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惶恐無比的暗忖:“鍾雲秋那個敗家的兒子招惹了葉辰,就被葉辰敲詐了十年一百億美元,我二十年前就得罪了葉辰的爸爸,而且還出爾反爾,照這麽看,我這個罪過……是比鍾雲秋大多了……”
想到這,他聲音幾乎帶着哭腔,連聲哀求道:“葉先生,都怪我劉家輝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在下是真的知錯了,在下願意連夜飛到您父親葉長纓葉先生墳前磕頭賠罪,也願意給阿鍾磕頭道歉,隻要您能原諒我這一次,從今往後,我絕不再爲難阿鍾,以後阿鍾就是我劉家輝的異性兄弟,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劉家輝的,一句話,我劉家輝一定盡力而爲!”
葉辰冷笑道:“劉先生,你我認識也有些時日了,你覺得我葉辰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嗎?”
劉家輝哽咽道:“葉先生,求您看在我如今也一把年紀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
葉辰又問他:“那你覺得我葉辰,是這麽仁慈的人嗎?你一把年紀了,鍾雲秋難道就不是一把年紀嗎?難道他那把年紀,比你這把年紀少了嗎?”
“這……這……”劉家輝眼見葉辰咄咄逼人,似乎根本不願給自己通融,隻能開口道:“葉先生,求您看在曼瓊的面子上,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曼瓊?”葉辰笑了笑,認真道:“曼瓊小姐确實是一個好姑娘,而且她和你有本質上的不同,你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但她卻能時刻恪守自己的承諾!”
頓了頓,葉辰又道:“她十幾年前就給小吃街檔口的攤販們承諾過永不加租,而且她也确實做到了,你呢?你有做過什麽連續十幾年恪守承諾的事情嗎?”
劉家輝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葉辰繼續道:“劉家輝,關于你恪守承諾的事情,你要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我也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但你要是說不出來,就别把曼瓊小姐拿出來做擋箭牌了,畢竟你今年也是個五十歲的老人了,遇事還拿自己女兒做擋箭牌,傳出去難道不怕被人笑話嗎?”
劉家輝表情如苦瓜般難看至極。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有哪件事,能真正做到恪守承諾的。
想來想去,他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看着葉辰,可憐巴巴的說道:“葉先生……您說的這三件事,都是在下的錯,在下也不敢狡辯,隻求您告知在下,究竟該如何才能彌補……”
葉辰淡然道:“如何彌補,還是你自己來說吧,你讓我看看,你這個人悔過的誠意,究竟有幾分。”
“我……”劉家輝一時語塞,真讓他自己說,他可沒有那個膽子。
要是誠意少了,葉辰肯定不會答應,甚至有可能因此震怒;
要是誠意多了,葉辰或許會答應,但自己恐怕要肉疼至極。
思前想後,他支支吾吾的說道:“葉先生……在下願意未來二十年裏,每年拿出一億美金,用來彌補在下過去二十年所犯下的錯誤,您看如何……”
說罷,他一臉忐忑的看着葉辰,生怕葉辰忽然發飙。
一共二十年、拿二十億美金,在絕大多數人眼裏都是一筆巨款,但劉家輝心裏明白,對葉辰,這根本算不得什麽。
要知道,鍾雲秋爲了換取葉辰的原諒,答應了十年一百億的要求。
二十年二十億,與十年一百億,這裏差的可不隻是一百億與二十億的五倍關系,如果考慮多出十年周期的利率,以及多處十年通脹的因素,他這二十億,其實充其量也就是鍾雲秋的八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所以,當他主動說出這個價碼的時候,他的内心,是極爲忐忑的,生怕葉辰一個不滿意立刻翻臉。
葉辰這時候面無表情的看着劉家輝,心中早已經看透了這個家夥的本性。
别看他整日跟誰都笑嘻嘻,其實這老家夥就是個标準的守财奴。
有鍾雲秋的前車之鑒,他還能開出二十年二十億的價碼,這擺明就是要錢不要命。
不過,葉辰也并非真的想要他的錢。
對他來說,他現在隻有兩個要求,一個是要讓劉家輝爲當年違背對父親承諾一事付出代價,一個是讓他爲鍾叔拿出補償。
第二件事可以用錢來解決,但第一件事,絕不是錢的問題。
他葉辰,也不會借父親的名義,去找劉家輝肆意斂财。
在葉辰看來,第一件事,必須要讓劉家輝付出錢财以外的代價,包括但不限于人格、尊嚴以及身體上的懲罰。
隻不過,他還不想這麽快就讓劉家輝松一口氣,這件事,必須要先給劉家輝足夠的壓迫,先把他吓個半死,最後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于是,葉辰看着他,冷聲道:“劉家輝,你覺得你跟鍾雲秋,誰的罪過更大一點?”
葉辰的話,讓劉家輝吓的,連嘴唇都一片慘白,活像一個剛畫完死人妝的活死人。
他最怕的,就是葉辰問出這樣的話。
這也就意味着,葉辰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