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伊藤雄彥身邊,有整個甲賀忍者的保護。
可以說,現在日本大家族中,隻有他的忍者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和戰鬥減員。
除了他之外,騰林家族的青壯年幾乎全軍覆沒,伊賀家族也損失了一半的戰鬥力。
不過,伊藤雄彥最大的疏忽,是這次出門太掉以輕心。
他覺得,自己是去東京警視廳接受問話、配合調查,而且有警員開車在前開路,自己去警視廳,總不能還有人會在自己去警視廳的路上,想着搞自己一波吧?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沒有安排太多的忍者保護自己。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開道的警車,早就已經被松本良人威逼要挾,松本良人布下天羅地網,就等着自己往裏鑽了。
伊藤雄彥的車隊忽然失控,主要也是因爲路面上,已經被伊賀忍者布下了大量的撒菱!
所謂撒菱,就是日本忍者最常用的一種武器,一般就是渾身長滿尖刺的金屬制品,無論怎麽撒在地面上,撒菱都會露出幾根朝着不同方向的尖刺。
古時候,日本忍者被追殺的時候,會在身後使用撒菱,讓對方追上來的時候,隻要踩上,就必然會刺穿腳底。
而現在的忍者,将撒菱做了很大的升級,現在的撒菱使用的是堅固無比的碳化鎢合金,這也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鋼材料,硬度與鑽石相當。
所以,用這樣的撒菱,能夠輕易刺破任何橡膠制作的車胎!
伊藤雄彥的車隊之所以瞬間失控,就是因爲每一輛車的四條輪胎,都被數個撒菱刺中,所以無一例外,全部失控撞向路邊。
在碰撞發生的那一刻,伊藤雄彥口中剛剛點燃的雪茄一下子掉落在了自己的褲裆上,他整個人也被撞擊震得七葷八素。
萬幸是這老頭子安全習慣還不錯,即便是坐在後排車座上,也扣上了安全帶。
不然就剛才那一下猛烈撞擊,再好的車也不可能抵消他身體上的慣性。
要是一頭撞在前排座椅的後方,八成直接就沒了半條命。
這時候,伊藤雄彥的幾個保镖和兩名忍者已經從前後兩輛車裏下來,将伊藤雄彥的車團團圍住。
就在這時,六名伊賀忍者忽然從對向車道騰空而來,每個人雙手緊握忍者刀,滿臉肅殺!
副駕駛上的田中浩一吓的面色慘白,轉頭對伊藤雄彥說道:“會長大人!怎麽會有忍者?會不會是高橋真知派來的?!”
伊藤雄彥正要說話,忽然哎呦一聲,低頭一看,薛家已經燒穿了自己的褲子,在大腿内側燙了一個疤。
他趕緊手忙腳亂的将雪茄拿起來,丢到一旁,脫口道:“前面帶路的警車呢?”
司機這時候開口:“會長大人,警車已經開走了”
“開走了?!”伊藤雄彥目瞪口呆的罵道:“我們被人伏擊,他們竟然開車走了?!這他媽還是人嗎?!”
田中浩一忽然間恍然大悟,脫口道:“會長大人,那些警員會不會是故意引您出來的誘餌?”
伊藤雄彥怒吼道:“混賬!竟有這樣的畜生,處心積慮的算計我!”
說完,他急忙對田中浩一說:“快打電話報警!讓東京警視廳趕緊派直升機過來!外面的保镖和忍者,怕是頂不了太長時間!”
田中浩一眼看那六名忍者已經沖了上來,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向警視廳報警。
雖說這幾天東京很不太平,東京警視廳辦事效率和破案能力也是一塌糊塗,但東京警視廳的硬件配置還是很強大的,光是各式各樣的警用直升機就配備了十四架,一旦有突發事件,可以很快輸送特殊作戰小組前往。
田中浩一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東京警視廳的廳長,伊藤雄彥在東京畢竟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警視廳也得給幾分薄面,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跟一把手溝通。
此時此刻,東京警示廳長剛得知高橋真知在家裏被暗殺的事情,他整個人已經處在崩潰邊緣。
蘇知非、蘇知魚沒找到;
騰林家族四個人肉冰棍沒查出兇手;
高橋真知的兒子,高橋英吉被燒死在車裏,也沒查出兇手;
結果高橋真知很快也涼涼了
這種接二連三發生的嚴重刑事案件,讓整個東京都蒙上了一層魔幻與罪惡的濃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田中浩一忽然告訴他,伊藤雄彥也被人伏擊了、此時正危在旦夕,他整個人一聽到這,感覺一陣熱血上頭,雙腿一軟就直接癱倒在了辦公室。
幾名手下急忙上前攙扶,他虛弱無比卻又帶着十足怒氣的說:“快!快派直升機和特殊作戰小組,去四谷高架橋救伊藤雄彥,今天東京說什麽都不能再死人了!!!”
按理說,全副武裝的現代化特殊作戰小組,無論是裝備還是戰鬥力,都與特種部隊沒有差距。
這種特警,單挑忍者的話,在忍者的詭異身法與暗器面前,未必能占到什麽優勢。
但幾十個人形成火力優勢、陣型優勢、互補優勢之後,忍者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特殊作戰小組集結至少需要五分鍾,登上直升機也需要幾分鍾,飛機起飛、快速趕來也需要幾分鍾,加起來,至少得十多分鍾。
可是,伊藤雄彥的手下,哪能支撐的了十多分鍾?!
雙方在車外打了幾個回合,伊藤雄彥的保镖就全被放倒在地!
剩下那兩名忍者雖然一直在奮力抵抗,但眼看被逼的節節敗退,而且身上也多處受傷!
看這個形式,估計再有一分鍾,他們基本就抵擋不住了!
到那時,對方就将直取伊藤雄彥的項上人頭!
副駕上的田中浩一,慌忙對伊藤雄彥說:“會長大人,咱們趕緊逃吧!再不逃就沒機會了!”
“逃?!”
伊藤雄彥渾身一顫,驚恐中透着絕望的說:“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往哪逃?就算逃出去也會被對方抓住,根本沒有活路啊!”
說罷,伊藤雄彥表情黯淡下來,喃喃道:“田中,你我今日,肯定是要命喪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