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
“聖者境硬撼無後期?”
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幕,皆都面露驚駭之色。
同樣亦有人感覺可惜,一個實力強大的天才,怕是這樣隕落了。
或許在外界,以聖者境越級抗衡無境後期,是存在有這個可能的。
但是在強者之地裏面,這個可能性,盡管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是那個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因爲能夠有資格留在強者之地的,都是天才的天才,實力強大,甚至他們本身有着能越級戰鬥的能力。
所以想要對他們進行越級戰鬥,可能性真的不大,算是絕巅聖者的修爲也不行。
不過,羅修卻偏偏是這種逆天級的妖孽。
在所有人都認爲他算不被當場擊殺,也肯定會被司徒洪打成重傷的時候。
卻見羅修的身形立在那裏,一動未動,如巋然不動的山嶽,亘古永存。
竟……竟然擋住了?
這一幕,讓很多人瞠目結舌。
而下一刻所發生的一幕,更是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太法!
在羅修以大羅法硬撼擋住了司徒洪的強勢一擊時,他第一時間運轉了太法。
不過這一次,羅修并沒有以太法籠罩一定的範圍。
而隻是鎖定了司徒洪一個人!
如果是在以前,太法所籠罩的區域,羅修是無法控制的。
畢竟太法隻是初步孕育,并沒有演化成一門完整的道法,仍有巨大的潛力可挖。
但是在羅修的修爲突破到絕巅聖者境之後。
他的太法也随之進一步完善。
完善的結果是,原本無法控制的太法,現在可以特定的鎖定一定的範圍和目标。
如現在。
羅修隻是鎖定了司徒洪一個人。
周圍的其他人,便都無法感受到太法那種強行更改規則讓一切減慢的特性。
除卻羅修之外,唯一感受到的,隻有司徒洪了。
“這……這是……”
司徒洪瞪大了眼睛,如同過去每一個被羅修太法所影響的修士一樣,皆是雙眼充滿了難以理解與不可思議的神态。
所有的一切都被減慢了,無論是遁術神通的速度,亦或是道力運轉的速度,甚至連神識感知的速度,都被減慢了。
這是什麽道法?
竟然恐怖如斯?
在這時,羅修的身形沖天而起,以雷光神紋加持,他的雷龍遁法施展到極緻,恍如化身九天雷龍,震懾諸天十地。
眼看着羅修殺伐而來,司徒洪卻根本來不及施展神通對抗。
他拼了命的運轉神識與道力,卻也隻是來得及祭出一件防禦法器。
甚至他所祭出的防禦法器,隻是一件下品無法器。
因爲在太法的影響壓制下,他根本來不及催動更強的法器了。
“轟!”
羅修的拳印再次轟殺而來。
隻是一件下品無防禦法器,根本無法阻擋羅修的拳印。
一瞬間,這件防禦法器被羅修在空當場打爆,旋即羅修的拳頭,狠狠的轟擊在司徒洪的頭顱,然後整個頭顱爆碎開來。
“嘭!”
羅修回身一腳,将司徒洪無頭的屍體踢飛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坊市的一座閣樓牆壁。
頭顱被打爆,識海也随之湮滅,真靈亦未能逃脫。
此刻的司徒洪,可謂是在一招之間形神俱滅!
“二叔!”
司徒夜看到這一幕,難以置信的悲吼一聲,旋即沖了去,站在司徒洪那無頭的屍體旁邊,呆若木雞,手足無措。
他平日裏雖然嚣張跋扈,但卻并不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人,從他小的時候,最疼自己的是這個二叔了。
甚至他和二叔之間的關系,他和父親之間的關系還要更親近一些。
也正是因爲仗着有二叔給自己撐腰,他才會如此的狂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
然而,此刻那最疼愛自己的二叔,卻因爲他的牽連,而命喪與此。
至于司徒家的另外幾名跟着司徒夜一起來的修士,一個個看向羅修的目光,則都是帶了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我說羅兄,你也太變态了吧?”曾權大咧咧的走過來,瞪着一雙眼睛。
盡管知道羅修的實力很強,且曾經憑借一己之力壓制兩頭赤焰兇魔。
但是真正親眼看到一名強者之地的無境後期,居然隻是一個照面被斬殺了,那種震撼感,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陣的沉默與死寂後,周圍的人群,這才從震撼回過神來。
“這不是真的吧?”
“一個絕巅聖者境的新人,居然殺死了無境後期的司徒洪?”
“那司徒洪在強者之地修煉了數萬年,實力早已達到一流級,竟然這樣死了?”
“這個新人好像動用了神紋的力量……”
“神紋符箓嗎?這種手段的确強大,可惜當今之世僅有符箓從古老時代流傳至今,真正的傳承卻早已斷缺了。”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
這些都是身在強者之地修行的人,其不乏見多識廣之輩。
在羅修催動運用兩種神紋的時候,有人看出了其的奧妙。
不過倒是并沒有人懷疑羅修身懷神紋傳承。
畢竟這種傳承還從未聽說有人得到過。
最起碼在小無盡的範圍内,沒有聽說過有誰身懷類似的傳承,唯有神紋符箓從一個個古老時代的遺迹被人找到,掌握在一些大勢力和某些修士的手。
或許一些大勢力從古老遺迹得到了神紋的傳承,隻是沒有人能夠修煉成功。
蓦然,一股浩瀚的威壓降臨,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臉的表情豁然變化。
因爲這股威壓盡管并沒有針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威壓的氣息,卻蘊藏着一股驚人的殺意。
這股殺意,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承受的。
即便是在強者之地修煉多年的無境強者,感應到這股殺意的時候,也是忍不住額頭泛起了冷汗。
而羅修感應到這股威壓蘊含的殺意時,已經知道了來者的身份。
聞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