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亭看着紐蒂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怒意。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來人!将紐蒂處死!以儆效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應輝卻站了出來,他一臉焦急地說道:“姜将軍,且慢!我認爲戰争進行到這個階段,波斯的殘部能夠遵守命令就不錯了。”
“而一旦要是因爲這件事,就殺了紐蒂的話,我擔心那些波斯人會造反,甚至是和那些潛藏在民間的波斯士兵聯手。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将會更加危險。”
姜雨亭聞言,眉頭緊皺,他看向白應輝,語氣中帶着不滿:“白應輝,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難道你認爲我會因爲一個小小的波斯人就改變我的戰略嗎?”
白應輝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姜将軍,我不是在質疑你的決定。我隻是認爲,我們應該更加謹慎地處理這件事。”
“畢竟,我們現在還在波斯的地盤上,而且還需要他們的幫助來穩定局勢。如果我們因爲一時的憤怒而殺了紐蒂,那麽很可能會引發更大的混亂。”
姜雨亭冷笑一聲,說道:“更大的混亂?你以爲我會怕嗎?我告訴你,白應輝,我姜雨亭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怕!”
“我隻知道,誰敢挑戰我的權威,誰就得付出代價!”
白應輝看着姜雨亭那憤怒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無奈。
他知道,姜雨亭是一個極其強勢的人,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很難再改變。
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姜雨亭因爲一時的憤怒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于是,他繼續說道:“姜将軍,我知道你是一個強勢的人,但是你也得考慮一下大局啊。我們現在是在波斯的地盤上,而且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如果我們因爲一時的憤怒而殺了紐蒂,那麽很可能會引發波斯人的反感,甚至是造反。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将會更加危險。難道你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姜雨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白應輝說的話有道理,但是他也不想因爲一個小小的波斯人,就改變自己的決定。
于是,他看向白應輝,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放過紐蒂嗎?”
白應輝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認爲我們應該對紐蒂進行嚴厲的懲罰,但是不要殺他。”
“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波斯人,而且他的行爲也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如果我們能夠對他進行嚴厲的懲罰,并且向波斯人展示我們的威嚴和公正,那麽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更加尊重我們,也會更加願意幫助我們。”
姜雨亭聞言,沉思了一會兒。他知道白應輝說的話有道理,而且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因爲一時的憤怒,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隻不過這憤怒背後,還有他的另外一招安排。
因爲紐蒂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歸化北元軍的武将,當初是北元軍隊抓到了他,而他也歸降在北元之下。
姜雨亭的克制,讓白應輝心中松了口氣。
他本以爲,按照姜雨亭一貫的行事風格,紐蒂能活着走出這間營帳已是萬幸。
然而,白應輝的這份安心并未持續太久,當姜雨亭再度開口,提及對紐蒂的處置時,他的決定如同一記重錘,讓白應輝心頭一震。
“我打算給紐蒂加官進爵。”姜雨亭的話語平靜卻堅定,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
“什麽?”
白應輝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給他加官進爵?這……這怎麽可能?他背叛了我們,差點導緻整個戰局崩潰!不殺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姜雨亭輕輕搖頭,目光深邃:“應輝,你我皆知,殺了他容易,但如何利用這次事件,讓我們的布局更加完善,才是關鍵。紐蒂,他還有用處。”
白應輝心中雖有千般疑惑,卻也明白姜雨亭的決定向來不容置疑。
他隻能默默點頭,心中暗自爲紐蒂的命運歎息。
轉天,姜雨亭召集了聯軍中的各位主角角色,于軍營中央搭建起一座臨時的高台。
陽光照耀下,衆人神色各異,卻都屏息以待姜雨亭的宣布。
“諸位,”
姜雨亭站在高台上,聲音洪亮,穿透雲霄,“今日,我要宣布一項重要的決定。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提拔紐蒂爲北元軍勇武怯薛,并派遣他率領一千人,前往波比與埃及邊界處的海崖邊巡防。”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議論紛紛。
北元的将領們面露喜色,爲紐蒂的“重生”感到高興,而紐蒂本人更是難掩傲氣,挺直了腰闆,仿佛之前的背叛隻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
然而,在這一片歡騰之中,白應輝卻面色凝重。
他深知,姜雨亭的這一命令背後,隐藏着不爲人知的深意。
海崖邊,那是一片荒涼之地,環境惡劣,且常有敵軍侵擾。
派遣紐蒂前往,無疑是将他置于死地。
白應輝斷言,不出一個月,紐蒂必死無疑。
但這些話,他不能說。
因爲姜雨亭明顯是要用紐蒂的生命,換取一個合适的機會,以便進一步針對拉美西斯王朝進行防範備戰。
白應輝隻能将這份擔憂埋在心底,默默觀察着事态的發展。
轉天,姜雨亭在軍中爲紐蒂舉行了盛大的宴會。
宴會上,酒香四溢,歌舞升平,所有人都在爲紐蒂的“重生”而歡呼。
“紐蒂,你是我聯軍中第一個被提拔的北元軍官。”姜雨亭舉杯向紐蒂示意,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你的勇氣和忠誠,值得所有人學習。”
紐蒂聞言,心中湧動着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站起身,高舉酒杯,聲音因激動而略顯顫抖:“感謝大将軍!我紐蒂誓将肝腦塗地,以報大将軍知遇之恩!”
衆人紛紛附和,宴會氣氛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