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常乾心裏最恨的,不是那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錢紅豔,而是三番五次折辱自己、讓自己恨之入骨的馬岚。
一想到馬岚陽台上那20多頂迎風招展的綠帽子,蕭常乾内心深處就恨不得把馬岚碎屍萬段。
那20頂綠帽子,在風中的每一次飄蕩,都是對他的無情鞭笞。
所以他覺得如果要報複,那自然是從馬岚身上下手,再合适不過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報複馬岚,不會引起葉辰的仇恨。
否則如果大家對蕭初然下手的話,那就等于是觸了葉辰的逆鱗,很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連吳東海都不敢對蕭初然下手,自己家自然也不能去惹那個麻煩。
蕭常乾的提議一下子,得到了全家人的贊同。
這段時間以來馬岚總是不遺餘力的嘲諷他們一家,已經深深的激怒了每一個人,從她身上找突破口,想辦法整她一頓,也能讓全家人解恨。
于是,蕭海龍急忙追問:“爸,有什麽好辦法,快說給我們聽一聽!”
蕭常乾咬着牙說:“要找個機會讓她身敗名裂、讓她成爲全國人民的笑柄,也讓她感受一下,那種被無數人戳脊梁骨的感覺!”
說到這,蕭常乾又道:“還有!最好是也能讓她染上一身性病!”
蕭海龍驚訝的說:“爸!你該不會是要親自動手吧?“
蕭常乾一聽這話,頓時大怒,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怒罵道:“你給我滾你媽的!狗嘴吐不出象牙!還我親自動手?就馬岚?她也配!”
其實馬岚和錢紅豔都是風韻猶存的成熟女性。
不過,現如今這兩位風韻婦女,情況都有點慘。
錢紅豔也自不用說了,剛流完産,一身性病還沒治好,現在被老公打的在醫院躺着,連着傷,帶着性病一起治療。
馬岚現在也夠慘的,斷腿還打着石膏,兩顆門牙又被幹斷了,哪還有當初的風韻?哪個男人看了也提不起興趣。
蕭海龍挨了一巴掌,有些委屈的說:“爸,是你自己說要讓她染上性病,我才以爲你要親自出手的......”
蕭常乾罵道:“不能找别人下手嗎?”
蕭海龍說:“找誰啊?”
“我哪知道!找找看啊,找那個年輕力壯的,最好是有病在身的!”
蕭海龍尴尬的說:“這個還真是找不到......”
蕭常乾咂了咂嘴,說:“我尋摸尋摸吧,就算找不到帶病的,也得找個人把她給辦了!”
......
翌日,蕭初然的高中同學出嫁。
夫妻二人天剛亮就一人開着一輛超跑,從湯臣一品出發,前往金陵市郊的五河縣。
五河縣距離市中心大概有60多公裏的路程,雖然有些遠,不過好在有一條高速可以直達。
蕭初然的這位高中同學,家住在五河縣的縣城城郊,兩人按照導航來到對方居住的小區時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房齡,至少有二三十年的老舊小區。
這個小區裏所有的房子都不超過6層,而且房子建的非常密集,房子外面原本塗的綠色塗料已經斑駁的不成樣子,露出了水泥的顔色。
小區的入口很窄,而且還有比較高的減速帶,再加上打眼一看就能發現裏面占道的情況非常嚴重,不是垃圾箱占了路面,就是誰家的三輪車自行車,摩托車或者是破舊的小汽車,靠着路面停放,所以裏面非常狹窄。
葉辰開着那輛布加迪在前面,看了一眼小區的入口,便打電話給後車的老婆蕭初然,說:“老婆,這小區的路況太複雜了,我估計咱倆這跑車底盤那麽低,根本就開不進去,要不咱倆把車停路邊走進去吧。”
蕭初然說:“好,你先停,我跟在你後面停。”
葉辰把車靠在路邊兒挺好,老婆蕭初然便也把車緊跟着停在了他的後面。
兩人下車,清晨的路人,看到這兩輛頂尖豪車忽然來到這種經濟頹敗的小縣城,紛紛停下來,拿手機拍照。
葉辰不想太過招搖,便拉着蕭初然先進了小區。
好在兩人來的早,所以現在路人還不算多,不然的話,恐怕會被圍個水洩不通。
此時不過才是早晨七點四十分,蕭初然跟葉辰一起進了小區之後,便不由感歎:“我上高中的時候來過她家一次,那時候她家就住在這兒,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她們家還住在這裏。”
葉辰看着破舊的樓房,不由感歎:“房子看起來應該也大不到哪去吧?”
蕭初然嗯了一聲,說:“他們家就是一套兩居室,加起來也就60多個平方。”
葉辰好奇的問:“兩居室4口人怎麽住啊?你不是說她還有個弟弟嗎?”
“是啊。”蕭初然說:“家裏買不起大房子,所以她和她弟弟從小就住一個房間,後來她就去外地上學了,等她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弟弟也是個大小夥子了,兩個人實在沒法再住一個房間,于是我這個同學就自己去金陵打拼了,自己在金陵租房住。”
說着,她歎了口氣,道:“她今天不是要出嫁嘛,按照規矩得從娘家發嫁才行,所以昨天晚上才過來,等着今早發嫁過去。”
葉辰輕輕點了點頭,說:“當時哪個小區裏邊兒要是有人嫁閨女,最起碼都會在小區門口弄個彩虹門什麽的,在上面寫上愛女出閣之類的喜慶祝福,怎麽你這個同學家裏也沒弄?走進來這一段完全看不出,今天有人要出嫁的意思。”
蕭初然無奈的說:“她娘家人都不想讓她嫁,因爲對方不給彩禮,但她不是懷孕了嗎?所以也沒别的辦法,我聽她說她娘家人很生氣,根本就不待見她,還說今天她出嫁,全家人都不會過去,要走就讓她一個人走。”
葉辰忍不住說:“這就有點過分了,怎麽也是自己的女兒,要嫁人了,父母和弟弟總不能連去都不去吧?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蕭初然有些同情的說:“我這個同學特别可憐,她父母早就跟她說過,不管她嫁給誰,隻要能給家裏拿30萬彩禮錢就可以,這樣的話好給他弟弟買套房。”
“但是她非要嫁的這個人,婆家不給她彩禮錢,所以她父母和弟弟都想讓她把孩子打掉,去找個能給彩禮錢的男人。”
“可是她又死活不同意,所以她父母就特别恨她,連她弟弟都特别恨她,今天咱倆要是不來幫她,我估計她隻能自己一個人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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