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就算是被人稱作惡鬼的韓枭看了,也是同樣的心驚膽戰。
“陛下,您放心,臣一定會将這名單上的所有人,全部抓住!”
“記住。”
楚赢低着頭,看向他的目光,竟多了一抹火熱,那是憤怒的火焰:“所有名單上的人,無論朝廷官員,還是那些商賈。”
“所有抓不到的人,一個都不留,全都抓到你的牢房中,但是不要殺了他們。”
楚赢心中暗忖,這些人想發财,本無所謂,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去和北元人暗通款曲。
要知道,當下兩國正處于作戰之中,他們的行爲,無異于是在賣國!
什麽行爲,楚赢都能忍受,唯一不可忍受的,就是賣國行徑。
韓枭這邊起身而去,而看着他的背影,楚赢臉上的冰霜,或多或少有了一點點的緩和,因爲他知道,隻要劫司能夠将這些人全部抓住。
那麽之後他就可以,選擇一個時機,把這些人當作是典型一樣,通告全天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朝廷的後果是什麽。
“陛下。”
此時,郝富貴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輕巧的來到他身旁,剛剛韓枭離開的時候,是他代替皇帝出去送離的。
并且郝富貴還在禦書房的院子外,和韓枭說了幾句,楚赢不便于出口的話。
作爲大總管,郝富貴要管的事情,可不僅僅局限在內宮,朝廷上的不少政務,都能看到他的影子,隻是他平日裏很少露面而已。
身爲大總管的他,自然也知道朝廷上的一些規矩,而這些規矩縱然沒有将他涵蓋其中,但是郝富貴也不想給楚赢增添麻煩。
所以一般到了議政的時候,郝富貴都會選擇閉口不語,什麽時候等到楚赢需要他說話,他才會開口。
譬如剛剛,郝富貴就告訴韓枭,此次一旦劫司開始行動,除了速度之外,更關鍵的是,他們必須要秘密!
和之前執行的那些秘密活動不同,這一次韓枭不但要将事情做的幹淨,同時還得找到而合适的人選,将那些賊人所做的事,全部接洽下來。
如此才能保證,這條線索鏈不會終斷,而隻要線索鏈不斷的話,他們才能一查到底。
“你要記住了,這次陛下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從名單上你應該不難看出,陛下的本意,可是希望能夠将北元一方的賊人有全部抓出。”
“千萬不肯讓線索中斷。”
這兩句話,就是他剛剛說給韓枭聽的,而韓枭自然也把這些字眼,全都烙印在心裏。
……
“你做的不錯。”
聽過郝富貴的說明後,楚赢不免沖他點了點頭:“有你在我身邊,朕的确可以省卻很多煩惱。”
“陛下這樣說,老奴就承受不起了。”
郝富貴急忙道:“其實老奴這樣做,不外乎就是希望,能夠讓韓枭他們更巧妙辦事而已。”
楚赢點了點頭,同時也打斷了他的話:“暫時就不說這些了,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韓枭他們的手之後的安排。”
楚赢意思,既然想要将這兩國之間的網絡撕破,那麽很重要的一點,就在于他們能夠真的順藤摸瓜。
“陛下放心就是。”
郝富貴對韓枭,可是極度自信的:“自從韓大人上任以來,還沒有在任何事情上失過手,所以陛下應當對他放心才是。”
“朕對他自然是放心的。”
看似話雖然這麽說,但對于楚赢而言,韓枭辦事在妥帖,可這一次對他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點太高了。
劫司殺人辦案都厄密問題,可要是讓他們徹底潛藏起來,并且還要化身爲“賊人”,要是給予足夠否的時間肯定不成問題。
關鍵在于韓枭這一次,也是臨危受命,所以他能否扛得住,承受住壓力還得另當别論。
“陛下,當前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相信韓大人了。”
……
另一方面,韓枭離開皇宮之後,馬不停蹄的回到衙門口,并且直接敲鼓升帳,他要召集整個劫司内部的高級官員到場,讓大家在一起群策群力。
果然,當韓枭說明這一次的任務之後,衆人也是議論紛紛。
而這會就看一個年輕些的女孩,忽然站出來說道:“大人,要是抓人沒問題,哪怕是對方藏到了九地之下,我峨嵋你也抓的出唉。”
“可要是讓我們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後去他們的信息,并且成功冒名頂替的話……隻怕會很特别難。”
第一他們當下雖然手中已經掌握到了不少的證據,可要是想把這些證據全部落實下去的話是,也是需要時間的。
“莫非你以爲,咱們那就根本沒機會成功了?”此時此刻,韓枭的目可是比皇帝要冷漠态度
尤其是他的眼睛裏,更是閃爍着憤怒的光。
皇帝雖然已經掌握了,每一個人的生死,但是他還需要有人來執行。
無疑,韓枭和劫司就是最好的人選。
他是皇帝的殺人刀,自然而然,其身上也就攜帶了一股特殊的殺氣。
此刻在憤怒之下韓枭神傷的殺氣,不胫而走,直接充斥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就剛才他那一番話說完之後,沉重的殺氣,似乎要把人逼死一樣。
好在,韓枭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并且将剛剛的殺氣收斂。
要是按照他平日的脾氣,恐怕早已叫人,把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處理掉,但是今天他卻沒有。
一方面,的确因爲事情太難,同時韓枭也覺得,他對內的态度,應該稍有緩和,畢竟劫司是個刺探别人秘密的地方,高強度的壓力下,讓他很多手下,都染上了怪異的毛病,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所以既然事出有因的話,那麽是不是他就應該給些人一個機會呢?
另外一點,自然也不排除,韓枭這樣做,是希望能夠籠絡人心,畢竟在皇帝的高壓之下,有些任務執行起來,難度可是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