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兄妹倆就關押在距離這裏不足兩公裏的一處民宅之中。
負責看守他們的,是伊賀家族的幾名忍者。
他們一直在等待着松本良人的命令,如果松本良人讓他們動手,他們會立刻殺掉這對兄妹,然後再把他們的屍體,悄悄運進伊藤家的府邸。
但是,在松本良人發布命令之前,他們還要讓兄妹倆活着,以免死亡時間過長、屍體僵硬之後不方便運輸。
伊賀家族的忍者最擅長暗殺,在他們的經驗裏,屍體最方便搬運的時間,就是死亡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内,這時候的屍體相對柔軟,甚至可以塞進行李箱,但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屍體就會越來越僵硬。
所以他們準備在得到松本良人的命令之後,立刻殺掉兄妹倆,然後直接帶到伊藤家的府邸,找個合适的地方藏起來。
就在十分鍾之前,松本良人打來電話,讓他們先去确認一下伊藤家族府邸内的情況。
首先,要看一看伊藤府邸的防守情況,找到最薄弱的環節,然後還得找一個合适的藏屍地點,确定好之後,直接把兄妹倆殺了帶過去。
于是,一位伊賀忍者孤身潛入伊藤家的府邸,準備先踩個點。
葉辰在伊藤菜菜子房間内察覺到的,便是這個人。
這人在圍牆上觀察一陣,似乎是選定了伊藤菜菜子這個偏僻的院落,在四下觀察一陣之後,他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随後便悄無聲息的翻下圍牆,打算離開。
葉辰這時候站起身,對伊藤菜菜子說:“我出去一趟,你在這等我。”
伊藤菜菜子急忙追問:“葉辰君,你要去哪?”
葉辰說:“剛才那個人也是個忍者,他一個人過來,八成是來踩點的,背後可能還有其他忍者,我跟過去看看!”
伊藤菜菜子伸手拉住她,認真道:“葉辰君,求你不要去,會有危險的!”
葉辰認真道:“如果還有忍者在暗中窺視,極有可能是密謀對你不利,如果我現在不去,要不了多久,他們可能也會找過來,既然這樣,那不如主動出擊,一勞永逸的把他們解決掉。”
伊藤菜菜子緊張的說:“可是我擔心你我不想葉辰君爲我冒險”
葉辰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認真的說:“我之所以來京都就是爲了你,無論這裏是刀山還是火海,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管到底!”
說完,他松開伊藤菜菜子的手,轉身便要離開。
伊藤菜菜子登時被葉辰這一席話擊中内心,除了感動與幸福之外,整顆心都仿佛被他的話所融化。
葉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什麽霸氣側漏的語态,但卻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伊藤菜菜子意識到,自己在這一刻,已經無可救藥的,徹徹底底的愛上了葉辰。
爲了他,她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讓她爲葉辰獻出生命,她也絕不會有任何遲疑。
于是,她急忙伸手抓住葉辰,虔誠無比的說:“葉辰君,請一定注意安全,如果你有任何意外,菜菜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爲你殉情!”
葉辰轉過身,溫柔一笑:“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葉辰邁步離開了伊藤菜菜子的閨房,消失在了茫茫雪夜之中
風雪之中,那名前來踩點的伊賀忍者,正在夜幕之中飛速奔跑。
他行動迅速、身輕如燕,借着夜色的掩護,簡直便如同一個難以捕捉的幽靈。
但是,他怎麽都不會想到,就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實力強他百倍的超級高手,這個超級高手,便是葉辰。
伊賀忍者一路不停的奔跑了兩公裏,最終在一處庭院門口停下,随後他來到庭院古樸的門前,以兩長兩短的方式扣了四下大門,門便從裏面打開一條僅容一人側身穿過的縫隙。
緊接着,他便迅速閃身進去,消失不見。
而葉辰,則隐匿了呼吸與心跳,悄無聲息的躍上圍牆,小心觀察着這個庭院的情況。
整個庭院并不算大,前院有兩百多平米,種了一些竹子和古松,而院落後面,則是一棟木質的兩層建築。
剛進來的伊賀忍者,便直接穿過前院,進了這套兩層建築内。
葉辰能感覺到這套建築裏,至少有六七個人不止,于是便沿着圍牆,悄悄來到那棟建築的跟前。
此時,在這棟建築的二層,有一個約莫五十平米左右的廳房,廳房之中有個身穿黑衣的忍者,除此之外,正中間的地闆上,還坐着兩個被五花大綁、套着頭套的人。
葉辰一路跟蹤的那個忍者,邁步上了二樓之後,便對其中一名爲首的忍者彙報道:“上忍大人,我剛才已經查明,伊藤家族府邸内部防守十分薄弱,隻有不足十名家丁護衛,實力都很一般!”
爲首的忍者嗯了一聲,開口道:“我們這一次是要把這兩個中國人的屍體悄無聲息的丢進去,所以哪怕對方的實力很弱,我們也要确保不驚動任何人,悄悄的進去、留下屍體,再悄悄的撤出來。”
說罷,他又問:“你找到合适的藏屍地點了嗎?”
“找到了!”那忍者急忙彙報:“在伊藤府邸内,有一個非常僻靜的小院。小院之中還有一片松林,現在積雪正厚,我們可以将屍體藏在那裏,短時間内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說到這,他立刻拿出手機,翻出相冊,對首領彙報道:“上忍大人,我拍了一些照片,您過目一下。”
對方接過手機,翻動幾下,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松林一看就是平時鮮有人去,把屍體藏在這裏,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松本先生的要求,是至少兩個小時不被伊藤家族的人發現,藏在這裏的話時間足夠了。”
另一名忍者急忙開口問道:“上忍大人,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宰了這兩個中國人?”
爲首那人看了看時間,道:“稍等一下,我給松本先生打個電話。”
這時,被套着黑色頭套的蘇知魚劇烈的掙紮起來。
因爲嘴被人堵住了,她隻能一個勁的用鼻子嗚咽着,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爲首的忍者皺了皺眉,一把扯開她的頭套,緊盯着憔悴無比又帶着滿滿驚恐的蘇知魚,冷聲問道:“怎麽?你還有什麽臨終遺言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