了。
這個效果讓她十分滿意。
用最少的損壞破陣出來,她看着面前幾乎完美的陣法,笑容就沒停過。
“哈哈!小咕噜,我這個陣法布得漂亮吧?”她在心裏問。
“還行吧。”小咕噜道。
“嗯,這麽棒的陣法,我都舍不得抹去了!”容容滿眼欣賞地看着自己的傑作。
“那就别破壞了,留着吧!還能節省點兒靈石。你這幾天,已經用掉了十幾塊靈石了,太浪費了!”小咕噜咕哝着。
“嘿嘿!你這個财迷鬼!我不抹去這個陣法,怎麽去學其他陣法呀?”容容嘁了一聲,小咕噜出的主意,十個有十個是爲了節省靈石。
“你在旁邊再劃一塊地方重新布不就行了嗎?這樣,将來兩個陣法連起來,萬一有壞人闖進來,他出了一個陣,又會掉進另一個新的陣法裏,不是更厲害?”小咕噜反駁道。
“啧……小咕噜,你這個想法……還真是……太棒啦!”容容眼睛一亮,“那就按你說的來吧!正好我也不舍得毀了我的這個傑作呢!”
“嘿嘿!”隻要你不浪費靈石就行了!小咕噜小聲嘀咕着。
容容走回桌前,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靈泉水,又拿出一枚新的陣法玉簡看起來。
就這樣,她院子裏的地上,又陸續出現了流沙陣、烈焰陣和旋殺陣。
一個陣法連着一個陣法,一重威力接着一重威力。
布到最後,容容自己從後院采完淩梓葉回來的時候,都得溜兒着正屋的牆根兒走,才能進東廂喂淩蠶。否則,一不小心觸動了陣法,她自己也要費半天勁兒才能掙脫出來。
而她原本想在院子裏再種點兒菜的想法,也被陣法攪的種不成了。這讓小咕噜又埋怨了她半天,說她真是浪費靈石。
布陣不是件容易的事,連琢磨帶比劃,一來二去,就過去了兩三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容容過了十歲的生日。今年因爲淩蠶,她也不能找人來院中慶祝,就自己在廚房做了碗面條兒,弄了些米酒、火泉果之類的東西吃了,以做慶祝。
空間裏的火泉樹今年結了不少果子,容容把它們都摘了下來,除去自己吃了一部分之外,其他的全都放進大缸裏釀了起來。
小咕噜見她把靈氣四溢的火泉果拿來釀酒,哀歎道,“容容啊……你這是不是太奢侈了?這東西留着慢慢吃,增長體内的火靈氣不好嗎?”
“我覺得老頭兒把它拿來釀酒,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不如也拿來釀酒好了。”容容笑笑,幹脆把酒埋進了空間的地裏。
“對了容容,還有個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小咕噜忽然語氣有些嚴肅地道。
“什麽?”容容埋好了酒,跑到靈泉池邊淨了淨手。
“你還記得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你娘親說過的話嗎?”小咕噜問。
“什麽話?”容容擡起頭。
“她說,你十歲之後,隻要出門見人,就要像她那樣化妝。”小咕噜提醒道。
“哦,對了。”容容站起來,“我記得她還給過我一張她用的那個什麽粉的配方。”
“是這個嗎?”小咕噜說着,一張紙從放東西的地方飄了起來,一路飄飄悠悠地落到容容手裏。
“百草粉。對,就是這個。”容容看着紙上娟秀的字迹道。
“你要上妝嗎?”小咕噜見容容仔細地看着手上的紙。
“現在還不用。”容容很快就看完了,把紙重新疊好,放回到原來的地方,“我最近都不出門,自然用不着。不過,這百草粉,還是可以收集一下的。”
“那東西怎麽弄?咱們院子裏有一百種草嗎?”小咕噜問。
“用不着一百種草。”容容閉眼出了空間,“娘親的配方上,寫了另一種可以得到百草粉的方法。”
容容說着,去了廚房。
廚房的竈上放着一口容容從家裏帶來的大鍋。她把鍋拿起來,翻了個面兒,倒扣在竈台上。
随後,靈力在指尖凝成刀刃,她把鍋底黑黑的煙灰刷下來,收進了一個小碗裏。
“這就是百草粉?”小咕噜問。
“對,用的時候直接往臉上抹就行了。不過,現在還用不着,我先把它們收着吧。”容容一笑,把小碗收進儲物袋裏,這才走出廚房,去東廂喂小淩蠶了。
這三個月,東廂裏的小淩蠶不僅全孵出來了,而且已經全都褪過了一次皮,長大了不少。
褪皮,隻褪去了小淩蠶身上的綠氣,它們身上的黃色不但沒有褪去,反而變得更深了。再加上褪皮過後,淩蠶本身閃亮的銀色顯露出來,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隻隻金燦燦的金蠶。
容容拿出了殿主給的玉簡,對照着上面的圖,又仔細地看了看。顔色是金色,沒的說,那樣子也是胖鼓鼓的,跟木盒裏的淩蠶幾乎一模一樣。
“呼……”容容長出了一口氣,長得太像了。接下來,隻要看它們吐出的絲是什麽樣子的,就能判斷它們到底是不是金蠶了。
養淩蠶的事情已經形成了習慣,不用太費心,真正需要容容絞盡腦汁的還是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