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藍色的火球對這個靶子沒有什麽影響。容容又一點一點地加大了靈力輸出,掌上的火焰也一點一點地由藍變成深藍,又由深藍轉爲紫色。
場外,圍觀的人見崔鑄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專注地看着對面容容的動作,奇道,“咦?他們不比試嗎?”
“嗯,好像隻是那個小孩兒在給崔鑄演示。”
“什麽小孩兒,那是雲容容!昨日使出暗紅色火球的那個!”
“哦!是她呀!那可得好好看看。”
場内,當火球的顔色變爲明亮的紫色時,那個靶子也開始漸漸變軟了。
容容知道了能讓這個靶子融化的火球顔色,沒等它像水一般滴落,便收了火球,然後,又走向旁邊的另一個紅白相間的靶子。
接下來,她一個靶子又一個靶子的燒了過去。
衆人見容容掌心的火球自由地變換着顔色,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她的靈力控制太好了!火球竟然能随心所欲地改變顔色!”
“是啊!我能放出火球就不錯了,改變顔色什麽的,根本沒想過。”
場内的崔鑄也有同樣的感覺,這容容師妹對火球溫度的控制簡直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以讓火球變成任何自己想要的顔色,真是厲害。
而且,那紫色、深紫色、紫紅色的火球自己根本就弄不出來,可見,在靈力的品質上也是差得遠了。
崔鑄目不轉睛地盯着容容的動作,一言不發,心中卻似萬馬奔騰。
容容在屏障的那一邊也有不小的收獲。對于哪種顔色的靶子用哪種溫度的火球可以燒化,她是越燒越明白,還在心裏給這些靶子排了個序。
“時間到!”場中洪亮的聲音響起,“嘭、嘭、嘭”,所有的靶子都随之消失不見了。
除了黑色最難燒的那個靶子沒有燒過之外,容容已經把其他靶子都燒了一遍。她收回手,對還在發愣的崔鑄道,“崔鑄師兄,嘻嘻,我搞明白哪種火球能燒化哪個靶子了!謝謝你!我要去練習其他法術了,你把玉牌拿下來吧?”
“啊?”崔鑄緩過神來,卻道,“可是,你還沒有用到暗紅色的那種火球吧?”
容容笑笑,“那種火球隻有在燒黑色靶子時才用得到,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就不用再試了。”
“可是,我還沒有看過,我還想看一下。”崔鑄有些不甘心。
“師兄!我每日練功的時間有限。趁着現在時間還早,我還能繼續去練别的法術。你快拿下玉牌,讓我出去吧!”容容慫了慫肩。
崔鑄想了想,還是懇求道,“你就讓我看一眼你的暗紅色小火球吧!你有什麽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你的。”
容容見他執意不肯打開陣法,歎了口氣。
但随後,她忽然想起自己确實有一處地方不太明白,于是道,“師兄,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能解答,我便把那個火球演示給你看,可好?”
“什麽問題?”崔鑄納悶,自己還有什麽技巧是這個厲害的小師妹不知道的?
容容笑道,“你前日跟人比試時,放出火球的時候,那個噼啪作響的聲音是怎麽弄出來的呀?”
“哦,那個呀!”崔鑄笑起來,“那是我有一次練習時,不小心弄出來的。來,你過來點兒,我跟你說……”崔鑄不想讓場外其他的人知道,于是湊在屏障上,放低了聲音,把他的小技巧告訴了容容。
“哦……原來是這樣!”容容點點頭。
“嘿嘿!”見自己能解答眼前這個厲害小師妹的問題,崔鑄心裏也有些驕傲,“那你現在,可以把那個暗紅色的火球給我看看了吧?”
“好!”容容爽快地點點頭,一擡手,暗紅色的小火球出現在指端。
“哦!”崔鑄和場外的人一起發出一陣驚呼聲。
“這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火球嗎?”場外有人問。
“是啊!今日真是開了眼了!”
