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敲了敲門,在得到林婉兒的應允之後,才推開門、有些遲緩的走了進來。
而他的手裏,還托着一台筆記本電腦。
他将電腦擺在林婉兒的面前,開口道:“小姐,您讓我查的信息,已經都查到了,全國姓葉、名爲清晨的晨的男性,一共兩千一百二十八人,三十歲以下的,八百七十九人;”
“全國姓葉、名爲星辰的辰的男性,一共五百四十人,三十歲以下的,一共是二百一十三人;”
“全國姓葉、名爲塵土的塵的男性,一共隻有二十人,三十歲以下的,隻有七人。”
“除此之外,我用拼音把所有姓葉、名字發音爲的三十歲以下男性的資料也都調取出來了,一共一百七十二人;”
說罷,他又道:“這些葉的所有信息都在這裏,您請過目。”
“好。”林婉兒點了點頭,手指搭在方向鍵上,快速浏覽起每一個葉辰的相關信息。
這幾日,她早就通過反複觀看監控錄像,将葉辰的容貌記得一清二楚,所以,眼下主要的比對方式,就是通過證件照來核對自己看到的信息,與見到的葉辰,是否爲同一人。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的信息全部浏覽一遍,竟然沒有發現那晚救他的那個葉辰。
林婉兒皺了皺眉,不由問那老人:“所有葉辰的信息都在這裏了嗎?”
“對。”老者點了點頭:“能查到的都在這裏了。”
林婉兒心中不由暗忖:“莫非他當時騙了我?”
想到這,她又不禁搖頭:“不應該啊……他當時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抹去我的記憶,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沒必要說謊吧?而且,他既然都敢向破清會下手,不可能不敢在那種情況下對我吐露真名……”
老者見林婉兒皺眉不語,忍不住問:“小姐,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您有什麽其他線索,也可以告訴我,多一條線索,就能多一分把握。”
林婉兒有些頹然的搖了搖頭,喃喃道:“沒有什麽其他線索了,隻知道他叫葉辰。”
老者咂了咂嘴:“所有叫葉辰的,信息都在這裏了,如果他沒說謊,那他會不會是海外華僑?雖然叫葉辰、也是華人,但國籍在其他國家?”
林婉兒開口道:“他說了他是華夏人,不過也不排除你說的這種情況,畢竟很多華僑的祖國認同感也很強,對外也會說自己是華夏人,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全世界兩百多個國家,我就隻能大海撈針了……”
說到這,林婉兒忽然有些不甘心的擡起頭來,問那老者:“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身份在系統内被加密過?”
“加密?”老者皺眉想了想,開口道:“加密的情況确實有,特殊身份的人,相關信息是會被加密的,不過爲了确保這些加密信息不被查出來,系統本身是無法直接調取加密内容的。”
林婉兒問他:“一般的加密邏輯是怎樣的?”
老者道:“據我所知,加密邏輯有兩種,一種是,他的身份信息被完全從系統中抹除,将信息存放在另一個相互隔絕的系統内,後者不會與網絡有任何連接,也就是說,他的真實信息隻存在于後者那個系統内,外界誰都查不到任何線索;”
說着,老者又道:“另一種就比較複雜,是這個人他本身有一套真實的身份信息,不過這套信息在系統内被加密過,某種程度上變成了單向身份。”
林婉兒追問:“單向是什麽意思?”
老者解釋道:“單向的意思是,他的身份證、他的護照、駕照甚至戶口本、結婚證等身份證件,都是真實的,身份證号碼也是真實的,但系統内任何人如果想模糊查詢他的信息,都是查不到的,就比如我想查一查全國叫葉辰的都有誰,那系統返回來的結果裏,不會出現他的信息,我想查詢全國所有姓葉的人的信息,出來的結果也不會有他,就算是我們把全國好幾億男性的信息都調出來,這裏面也不會有他;”
“如果想查詢他的信息,有兩個條件,首先是必須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他準确的身份證号碼,這兩個信息都完全無誤的時候,才能查出來他的信息;”
“這樣一來,就基本杜絕了别人廣撒網式的搜尋,因爲像您這樣,真正需要用這套系統去茫茫人海中找某個人的情況,您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證号碼,如果您都知道他的身份證号碼了,就等于您已經掌握了他的真實信息,這樣您也就不需要用這套系統去廣撒網了。”
林婉兒感歎道:“如此說來,這種加密方法還是很聰明的,不太了解他的人在系統裏找不到他,了解他的人又不可能再來系統裏查他的信息,就算了解他的人來查,輸入姓名和身份證号,出來的也是真實結果,也查不出什麽端倪。”
“對。”老者點了點頭,道:“有些身份非常非常特殊的人,會用這樣的方法進行隐藏,這樣能讓一個人真正做到大隐隐于市,一切都是真的,但一切又都讓對他别有用心的人無從查證。”
說着,老者又道:“這樣的人,用他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