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的表情,都在這一瞬間不自覺的激動起來。
不過因爲知道葉辰在說蘇知魚哥哥的事情,所以蘇若離和伊藤菜菜子都隻是向葉辰報以微笑,并未說話。
蘇知魚欣喜之餘,連忙跟葉辰确認:“葉先生,您是說,可以把我哥哥接回來嗎?”
“對。”葉辰點了點頭,淡然道:“不過隻能是參加婚禮,婚禮結束之後,他還要繼續他未完成的懲罰。”
蘇知魚下意識的問道:“那……那葉先生,我哥要是回來參加婚禮的話,婚禮結束之後他還是回到之前被接回來的位置,還是一切從頭開始啊?”
葉辰笑道:“當然是從哪來就回哪去,我怎麽會讓他從頭開始。”
蘇知魚頓時松了口氣,感激不已的說道:“謝謝葉先生寬宏大量,那我這就安排人去接他回來……”
葉辰擺擺手:“我讓陳澤楷接他吧,你哥的動向,陳澤楷的手下一直盯着,随時可以把他接回來,況且他走了這麽久,整日風餐露宿的,身上也沒有聯系方式,你一時半會也很難找得到他。”
“好……”蘇知魚點點頭,恭敬道:“那就勞煩葉先生了。”
葉辰道:“我這就安排一下,快的話,今晚他就能到金陵。”
蘇知魚鼓起勇氣問道:“那個……葉先生……能不能再求您一件事……”
葉辰點頭道:“你說。”
蘇知魚抿了抿嘴,幽幽道:“您也知道,我媽自從離婚之後,就一直定居在金陵,這段時間她也很想念我哥哥,所以我想我哥這次回來,您能讓他跟我媽也見一面。”
葉辰爽快的答應下來,道:“沒問題,我讓老陳今晚之前把他帶回來,從今天起,一直到八月十号,他都可以在金陵市轄區内自由活動,八月十号早上八點,讓他準時來白金漢宮,向老陳報到即可。”
蘇知魚沒想到,爸爸與何英秀的婚期雖然是八号,但葉辰卻額外多給了他兩天時間,心中自是感激不已,于是便不假思索的說道:“好的葉先生,我會留在金陵盯緊他,确保八月十号早上八點他準時來白金漢宮報到!”
這時,陳澤楷得知葉辰來到酒店,于是便聞訊前來,葉辰便招呼他到跟前,開口問道:“老陳,蘇知非蘇少爺現在到哪兒了?”
陳澤楷微微一愣,随即看了蘇知魚一眼,有些尴尬的說道:“蘇少爺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已經到三秦省了。”
葉辰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安排人把蘇少爺接回來吧,效率越快越好,不過接人的時候要記得,把接他時的位置做好标記,等八月十号再把蘇少爺送回原地。”
“好的。”陳澤楷不假思索的說道:“我這就安排當地的手下乘直升機去接蘇少爺,咱們在長安機場有一架飛機,等蘇少爺到了飛機就能起飛,直接帶蘇少爺回來。”
“行。”葉辰囑咐道:“你盡快去安排。”
……
很快,一架直升機從三秦省會長安的郊區起飛,一路朝着東南方向快速飛行。
這裏與蘇知非所在的位置,直線距離不過四十多公裏,直升飛機開足馬力,隻需要十來分鍾就能抵達。
而此時此刻,行走在三秦大地上的蘇知非,雖然胡子邋遢、渾身破破爛爛,但還在一路繼續着自己的朝聖之路。
他身上雖然破爛,但手上和膝蓋都佩戴了厚厚的護具,每走三步,就要跪在地上,随後五體投地的磕頭再起身,起身後,再次邁出三步,繼續跪下,如此循環。
剛開始上路的時候,蘇知非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如此高強度的運動,身體飽受折磨,每天行進三四公裏就已經到了極限,與正常信徒一天十公裏的速度比起來,要慢了許多。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還有路程越走越長,他也逐漸适應了這種節奏,慢慢的每天從行進三四公裏,一步步提高到了現如今的七八公裏。
五個多月的時間,他已經走出了一千多公裏。
原本,蘇知非覺得,自己白天在路上三步一叩首、入了夜便風餐露宿,是個标準的異類。
但随着他越走越遠,他在路上也漸漸發現了,不少與自己一樣,磕着長頭,向着西南朝聖的人。
與他們不同的是,這些人都是有信仰的人,而蘇知非本身是一個無神論者,别人是爲了信仰去做這件事情,而他是因爲被葉辰勒令,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不過,随着行進的距離越來越遠,蘇知非的心态卻變得越來越緩和。
行進的過程中,他幾乎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反複複盤了好幾遍。
在複盤的過程中,蘇知非也愈發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諸多錯誤與不足,久而久之,蘇知非便覺得,自己是個有罪之人。
仗着蘇家大少爺嚣張跋扈、不學無術,是第一宗罪;
被葉辰所救卻心無感激,是第二宗罪;
父親被爺爺架空、母親與妹妹被爺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