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富有?”
陳公子身後的那個仆從也是愣住了,那可是數以百萬的上品仙晶和極品仙晶,而不是下品和中品。
那青月宗的陳公子自然也看到了,畢竟剛才一下子那麽多仙晶出現,散發出來的仙靈之氣是非常驚人的。
“或許是某個沒落世家的人吧。”陳公子淡淡的說道,一個名不經傳的人能有如此财富,要麽就是得到了不菲的機緣造化,要麽就是沒落的仙門世家後人,身懷驚人的财富。
隻是這種人千不該萬不該露富,容易爲自己招來災劫。
最起碼,看到那數量驚人的上品仙晶時,這位青月宗的陳公子就面露異色,頗有些心動的樣子。
羅修并未理會這些人,他很少主動去招惹是非,但若有人惹到他的頭上,他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說到底,他進入這家樓院,倒也不是完全爲了置氣,而是因爲飛仙二字的确讓他心有感觸,若隻是因爲幾個老鼠屎攪和了一下便就此擦肩,說不定會是一個遺憾。
因此他還是進來了,緣分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說不定這裏就存在有跟他有緣的東西呢?
樓院之中也有層次劃分,泾渭分明,第一道門後,有一個院子,一塊塊石刻擺放在不同的區域,上面的紋路就如同孩童随意塗畫。
羅修随意的掃了一眼,并未從這些石刻中感覺到絲毫的大道氣息。
不過有些石刻天生蘊藏大道仙韻,但卻又内斂至極,神識感應不到也屬正常。
以前羅修沒去過樓院這種東西,一般建造有樓院的地方,多是位于古老遺迹的附近。
五行界域的樓院不少,很多樓院的石刻,都來自于五行地。
悠悠歲月,不知道有多少石刻從五行地中流傳出來。
“沒見過世面果然就是沒見過世面,放在這裏的都是一些不含仙韻的普通石刻,他倒是裝模作樣的看的津津有味。”
陳公子身邊的奴仆又忍不住犯了嘴賤的毛病。
“聒噪!”
羅修眼神一冷,也未見他有任何的動作,僅僅是聲音便如驚雷傳遞入那奴仆的耳中。
“噗!”
奴仆心神大駭,張口噴血仰面倒地。
那奴才的主子陳公子臉色驟然一沉,當着他的面傷了自己的仆從,這簡直是打臉的行爲。
就在陳公子要質問的時候,卻見羅修擡手一抓,一塊擺放在院落裏的普通石刻忽然飛起,上面如同鬼畫符一般的紋路散發出絢爛的光芒。
“這……這是……”
在場的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石刻紋路發出仙光,這無疑是有人領悟了其中所蘊藏神通奧妙的征兆。
隻見石刻上面那如同蚯蚓爬行般的紋路不斷的扭曲組合,演化出玄妙的仙韻,讓人難以置信此前這完全就是一塊跟普通石頭沒有什麽區别的物件。
“從這仙韻氣息來看,最少也是仙王級的功法神通!”
那幾個守衛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都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羅修。
“哼!”
那陳公子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去找羅修的麻煩,一個可以領悟石刻神通的人還不至于讓他爲了一個奴才卻與對方交惡。
出身于青月宗,這位陳公子做事很講究得失,一切都以自身利益爲重。
異象持續了片刻,一道道仙光所化的紋路盡數都融入到羅修的體内,一段功法的信息,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就在這時,有樓院的負責人走了過來,面帶微笑,“這位公子不知可否願意将你所領悟的功法賣給我們樓院?”
“哦?你們樓院多少仙晶收?”羅修随口問道,仙王級的功法對他無用,能賣掉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從剛才的仙韻氣息來看,公子所領悟的應該是一門仙王級的功法,我們樓院可爲公子作價兩百萬上品仙晶,至于感悟石刻所需要花費的仙晶,也一并給公子免了。”
“可以。”
羅修點了點頭,旋即将自己所得功法烙印一份,遞給對方。
經過對方的查驗之後,一個裝有兩百萬上品仙晶的儲物戒指,就交到了羅修的手上。
能開樓院的都不是小勢力,在交易方面都不會有什麽作假的舉動。
羅修粗略一掃,對于這第一個院落便興緻缺缺,前方有第二道門,于是他踱步走了過去。
越往深處走,出現的石刻就越高級,流轉的仙韻氣息也更強大,與之相對的,若要感悟這樣的石刻,所需要花費的仙晶也同樣更多。
飛仙樓院,有六座門,代表了六種級别,沒過多久,羅修就來到了第四座門後的院落,看到了那位青月宗的陳公子。
此人姓陳,爲青月宗的核心真傳,名爲陳翔,修爲是天仙後期。
以他的身份,儲物戒指裏少說也有數百萬的仙晶,若能觀摩一塊石刻有所感悟,那麽花費多少仙晶都是值得的。
陳翔看到羅修出現在這裏,眉頭微微皺了皺,身邊的那個奴才則是滿臉的怨毒。
然而羅修卻根本沒有在意他們這些人,目光在這第四座院落中巡視,看看有沒有能讓自己感興趣的石刻。
“公子,您可是曾經從石刻中感悟出仙君功法的天才,我是追随您的人,他傷我便是傷您的顔面,難道您就真的坐視不理嗎?”
那滿臉怨毒的奴才對陳翔說道,對方剛才一聲冷喝就讓他吐血受傷,所以他很清楚憑自己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對方的,于是便想要借助陳翔之手。
“住口!”
陳翔冷着臉,不過是一個隻有地仙修爲的奴才,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得罪一位天仙。
這讓這個奴才更加的怨毒了,這些年來他鞍前馬後,卻沒想到陳翔竟是如此令他心寒之輩。
陳翔皺起眉頭,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過了,因爲身邊的其他幾個仆從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看來終究是要做點什麽,否則人心若失,便沒有人願意給我賣命了。”
陳翔心中暗道,旋即将目光再次投向那個黑衣的青年。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
陳翔朝着羅修走來,拱手抱拳,面含微笑,看似客氣的說道。
羅修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旋即便繼續觀看此地的那些石刻。
這讓陳翔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朋友你未免有些太過于目中無人,是不将我青月宗放在眼裏嗎?”
“你找我有事嗎?”羅修又看了陳翔一眼,“若你是來向我展示你這位青月宗核心真傳優越感的,那麽你可以滾了。”
“你……”
陳翔大怒,在青月宗的地界中,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讓他滾。
不過對方越是如此,反倒是讓陳翔更是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因爲他很清楚青月宗在這方地界不一般,但若放眼整個五行界域,那就真的不算什麽了。
萬一眼前這個人出身于某個比青月宗更強大的勢力,自己豈不是招惹麻煩上身?
起初猜測對方是某個沒落仙門世家的後人,此刻看到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他的心裏有些打鼓了。
不過若是就這麽咽下這口氣,陳翔卻又不甘心,于是心念一轉,道:“你既然也是來觀摩石刻的,不知可否敢與我對賭?”
“賭?賭什麽?”羅修蹙眉。
“你我各自選一塊石刻,誰若能夠感悟出石刻中蘊藏的神通功法,根據價值的高低,誰若勝了,那麽輸的人就要賠償給對方相同價值的功法亦或是寶物。”
“譬如我若感悟出仙君級的功法,那麽你就要拿出和仙君級功法價值等同的寶物材料賠償給我!”
這個方式,便是陳翔所想出找回面子最有效的辦法,公平對賭,願賭服輸嗎,也不算把對方給得罪死,還能出一口惡氣。
然而陳翔的話音剛落,卻見羅修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你不用譬如,因爲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