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偏荒之地,又哪個勢力能有三位太始境後期?”
幾位太上長老都是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衆人的目光也都看向這一代的玄古門的門主。
“殺顧太上的人,名爲羅修,也被稱之爲真武天君。”
玄古門主沉聲說道。
“真武天君?
此人是誰?”
“沒有聽說過。”
在座的幾位太上長老再次皺眉,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人。
“消息準确無誤。”
玄古門主繼續說道,“東神山一戰,我也在遠處親眼所見,羅真武此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太始境的範疇,有可能他的實力層次已經達到了太元境的地步。”
“開什麽玩笑?
若是太元境,怎麽會在偏荒之地這種地方?”
紅發女子搖頭,其他太上長老也都同樣面露懷疑。
修行境界一旦踏入太元境,那麽就算是放在隕落神城那邊也能擁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可以謀取更好的發展,因此他們對于這一點很無法理解。
畢竟包括他們這些玄古門的太上長老,之所以長年閉關修煉,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可以突破太元境嗎?
而一旦突破太元境的話,他們也不會繼續留在小小的偏荒之地,因爲這裏的格局太小,唯有去隕落神城那樣更高級的大環境下,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根據我的猜測,他的實力差不多達到了太元境,就算是他的修爲沒有達到太元境,應該也差不遠。”
玄古門主以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曆代以來,能坐在門主這個位置上的,自然不會是什麽庸人,況且顧默天與羅修之戰,他當初親眼所見,在這方面更有發言權。
“此人的來曆清楚嗎?”
一位太上長老問道。
“具體來曆不明,隻知道是從隕落神城那邊出來的,背後應該沒有什麽大宗門的靠山。”
玄古門主說道。
“既然沒有什麽大靠山,隻要他還沒有踏入太元境,我們這些老家夥聯手,也足可殺他了!”
一個瘦削的老者陰冷的說道。
顧默天是玄古門公認的第一強者,同樣是太始境的修爲,在座的幾位太上長老,無一人是其對手。
但就算是以顧默天的強橫,也不可能同時抗衡三位太上長老的聯手,因爲在修爲境界差距不大的情況下,聯手圍攻可以發揮出來的優勢,根本不是簡單的幾個人的實力總和加起來那麽簡單。
“聯手圍攻的确是一個方法,但如果沒能成功的擊殺羅真武,那麽我們玄古門就相當于惹上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玄古門主搖頭說道。
“況且,諸位太上乃是我玄古門的底蘊根基所在,一旦你們諸位中有誰隕落,對于我們玄古門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顧太上的死亡,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危機警告了。”
門主的這番話,讓幾位長年閉關的太上長老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盡管他們很不喜歡這樣的說辭,但如果保持理智的心态想法,卻也不得不承認說的很對。
修士的世界,強者爲尊,一個宗門或是家族的立足與生存,最重要的關鍵就是取決于頂級強者的層次。
玄古門爲何在偏荒之地地位超然?
便是因爲玄古門有很多太始境的強者坐鎮,有顧默天這位第一強者橫掃無敵。
這次的敵人連顧默天都可以擊殺,意味着他也可以擊殺玄古門的其他太上長老,對于太始境的層次有着巨大的威脅。
如此強敵,豈能輕易的招惹?
……白陽城,修士學院。
修士學院每年都會招生,盡管在修煉資源環境各方面的培養上比不了那些宗門家族,但起碼可以給很多沒條件修煉的人,一個得到修煉的機會。
第一年入學的修士學院的學生,是屬于新生。
每一年的新生一般數量都很多,但是當一年過去以後,修士學院就會進行考核,隻有少數可以通過考核的人,才能繼續在修士學院中進修,沒能通過考核的人,則隻能被淘汰掉。
或許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真武天君會來到小小的白陽城,會以一個修士學院學生的身份,走進了這裏。
“你是新生?
主修什麽?”
一個負責招生的青年修士上前詢問。
“陣法。”
羅修回答道。
“陣法?”
對面的青年微微一愣,因爲修士學院中有幾個比較冷門的修煉學科,陣法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丹道,煉器都是如此。
畢竟偏荒之地的修煉水平整體有限,修士學院的執教導師都沒有在這方面非常精通的專業人士,如何能夠教導出優秀的學生?
所以修士學院中,比較受歡迎的,主要是煉體,神通這兩項。
然而正因爲煉體和神通兩項報名的人多,所以競争也比較激烈,反倒是不如陣法,丹道,煉器這三項更容易通過。
因此一般報名來修士學院修行陣法,丹道,煉器的人,都是資質比較差的那種,一般未來也不會有什麽成就。
聽到羅修是來學陣道的,負責招生的青年修士頓時就冷淡了許多。
羅修對此倒是并不在意,因爲他來修士學院根本就不是來學習的,也沒有誰能教他。
修士學院的來曆,據說是幾位散修中很有名氣的強者聯手創辦的。
每一位修士學院的執教導師,也基本上都是散修。
陳淑旗是白陽城修士學院的一位新來的執教導師,剛來了也就三年的時間。
不過修士學院的執教導師也有高低之分,她目前隻是一個初級執教,教導學院的學生的同時,也在跟着一位高級教習修行學習。
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所以陳淑旗也一直都很珍惜這樣的機會。
然而就在前不久,她跟随修行的那位高級教習離開了修士學院,去了一個宗門當供奉長老,這讓陳淑旗頓時就在修士學院中失去了靠山。
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她基本上就會止步于初級執教的地位上,前途堪憂。
一個靠窗的窗戶口,陳淑旗用一隻手撐着下巴,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窗外,修煉之路很漫長,她卻感覺自己看不到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