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淩市也已經是入夜時分。
馬岚做好了晚飯,正招呼葉辰和蕭初然上桌,同時又忍不住抱怨:“這都八點了,蕭常坤這個老王八蛋怎麽還不知道?回家又不知道浪哪去了!”
葉辰随口道:“媽,爸現在是書畫協會常務副會長,平時肯定比較忙,你也多多體諒。”
馬岚不屑的說道:“我體諒他個屁,他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啊?讓他當常務副會長,我看這書畫協會管事兒的也都是瞎了眼了。”
正說着,蕭常坤推門走了進來。
蕭初然連忙招呼他:“爸,快洗個手來吃飯了!”
蕭常坤随口問道:“做的啥飯啊?有硬菜沒?”
馬岚罵罵咧咧的說道:“王八蓋子硬,你啃不啃?啃的話明兒我給你買兩塊!”
蕭常坤一聽馬岚說話就頭疼,皺眉道:“你可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說着,他邁步進了餐廳,到西廚的水池邊洗了手,這才慢悠悠的來到餐桌前坐下,對葉辰說道:“好女婿,你猜我今天逛古玩街看到誰了?”
葉辰随口道:“肯定是張二毛呗,還能有誰?”
蕭常坤驚訝的說道:“可以啊好女婿,料事如神啊你!”
葉辰笑了笑:“爸,别說我本來就知道張二毛回古玩街了,就算我不知道,你這麽一問,那也指定是張二毛沒跑了,咱倆共同認識的、在古玩街搞古董的,除了他還有誰。”
“也是。”蕭常坤點點頭,随即想到古玩街遇到的事情,感歎道:“這個張二毛,真他媽的越來越黑了,今兒他出攤兒,擺了一塊雷擊木,我問他賣多少錢,他張嘴過來就五百萬,這是窮瘋了吧?”
說着,他想起什麽,又道:“哎對了,我聽說張二毛前段時間不幹古董,是去跟洪五爺了,現在這是跟洪五爺混不下去了?還是打算把嘿社會那套強買強賣的手段帶進古玩圈兒啊?”
葉辰笑道:“爸,你管張二毛做什麽,一塊雷擊木,他愛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賣的高了也沒人買啊,以你在古玩行業這麽多年的見聞,你聽說過哪個傻子會花五百萬買一塊雷擊木嗎?”
蕭常坤抿嘴點了點頭,笑道:“說的也是。”
一旁的馬岚開口問道:“蕭常坤,你現在又開始倒騰古董了?”
蕭常坤斜眼看了看她,随口道:“我又不是古董販子,倒騰什麽古董啊?隻不過就是慧眼如炬,在這個行業裏也算得上是個中翹楚,偶爾讓我逮着機會,一出手我就能撿到一個大漏。”
“就你?”馬岚不屑的說道:“你一出手,别捅婁子就算是燒高香了!”
“你知道個屁!”蕭常坤鄙夷的看了看她,随後對葉辰說道:“對了好女婿,我們書畫協會過段時間要在淩市搞個古書畫展,這次書畫展規格很高,咱們市裏面也很支持,到時候應該會面向全國,搞個大動作!說不定連總台都會被請過來全程報道!”
葉辰好奇的問道:“這麽大動靜啊?咱們淩市也不算書畫之鄉,搞這麽大動作是不是有點勉強啊?”
蕭常坤道:“淩市不是書畫之鄉無所謂啊,隻要淩市能展出牛逼的書畫作品就行,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全淩市範圍内征集收藏家手裏的名家作品呢,這第一步就是我們内部籌措,我們會長、其他副會長手裏都有不少古代書畫,就我這個常務副會長最水,雖然是二把手,但手裏要啥沒啥,你看看能不能找找關系幫我收個幾幅?實在不行借幾幅也成,等書畫展過後爸就還你!”
葉辰好奇的問道:“爸,你今天去古玩街沒問問張二毛?他不是挺有路子的嗎?”
“張二毛?”蕭常坤撇嘴道:“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他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奸商,前幾年他不知道跟哪個老六學的,往假的字畫上面撒尿做舊,還專門賣給來收古董的貝海國人、南國人,最後都鬧到大使館去了,我找他幫忙,萬一他也給我尿幾副,到時候我這臉肯定要丢到全國去了。”
葉辰還從未聽說過這種事,好奇的問道:“張二毛還有這事迹呢?後來呢?怎麽處理的?”
蕭常坤道:“要說張二毛也确實有幾分本事,他之前給那幾個外國人埋了雷,賣了他們一批假青銅器,還收了他們一大筆錢,又幫他們弄到國外去了,那外國人都以爲撿到寶了,所以他就拿這個威脅那幾個外國人,說是大不了去自首,大家魚死網破、一起進監獄,那幾個貝南人哪敢在炎國蹲監獄,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裏,蕭常坤不禁咂嘴感歎:“啧啧,要說這張二毛,還真是他媽的有點東西。”
蕭常坤回過神來,悻悻道:“好女婿,爸剛才說的事兒你别忘了啊。”
“要字畫是吧?”葉辰點頭道:“您放心好了,我來安排,要多少?”
蕭常坤想了想,道:“我們會長說他準備拿出五副字畫,我是二把手,比他少點兒,四副吧就!”
葉辰點點頭:“行,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