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就像是在冬季南極刺骨的寒風中,抱團取暖、抖成一片的帝企鵝。
葉辰見他們吓尿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
這幫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也有吓成土狗的一天。
對付美國這種黑惡勢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黑吃黑。
他平時要是拔刀就砍,那你得掏槍就打;他要是掏槍就打,那你就得殺他全家。
而且,千萬不要跟他們講道義。
因爲幹這一行的,絕大多數都不講道義,道義,是比法律更加嚴苛的行爲準則,所有違法的事情,都違反道義,但并非所有違反道義的事情都一定違法。
這幫混混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是通過違反法律得來的,他們連法律都不放在眼裏,又怎會将道義放在心上?
所以,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還要狠。
而葉辰也知道,對這些幫派成員來說,自己的威懾力遠遠不足。
如果想讓他們從骨子裏害怕,那就必須先在他們心中建立起足夠的恐懼心理,但要建立起足夠的恐懼心理,就必須先讓他們充分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以及自己毀滅他們的決心。
做這種事情,前置成本實在太高。
費這麽大工夫,如果隻是用來收服一幫紐約的小混混,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葉辰把萬破軍叫過來,讓他來給這幫人唱黑臉,那就直接一步到位了。
畢竟,論兄弟多,誰能比得過萬龍殿?論殺人,這些混混就更不是對手了。
而且,他們在萬龍殿面前一切都不對等,萬龍殿知道他們的身份,如果想,随時可以找到他們并且把他們全家都殺光,他們躲到哪都不好使。
可反過來,他們就算知道萬龍殿的基地在叙利亞又能怎樣?總不能上門去砍萬破軍吧?
正因爲這個原因,當萬破軍說出那番威脅的話之後,這幫人一個個全都吓破了膽。
可葉辰卻沒打算就這麽輕易饒過他們,他要在這些人心裏,建立起絕對的權威。
于是,他環視一周,對萬破軍說道:“破軍,稍後你把這些人的身份信息全部都記錄清楚,然後用最快的時間把他們的親屬關系也都查清,一旦他們不聽話,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與他們有關的人。”
萬破軍立刻點頭說道:“屬下明白!”
葉辰又指着一旁的強仔,對萬破軍說道:“還有,從現在開始,強仔如果出了意外,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這幫人你都給我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一衆人聽到這話,徹底繃不住了,鼻子裏不斷的發出哼哼聲,似乎對這個決定有很大的反對意見。
葉辰見此,便對萬破軍說道:“既然是大家一起探讨,就不能不讓他們說話,來,給他們把嘴裏的東西扯下來,咱們聽聽他們有什麽意見。”
萬破軍點點頭,立刻與自己的手下一起上前,将這些人嘴裏塞着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
這時,一個幫派老大哆哆嗦嗦的脫口道:“這……這不公平!如果我們沒有殺他,他自己出了意外,憑什麽還要殺掉我們?!”
其他人一聽有人說出心聲,也連忙點頭附和,紛紛叫喊着:“對!這不公平!”
葉辰笑了笑,問道:“怎麽?我沒聽錯吧,合着咱們紐約黑道,原來是個講公平的地方?”
那人見自己的話得到了大家的響應,便鼓起勇氣說道:“你讓我們去叙利亞、讓我們把利潤的75%上交給華幫,這一點我們都能做到,可是,你不能把别人的生死跟我們的生死強行捆綁在一起啊!如果我們積極配合了,最終因爲他自己的原因,害得我們還要一起陪葬,那對我們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葉辰點點頭:“你要講公平是吧?”
對方重重點頭:“對!我要公平!”
葉辰笑了笑,說道:“再确認一下,你确定你不接受我的提議,而是要公平?”
那人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确定!”
葉辰笑道:“行,那咱們就講公平,你先跟我說說你叫什麽,哪個幫派的?”
那人便道:“我叫托德,托德·吉爾伯特,是亡命之徒的負責人……”
葉辰笑道:“亡命之徒……好名字。”
說完,他便對萬破軍說道:“破軍,既然這個托德·吉爾伯托喜歡公平,那就這樣,你先帶他去叙利亞,然後派人給我查清他的所有背景,我要知道他這輩子有沒有對其他人做過任何不公平的事情,哪怕他隻是仗着自己是亡命之徒的老大,出門不交停車費、買西瓜、下館子不付錢,你也要給我查個一清二楚,大小事情全算進來,隻要超過十件,直接在叙利亞挖個坑,把他活埋了。”
托德·吉爾伯特瞬間恐懼至極,他脫口道:“這……這也太不公……”
“公平”這個詞他還沒說出口,自己就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