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浮島爲例,如果依靠遁法飛行來趕路的話,那麽就算是一位無上境的強者,可能也要飛行好幾年都未必可以找到有其他修士聚集的地方。
天浮島建立已經有三千多萬年的歲月了,看似很漫長,而實際上相對于動不動就以混沌紀元爲單位來計算時間的無盡混沌來說,這個時間并不算長。
在這三千多萬年的歲月裏,天浮島一直都很穩定,沒有發生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但是這份平靜卻伴随着羅修來到這裏,而發生了改變。
島嶼廣場上,以聖者境強者爲首的一隻天浮島護衛隊全軍覆滅,在廣場周圍建立的諸多商鋪紛紛關門,商鋪裏的人則都用一種敬畏和驚恐的目光看向站在廣場中的身影。
羅修大多數時間都是一身黑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波動,給人一種冷酷殺伐的感覺,再加上斬殺一整個護衛隊的震懾,讓整個廣場的四周都是一片的死寂,沒有人再敢上前挑釁。
天浮島雖然是一座島嶼,但是在無盡混沌中的島嶼,實際上是很大的。
一般情況下,六隻護衛隊所負責的區域并不一樣,天浮島廣場的這片區域,一直都是元強負責,所以他的弟弟元雄才敢在入口處的陣門前如此的嚣張跋扈,做着一些龌蹉的勾當。
實際上這些事情,天浮島的其他人也都是知道的,不過無盡混沌中本就是強者爲尊,沒有實力被欺壓了也是活該,所以也就沒有人會來理會這種小事。
至于刀疤男子能這麽快趕過來,也是因爲他所負責的區域正在距離這邊最近。
所以也就意味着,在短時間内,另外的四隻護衛隊即使是得到了消息,一時半刻也不會趕過來。
數千年來羅修經曆的事情很多,所以類似于這種事情他早就已經司空見慣,稍微一想,也就理清了思緒。
他歲自己的實力有着十足的信心,自然可以無懼一切。
牽着夕若的手,羅修走向廣場附近的一家商樓,他打算用一些材料換取混沌晶,畢竟這東西是無盡混沌中通用的東西,就如同仙界中的仙石,凡人世界中的金銀細軟。
看到如煞星般的羅修朝着自家的商樓走了過來,商樓的掌櫃被吓得面無血色,他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鬧的很大。
不過商樓掌櫃也不敢得罪羅修,他隻是在天浮島做生意的,無論是天浮島亦或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修士,他都不想得罪。
“不知客人需要些什麽?”商樓掌櫃硬着頭皮,臉上堆積出笑容,客客氣氣的問道。
“我要出售一些材料,以混沌晶來交易。”羅修說道。
“當然沒問題。”商樓掌櫃點了點頭。
旋即羅修就揮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塊可以煉制道域境法器的材料,和剛才在天浮島入口處拿出來的材料一樣。
能夠在這裏開設商樓,這位掌櫃本身也是一位修士,有着道域境巅峰的修爲,并且本身也有着一定的鑒定水平。
他将這塊材料拿起,雖然說無盡混沌中存在有無數的世界,每一個世界所孕育産生的材料寶物各不相同,但實際上終歸是疏歸同途。
“可以煉制道域境法器的材料,也可以用來銘刻陣紋布置同級别的法陣,這塊材料我們商樓可以用一百塊混沌晶來收購。”
商樓掌櫃隻是看了幾眼,就給出了一個價格。
羅修聽聞此言,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要知道此前看守陣門的那個家夥,可是隻給出十塊混沌晶的價格,簡直是黑心到沒邊了。
從商樓掌櫃的眼神中,羅修能夠看出對方對自己的忌憚之意,所以羅修也能笃定,對方應該沒有在價格上耍什麽手段,道域級材料差不多應該也是一百塊混沌晶左右的價格。
“這個價格還算公道。”羅修說話的同時,便擡手再次一揮,一大堆的道域級材料,就全部堆積在兩人面前的櫃台上。
從仙界這一路走來,死在羅修手上的修士數不勝數,甚至到了後來,死在他手裏的最起碼也是道域境,更有許多的聖者境,乃至無上境的存在。
所以羅修的儲物戒指裏面早就堆積了大量的各種材料和寶物,其中聖者境以上的材料,他保留了下來,隻是先打算把沒用的道域級材料處理掉。
至于混沌淨土中衆人的需求,羅修也早就預留了一份。
商樓掌櫃統計的速度很快,同樣是道域級的材料,價格也會有一些差異,畢竟有的材料會相對珍貴,有的材料就相對普遍。
最終,羅修收起七萬多混沌晶離開了這家商樓。
而在這期間,天浮島的其他四隻護衛隊并沒有出現,隻有幾個隐藏在暗處的修士,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正在監視着他這邊的舉動。
“夫君,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裏?我覺得天浮島的人肯定會找機會對付我們的。”
盡管已經見識到自家夫君的實力很強,但是顔夕若終究是有些小女人的心态,始終都有些不安。
“我殺了他們一個護衛隊,兩個聖者境,那天浮島的島主隻要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蠢貨,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即使是那天浮島的島主來了,我也有把握對付。”羅修說道。
“嗯,我相信夫君,隻是若兒的實力太弱了,隻能是夫君的累贅,好不我還是回淨土去修煉吧。”顔夕若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
聽聞此言,羅修将夕若拉到自己的懷裏,安慰道:“傻丫頭别多想,你已經是窺道境了,繼續閉關苦修的效果不大,在外界有機會多見識見識世面,對你以後的修行是有好處的。”
“而且夫君我也從來沒有認爲你是累贅,我不斷修行想要變得強大,就是爲了好好的保護你和月兒,讓你們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活着,心裏面不要有任何的壓力,懂嗎?”
“嗯。”白皙的臉頰緊緊的貼着羅修的胸膛,這些年聚少離多,她心中又何嘗不希望能夠每時每刻都陪伴在夫君的左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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