大家都很興奮,目不轉睛地盯着容容手上的小火球。
而崔鑄此時想的是,這傳說中的小火球,眼前的這個小師妹是怎麽做到的?
對面,看着指端的小火球,容容忽然想試試剛學到的小技巧。
于是,她從丹田調出一小團靈力,猛地朝小火球一吐。
“轟!”一道巨大的紫紅色火舌猛地從小火球上騰空而起,直沖天頂。
“呲啦!”頭頂上方的保護陣法被火舌掠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極難聽的聲音。
然後,整個陣法突然消失不見了,露出了場外觀看的人群。
這一切的發生隻在須臾之間,衆人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陣法就消失了。
哎呀!容容在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忙收了指端的小火球。
崔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呆住了,瞪着頭頂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怎麽回事?”值守的師兄見陣法突然消失,忙沖了進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容容知道自己恐怕是闖了禍,忙低頭行禮道。
“你們倆沒事吧?”值守師兄看着她和崔鑄問。
“沒事”、“沒事”,容容和崔鑄一前一後答道。
見他們二人都安然無恙,值守師兄明顯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然後,他又看了看周圍,見圍觀的弟子們都還在看着這裏,便道,“你們倆先跟我走吧。”
說着,轉身走到玉石台前,拿下了崔鑄和容容的玉牌和玉簡。
然後,他又拿出自己的玉牌放了上去。
“呲呲……”場地周圍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陣法卻沒有升起來。
那位師兄搖了搖頭,對身後的二人道,“這陣法估計是壞了,咱們先走吧!”随後,轉身出了場地。
容容和崔鑄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出了場地。
兩人有些垂頭喪氣地跟着那位師兄來到他常坐的台子前。隻見他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隻白色紙鶴,對着紙鶴說了句話,手指輕點,紙鶴便飄飄忽忽地飛走了。
“師兄,我們……”崔鑄上前,想問會把他們怎麽樣。
那位師兄卻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坐下待着吧,等一會兒内門會有人來處理此事的。”
崔鑄隻好盤膝坐了下來,容容也走過來,盤膝坐在他身邊。
容容心中有些不安,剛才那個陣法明顯是被自己弄壞了,也不知道等會兒會怎麽處置自己,是會扣貢獻點呢?還是有什麽别的懲罰?
她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胳膊被人碰了碰。
容容一擡頭,見是崔鑄。他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問,“哎!容容師妹。我剛才,見你可以讓火球的顔色随意的變來變去。你是怎麽做到的呀?我的火球都隻能是一種顔色。”
“這個嘛……”容容想了想,然後反問了崔鑄一個問題,“師兄,你會做飯嗎?”
“不會。”崔鑄搖了搖頭,“你問這個幹嘛?”
容容笑了笑,道,“我每日早晨都要燒水做早飯,但谷裏不讓破壞淩梓樹,所以,我平時都是用火球術來燒火的。可是,你知道嗎?做飯是很講究火候的,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火球溫度自然就必須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内了。所以,其實也沒什麽技巧。”
“哦……”崔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哎?師兄,你抵擋葉鳴柳火球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呀?”容容忽然想起,前日看他們比試時,崔鑄拿出的那個銀色方盾。
“哦,那是個淩絲盾。”崔鑄說着,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方形大盾,“是這個吧?”
“對!”容容好奇地睜大了眼睛。這樣的盾,以前她也在那個要酒喝的老頭兒手上看到過。她當時就很有興趣,不過沒有機會仔細看。
“給你看看。”崔鑄見她好奇,随手把淩絲盾遞過來。
容容接過盾,仔細地看起來。這淩絲盾挺大,差不多跟自己一樣高,有兩個自己那麽寬,盾面上覆着一層銀光閃閃的布,盾身有一指來厚,背面還有一個抓手,方便人抓握。
“這是用淩蠶絲織的?”容容摸着那層銀光閃閃的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