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震顫了現場所有人的心。
哪怕是鄭丹都有些動容。
“不”
長英發出凄厲的嘶吼,跪伏在鄭洛面前,磕着頭吼道:“師父我不會離開清河堂的,我哪都不去我絕不走”
“傻孩子留在清河堂有什麽好這裏什麽都沒有。”鄭洛沙啞道。
“師父,長英是您撿來的孤兒,被您撫養長大對長英而言,清河堂就是家一樣的地方,難道您要長英離開家嗎”長英雙眼通紅,咬牙說道。
“你...”
“師父,我也不走”
“師父,我這點傷,不礙事我不走”
“師父,讓我留下來吧。”
人們紛紛跪地,竭力的喊着。
“你們...唉,一群傻孩子,罷了,既然你們要留下,那就留下吧,都起來。”鄭洛不住搖頭。
衆人這才起身。
但他們的舉動卻是讓鄭丹很是不爽。
“喲還真是師徒情深呢不過你們覺得這能維持的了多久清河堂已經走了一半的人,你們這些剩下的人,如果不找個靠山,遲早也會被其他堂口吞并,難不成你們還想在東皇大會上一舉奪魁可别逗我笑了”鄭丹笑嘻嘻道。
“丹丹,你要追求榮華富貴,那是你的自由,我的确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但隻要我鄭洛在這清河堂一天,清河堂就不會垮”鄭洛喝道。
“不知死活”鄭丹旁邊一名男子上了前,面無表情的低喝。
“少明”鄭洛凝視着那男子。
“親愛的父親,别說女兒沒給你機會,現在是你自己不去珍惜,那就怪不得我。”鄭丹冷哼道。
“你想幹什麽”
鄭洛眉頭一皺,沉聲詢問。
“不幹什麽,隻是想按照咱們東皇教的規矩做點事情”
“做什麽事”
“震堂”鄭丹微笑道。
這話墜地,清河堂的人臉色瞬變。
鄭洛更是老臉繃緊。
“震堂是什麽”
林陽側首,詢問着身旁的少女彩虹。
“震堂就是踢館的意思”彩虹低聲道。
“原來如此”林陽恍然大悟,眉頭也緊皺起來。
就清河堂當下之狀況,這些人跑來踢館那不是要他們死嗎
清河堂目前可沒有多少人是不負傷的,真要打,哪能是兵強馬壯的古靈堂人對手
這比鬥根本就沒有懸念。
但是...來自于其他堂口的踢館,是不能拒絕的。
任何堂口都要接受踢館,盡管踢館隻能每月一次,但輸了後,就必須要答應對方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算算時間,距離上次踢館剛過了一個月。
之前是有長英擋着,加上古靈堂的少明有事外出,清河堂才略勝一籌,挫敗了古靈堂的陰謀。
但現在清河堂隻剩一群老弱病殘,古靈堂兵強馬壯,又有少明出戰。
這次的踢館....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幾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哪怕是長英神色都無比的蒼白。
他雖然忠心于清河堂,可他并不傻。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少明的對手。
哪怕傾盡全力也不是。
畢竟少明...可是少有的接近那幾位的恐怖存在啊。
鄭洛沉默了。
衆人咬牙切齒,但也不敢吭聲。
“你們如果拒絕震堂,那麽按照我東皇教的教規,将開出清河堂人的教籍,你們也就不再是我東皇教的人了,畢竟我教不收懦夫”
“可如果你們接受震堂,那麽我勝利之後的要求,就是要這長英,加入我古靈堂”少明淡淡一笑,開了口道。
清河堂的人一聽,全部倒抽涼氣。
連這邊歸降古靈堂的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古靈堂這還是要吞并清河堂啊
要是清河堂沒了長英,那不等于是名存實亡
畢竟清河堂也就長英一人還能打上一打啊...
到時候每月古靈堂的人都來震堂,清河堂根本抵擋不了,怕用不了多久,鄭洛就會成爲一個光杆司令了。
鄭洛一言不發。
長英雙拳死死的捏着,咬牙切齒,眼露近乎要噴湧出洶湧的怒火,心中全是憤怒與怨恨。
他壓抑不住了。
對方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他豈能無動于衷
哪怕戰不過他也要戰
想到這,長英直接站了出來,正要開口低吼,旁邊卻是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少明鄭丹你們要戰我們才不怕你要打那就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