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心中忌憚,卻也不至于達到敬畏不敢招惹的程度,畢竟他的一身修爲早已達到太元境的程度,隻是大道境界的感悟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以至于桎梏在太始境巅峰。
然而他的實力卻絕對遠超過絕大多數的太始境巅峰,稱之爲無限接近太元境也不爲過。
一開始他耐着性子和羅修商量,正如羅修所猜測的一樣,他的确是打算在血禍蠱蟲的秘術中暗藏一些手段,然後偷偷的将蠱蟲種在羅修的體内。
隻可惜,他的想法被羅修看破了,所以也就幹脆直接撕破了臉皮。
“助你成就太元?”
羅修笑了,“你想多了,我來這裏也不是爲了要得到培養血禍蠱蟲的秘術,而是打算将你這個使用邪術的家夥煉制成傀儡罷了。”
修煉血禍蠱蟲秘術的修士,最适合拿來煉制傀儡,再加上羅修所精通的陣道之術和煉器之術,煉丹之術,他完全能培養出具有可成長效果的傀儡。
“你是找死!”
東和千秋聞言發怒,雙眸之中猩紅的血芒暴漲,他的聲音也恍如蘊藏着刺耳的魔音,沖擊羅修的識海。
然而羅修卻站在原地絲毫不受影響。
他隻是很平淡而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東和千秋,任由對方不斷的提升自己的氣勢。
當東和千秋的一身修爲氣勢提升到極緻的時候,他身上所彌漫的恐怖威壓,足可讓任何一個太始境的修士變色。
“羅真武,好幾個混沌紀元以來都沒有人敢在老夫的面前如此的猖狂了,而敢這樣做的人,都成了蠱蟲秘術的養料,成就了老夫修爲的一部分!”
“現如今老夫就讓你見識一下太元境的力量!”
轟隆!
随着東和千秋的話音落下,他的一隻手掌擡起,猩紅的血色光芒不斷的凝聚,化作森然的一隻大手,就像是鮮血凝聚而成,大手的掌心有猙獰可怕的血盆大口,密密麻麻鋒利的牙齒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擊之力,以東和千秋媲美太元境的強大修爲,威能遠超太始境巅峰!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就這也好意思自稱是太元境的力量?”
羅修不屑一顧,他曾經親手擊殺過太元境,他對太元境的了解,又豈會是東和千秋這種見不得光的家夥所能相比的?
“真武大道印!”
向前踏步而出,羅修擡手就是一拳轟了過去,真武聖體的力量運轉,璀璨的金色神光綻放,真武大道凝聚演化無數的符文。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傳開,羅修的拳印與東和千秋的血色大手碰撞之下,拳印之威明顯更勝一籌,将這隻猙獰如鮮血凝聚的大手生生轟碎在空中。
“怎麽可能?”
東和千秋臉色大變,身形本能的向後倒退。
他的一身修爲早已超越太始境巅峰,甚至媲美太元境的強者,以這樣的修爲之力施展的神通竟是被一拳擊破,這個真武天君的修爲到底是什麽境界?
“看來老夫還是小觑了你這位真武天君,如你這般強大的太始境修士,按理說根本不該出現在偏荒之地這種地方。”東和千秋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
“不過隻要你還沒有踏入太元境,那麽你便注定了不可能是老夫的對手!”
整個大殿彌漫出無窮的血光,血光不斷的湧入東和千秋的體内,将他的氣勢進一步提升,幾乎完全達到太元境的高度。
“老夫在這裏修煉了不知多少年,花費了不知多少代價銘刻了無數的陣道禁制,隻要在這座大殿内,就算是一位太元境的強者來了,老夫也有把握抗衡!”
“沒用,就算是真的太元境,我也能殺。”
羅修擡手淩空一抓,五指再次握拳。
“轟!”
當羅修再次打出一拳的時候。
身處于宮殿外面的東和恩光等人,也都感應到了宮殿裏面傳來的動靜。
“看來老祖出手了!”東和恩光的眸光驟然一縮。
“在老祖的布置下,羅真武必然插翅難逃!”東和九夜面露冷笑。
另外一邊的東和江濤聽到這些話,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畢竟如果羅修戰敗死在了東和老祖的手裏,那麽他的下場将會凄慘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東和族對待叛徒的手段,隻是稍微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恨不得立刻去死,免得遭受折磨。
“天君,你可一定不能敗啊!”東和江濤隻能在心裏不斷的祈禱着。
“小家夥,你不用抱任何的期望了,在老祖的修行之地中,存在有老祖無數年來的布局和經營,哪怕是一位太元境的強者來了也别想讨好,何況是他羅真武?”東和紅孼看了一眼東和江濤,朱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來。
對于他們這些東和族的核心高層來說,在他們的心目中,老祖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起碼在偏荒之地是無敵的!
東和江濤聽了這話,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當然明白太元境的強者對于偏荒之地的修士而言,簡直就是如同神話了。
連太元境強者來了都打不過老祖,天君他能做到嗎?
就在東和江濤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
一聲更加劇烈的轟鳴,突然從宮殿中傳出。
宮殿的大門猛然炸裂開來,一道身影無比狼狽的倒飛了出來。
東和族的所有人目光都朝着這道身影看去,當他們看到這道身影的主人時,臉色不由得狂變。
因爲這道身影的主人,并不是他們臆想中的羅修,而是他們的老祖!
“東和千秋,你就這點本事?”
與此同時。
一襲黑袍的年輕修士面帶不屑的冷笑,緩緩的從宮殿破碎的大門中走了出來。
頃刻間,東和恩光等人都額頭上泛起了冷汗。
“怎麽會?老祖怎麽會敗?”剛才還說羅修必敗無疑的東和九夜,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
畢竟老祖早在好幾個混沌紀元以前就達到了太始境的修爲,一身修爲積累之渾厚比肩太元強者,這樣的修爲在偏荒之地按理說已然無敵,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