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拉美西斯沒有半點猶豫,而是直接派人前往三座城邦,傳達自己的命令。
在拉美西斯眼中,這三位将軍不會拒絕他。
作爲法老,作爲埃及的最高統治者,拉美西斯一向使用的都是強權手段,所有能夠坐鎮一方的人,無不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和心腹。
這些人要麽隸屬于拉美西斯的王族,要麽就是跟随他曾經在戰場上,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再不濟的一些,也是經過他千萬次審查之後,才最終選定的角色,這些人無一例外的特點,就是對他俯首帖耳。
過去拉美西斯爲了測試這些人,不止一次,向他們提出各種過分的要求,而對方每一次也都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那些不可思議的任務。
若非如此的話,拉美西斯早就把這些人,從現在的位置上替換下去。
曾經有人拒絕了他無理的要求,其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在一個夜晚,無聲無息的就從埃及消失了。
當有人再度提起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有人在尼羅河中,發現了那些人的屍體。
他們渾身上下的皮膚,全部都被剝開,露出裏面的骨頭和血肉其狀甚慘。
所有人都猜測,這一切是拉美西斯派人的作爲,然而當法老在“知道”這一切之後,竟然大哭不已,并且派人對于這件事,進行嚴格的審查,對于死者也給予了很高的禮遇。
可即便如此,仍然難消大家心中的猜測,反而更加深了,埃及官員們,對于這件事的看法,他們越發的相信,這一切背後就是拉美西斯在搞鬼。
并且其手段,還是大家最爲畏懼的。
這一次索糧,拉美西斯可謂是信誓旦旦,甚至他此刻已經開始規劃起,之後的作戰序列與方法。
周圍的三座城邦,如同散落的明珠鑲嵌在廣袤的大地上,它們在接到拉美西斯的求助信後,并未如他所願伸出援手。
相反,三位城邦将軍的回信,如同冷水般澆熄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
第一封信,來自東方晨曦城的将軍阿米爾,字裏行間透露出對法老的深切關懷:“尊敬的法老陛下,前線戰事兇險,非您貴體所能承受。請允許我率部前往,爲您分憂解難,望陛下速歸王城,以安民心。”
第二封信,出自南方熾熱沙城的将軍薩拉丁之手,言辭懇切:“法老大人,戰場的硝煙不應玷污您的衣襟。我等臣子誓死守衛疆土,請您安心歸朝,靜候佳音。”
最後一封,則由西方落日港的将軍哈桑寄來,信中亦是同樣的論調:“陛下,前線之事,自有我等承擔。您的安全,關乎國家之根本,望速返,以安社稷。”
拉美西斯讀完這些信,臉色鐵青,拳頭緊握,仿佛要将紙張捏碎。
“他們這是在逃避責任嗎?”他憤怒地質問站在一旁的大祭司巴塔赫。
巴塔赫低垂着頭,聲音沉穩而略帶無奈:“法老,或許您該理解他們的苦心。他們并非不願援助,而是真心擔憂您的安危。在這片土地上,您是萬民之心的寄托,一旦您有所閃失,國家将陷入混亂。”
拉美西斯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冷厲:“擔憂我的安危?哼,這不過是他們觊觎權力的借口罷了!他們是不是以爲,隻要我退居幕後,這天下便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巴塔赫聞言,心中一震,他知道法老已經看穿了某些真相,卻也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他歎了口氣,緩緩點頭:“法老英明,世間之事,往往複雜多變,人心更是難測。”
拉美西斯怒不可遏,猛然起身,大步走向營帳中央,高聲喚來自己的親衛隊隊長阿蒙:“阿蒙,傳我命令,挑選九名精銳之士,分爲三組,即刻出發前往三座城邦。”
“告訴那些所謂的将軍們——若三日内未見糧食送達,我将以法老之名,革除他們的職務,并追究其延誤軍機之罪!”
巴塔赫連忙上前勸阻:“法老,此舉恐怕會激怒他們,引發不必要的内亂啊!”
拉美西斯轉過身,目光如炬:“内亂?真正的内亂,是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挑起的!我身爲法老,豈能坐視不理?你無需多言,執行命令吧!”
阿蒙領命而去,迅速集結了九名忠誠無畏的戰士,他們整裝待發,眼中閃爍着堅定與決絕。
拉美西斯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他的這一舉動,不僅是對那些将軍們的考驗,也是對自己統治能力的極限挑戰。
夜色漸濃,溫泉關内燈火闌珊,而拉美西斯的心,卻如同這夜色一般深沉。
他獨自站在城牆上,凝視着遠方,心中默默祈禱:“太陽神拉啊,請賜予我力量與智慧,讓我引領埃及走出困境,重振輝煌!”
三位将軍,在接到拉美西斯的回信後,心中如同壓上了一塊巨石,沉重而壓抑。
他們深知法老的威嚴與手段,一旦觸怒,後果不堪設想。
更讓他們憂心的是,留在王城的家眷,仿佛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随時可能落下。
“我們該怎麽辦?”晨曦城的将軍阿米爾,在密室中來回踱步,聲音中帶着難以掩飾的焦慮。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熾熱沙城的将軍薩拉丁緊握雙拳,眼中閃爍着決絕,“必須立刻籌備糧食,同時加強防備,以防萬一。”
“但我們的力量有限,如何能與法老的軍隊抗衡?”落日港的将軍哈桑皺眉道,“更何況,家眷還在他手中。”
一番商議後,三人決定聯手行動,一方面緊急籌集糧食,另一方面加強城防,并秘密派遣信使向各自的心腹求援,希望能在關鍵時刻給予支持。
同時,他們也私下裏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在王城的家眷,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