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絲毫不懷疑葉辰的警告,如果自己不按他所說,乖乖把子彈吞下去,他肯定會打死自己。
可是,一想到要把子彈這東西吞進肚子裏,他心裏也一陣犯怵。
吞進去簡單,拉出來,怕是就沒那麽容易了。
某一個瞬間,他想過是不是再用燃燒天使的名頭吓唬吓唬葉辰,或者像大多數道上人那樣,互相盤上一盤,看看葉辰能不能給個面子,一旦對方感覺面子得到了滿足,大家便能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逐漸化幹戈爲玉帛,最後再喝幾杯酒下去,那就五湖四海皆兄弟了。
這種情況,不隻是華夏常見,在美國也很常見,關鍵就在于能不能剛好打中對方心滿意足的那個點。
可是,求和的話到了嘴邊,他又不敢說出來。
剛才挨了葉辰幾個耳光,感覺臉上的骨頭都要被葉辰抽碎了,自己苦苦求饒都沒用,這種時候要是再多嘴求和,怕是還要繼續挨打。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身邊一個跟班與他想到了一起。
于是那跟班便鼓起勇氣開口道:“這位先生,今天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個誤會,我們燃燒天使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給我們燃燒天使一個面子,我們可以帶你跟我們老大見面、大家好好說和說和,将來說不定能成爲朋友,甚至成爲合作夥伴,何必把雙方關系鬧得這麽僵呢?”
那人見自己的跟班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想法,連忙激動不已的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先生,你看,你會功夫,能打還有膽識,我們燃燒天使有人有地盤,我們要是能夠達成合作,一定能夠大殺四方,你說對不對?”
葉辰看着那黑人笑了笑,說道:“你這小弟挺機靈的,還知道想辦法化敵爲友。”
那黑人連連點頭:“是是是……他一直都很聰明……”
葉辰笑道:“你有這麽機靈的小弟替你說話,我要是不賣點面子給他,确實對不起他的聰明才智。”
那人一聽這話,登時激動的快要哭出來。
他心中以爲,葉辰這是真準備放自己一馬了!
雖然這頓打挨得确實很慘,但起碼不用吞子彈這麽離譜,隻要自己能逃過今天這一劫,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老大,什麽化幹戈爲玉帛,那都是扯淡,一定要抓住機會把他幹死、以報今日之仇。
就在他自以爲葉辰會放過自己、滿心憧憬着十倍百倍報複葉辰的時候,葉辰忽然開口道:“你以前求神寬恕,神未必會寬恕你們,但你今天求我寬恕,我會給你我的寬恕,你要不要試一試?”
那人登時激動不已,連忙道:“我要!我要!尊敬的先生,我,威爾·約翰遜,懇求您的寬恕!”
說罷,他滿臉期待的看着葉辰,等待着他的寬恕降臨。
葉辰看着他,微微一笑,高聲道:“這些子彈,生吞确實不那麽容易,所以我現在給你我的寬恕!”
說罷,他直接将子彈捏在手中,用中指和無名指将彈殼捏住,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彈頭,随後他用力一推,幾人目瞪口呆的發現,子彈的彈頭,竟然就被葉辰用兩根手指輕松從彈殼中完全推了出來!
他們都是幫派成員,常年與槍打交道,平時也試過拆卸子彈的彈頭,但制式子彈上的彈頭與彈殼的連接非常堅固且穩定,想拆卸就必須要用專業的設備,至少也要用老虎鉗擰個半天才行。
可是,他們想不到,葉辰竟然用手指頭就輕松将子彈推開。
幾人一個個頓時看的瞠目結舌,心裏也不禁一陣後怕,手指頭都能輕松拔掉子彈頭,這要是真用盡全力一拳砸在臉上,還不把腦漿砸出來?
不過,幾人此時也不明白,葉辰爲什麽忽然要把子彈的彈頭拔下來,而且也不明白,這與他說的寬恕,到底有什麽關系。
此時,葉辰看着那人,揚了揚手中已經首尾分離的子彈,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是想要寬恕嗎?這就是我的寬恕,整顆的子彈不好吞,我給你拆散了更方便你咽下去。”
那人整個人瞬間跌入地獄,驚恐無比的盯着葉辰,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眼前這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的。
葉辰這時提醒他:“對了,别忘了謝謝你的好兄弟,是他幫你争取了這個寬恕的好機會。”
那小弟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慘白,看着那人眼神閃躲,同時一個勁的搖頭。
而那人心裏也快恨瘋了。
早知葉辰玩的是這種損招,自己就該老老實實的吞整顆子彈,畢竟這整顆子彈進去,整顆子彈出來,裏面的火藥不會在肚子裏洩露,現在倒好,這火藥也得自己生吞了。
驚恐不已的他,看着葉辰哭着說道:“先生……這……這裏面有火藥!”
葉辰點點頭:“我知道啊,有火藥怎麽了?”
那人幾乎崩潰,哀求道:“火藥吃了,是會死人的啊……”
葉辰表情冷漠的說道:“你看你,一看這就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