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蘇長老,則臉色有點尴尬。
她身爲外門長老,多少弟子巴不得要跟在她的身邊修行。
結果這個新來的弟子倒好,竟然還要聽她哥哥的意思。
無奈下,蘇長老隻能将目光看向羅修,“你是玉兒的哥哥?”
“是的。”羅修點頭。
“但是你身的血脈和玉兒身的血脈氣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血脈。”蘇長老蹙眉。
“她雖然不是我的親妹妹,但對我來說,她和親妹妹沒什麽區别。”羅修淡淡說道。
聽聞此言,蘇長老點了點頭,對于羅修的這個回答,似乎還算滿意。
“既然如此,那麽我也直說了,玉兒身的血脈,是我見過最契合修煉娲尊道的血脈,所以我讓她跟在我的身邊修行,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你明白嗎?”蘇長老說道。
“蘇長老是要收玉兒爲弟子嗎?”
羅修眯了眯眼睛問道,對方身爲證道境的強者,若能收玉兒爲弟子,倒也還算不錯。
并且自從來到世尊宗後,羅修發現這裏,似乎冥冥之存在有一些東西,與仙界有關。
這裏是娲尊一脈。
而玉兒身的血脈,則是仙界的娲族。
這娲族與娲尊之間,是否存在有某種關聯?
而且玉兒的血脈又那麽的契合娲尊道的傳承,這裏面必然是有因果的。
不過讓羅修也有些意外的是。
蘇長老忽然搖了搖頭。
“我讓她跟在我的身邊修煉,并不是要收她做我的弟子。”
說到這裏,看到羅修的眼神有些疑惑,蘇長老解釋道:“雖然她的天賦資質相對于整個世尊宗來說,隻能算一般。”
“但是相對于娲尊一脈來說,憑借她身的血脈,她是最适合的傳人!”
“所以即便是我,也沒有那個資格收她當弟子,而是會暫時讓她跟在我的身邊,屆時會有娲尊者做她的師尊。”
有些話,蘇長老沒有說。
那是玉兒的血脈,甚至當今的娲尊者更适合修煉娲尊一脈的傳承。
昔日的娲尊者驚豔絕代,稱得是她所處的那個時代,世尊宗的第一天才。
然而娲尊者最終也隻能将娲尊一脈的傳承,修煉到祖王境,再也無法進軍更高的境界了。
玉兒卻不同,她的血脈契合娲尊一脈的傳承,如果她能順利的成長起來,說不定可以成爲娲尊者的繼承人,重現娲尊一脈的輝煌!
“原來如此。”
羅修點了點頭,若是玉兒能成爲娲尊者的弟子,那再好不過。
最起碼這代表玉兒有了一個好的歸宿,将來在她的身後,相當于有了一位祖王境強者的庇護!
到那時,如顧香香那般的貨色,也不敢再去招惹她了。
玉兒則是一臉的呆滞,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機會成爲一位祖王級強者的弟子。
“敢問蘇長老,娲尊一脈的鼻祖是何來曆?”羅修問道。
在仙界的古老歲月前,羅修也曾與炎帝談過。
按照炎帝的說法,娲族一脈在遠古時代名氣很大。
隻是後來,七大道場入侵,仙界浩劫降臨,娲族一脈的始祖亦與七大道場的強者争鋒,後來失蹤。
也有說法是說娲族一脈的始祖隕落了,後來才導緻娲族一脈的沒落。
但在這世尊宗内,羅修卻發現玉兒的娲族血脈,無的契合娲尊一脈的傳承。
這讓他猜測,世尊宗娲尊一脈的鼻祖,會不會是仙界洪古時代失蹤的那位娲族始祖。
面對羅修的詢問,蘇長老搖了搖頭,“那是無盡歲月前的往事了,最起碼也是相隔了漫長的好幾個混沌紀元,歲月能磨滅的東西太多,我也不清楚娲尊一脈的鼻祖到底是什麽來曆。”
即便是在浩瀚的無盡,歲月太過于久遠的時代,曆史也會淹沒在時光的長河。
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以後你跟在蘇長老的身邊好好修煉吧,有了蘇長老的保護,如顧香香那種人,也不敢再欺負你了,我也可以放心了。”羅修伸手撫摸着玉兒的長發說道。
“哥哥……”玉兒想說什麽,但有些話,卻隻能藏在心裏,沒有那個勇氣說出來。
“這一次顧香香的事情,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但你一出手将她的修爲廢掉,終究還是有些太過激了,以後切忌不可再這般沖動。”
蘇長老看向羅修,告誡了他一句。
“按照世尊宗定下的規矩,同門之間的争鬥,隻要不傷及性命,應該不會被追究責任吧?”羅修說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蘇長老搖了搖頭,“如這顧香香,她仗着自己的哥哥在外門弟子實力強橫,橫行跋扈,此番你廢掉她的修爲,她的那個哥哥不敢來找我的麻煩,卻必然會去找你的麻煩。”
“呵呵,蘇長老說的這話,我可不敢苟同,莫非我不将她的修爲廢掉,她的那個哥哥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了?”羅修聳了聳肩。
“這……”蘇長老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也發現,世尊宗門規的這個漏洞,似乎一直以來都無法給予一個正确的解釋。
“不管怎麽說,以後做事情不要那麽過激,如果被你廢掉修爲是我的弟子,那麽我這次來找你,算是依然會将顧香香逐出山門,卻同樣也會出手将你的修爲廢掉。”
“尤其是各脈之間,如果你的背後沒有強者給你撐腰,做事情還是要考慮一下後果的。”
大概是看在玉兒的面子,蘇長老算是難得的和羅修多說了幾句。
若是換成别的弟子,她也不會說這麽多。
關于這個問題,羅修也不想與蘇長老争辯什麽,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既然如此,你回去吧,玉兒這邊有我在,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是顧香香的那個哥哥顧又銘你要小心了,他的修爲是半步證道境初期,而且戰力很強,世尊宗所有外門弟子裏面,和他修爲一樣的人也有,但卻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