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韓枭铿锵的道:“臣作爲朝廷的一份子,本來就應該忠誠朝廷,忠誠陛下。”
“隻要是陛下的要求,就算是刀山火海臣也要無怨無悔才行。”
“說得好。”
他是的态度再一次得到了楚赢的肯定;“那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千萬記住,朕隻能給你三天時間。”
“如果三天之内完不成任務,你要死。”
“明白!”
……
韓枭具體要怎麽做,是他和郝富貴商量的問題,這些楚赢并會過問。
但是眼下他這個皇帝也還沒到可以馬放南山的時候,韓枭組建隊伍需要時間,而他也哦同時需要在這三天中,讓天下的官員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就算是要掀起一場風潮的話,這個風暴的源頭也必須由他親手揭開。
第二天一早!
楚赢意外的臨時召開了一場盛大的朝會,隻要是在皇都的官員,五品以上的全部都要到位。
面對着數千名官員,楚赢的态度很冷漠。
他坐在大殿的門外,而官員都按照品階站在殿前廣場上,所有人低着頭,甚至有些還在竊竊私語。
因爲他們第一沒想到皇帝會臨時召開這麽大的朝會的,第二一些細心的人已經發現,今天在殿前廣場上作護衛的,可不是一般的禁軍。
不說一個個的都是生面孔,關鍵是在他們的打扮上,就知道要出事。
因爲此刻出現在殿前廣場的,赫然都是傳說中皇帝三十六大武士中的螳螂武士!
在曆史上螳螂武士曾經有着耀眼的光輝曆史,最開始對他們有所記錄的,乃是太公呂望所寫的兵書上。
書中記載,螳螂武士爲天子近衛的同時,也是過去戰場上,車戰、步戰的特種部隊。
正所謂後人雲“螳臂當車”一樣,看似是一種不自量力的描述,但實際上對于這些螳螂武士而言。
那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也能輕易做到!
隻不過螳螂武士和其他的近衛武士一樣,平日中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外人面前。
而今日他們不但出現,并且還是羅列當場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随時要把這些官員們吃掉一樣。
誰能不害怕?
大家此刻你看看我,再看看他,心中都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凝視着他們,楚赢淡淡的開口了:“朕知道,各位現在一定很好奇,爲什麽會毫無預兆的突然将你們叫來。”
“其實朕也不想,但是沒辦法,而今戰争即将開始,可朝廷上卻還是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問題。”
頓了一下,楚赢的目光掠過在場的所有大臣:“也許你們當中有些人知道,朕前幾天去了一趟關州。”
“本意是看一看當地的柑橘儲備情況,然而讓朕沒有想到的是,在關州的經曆竟然會那麽精彩。”
微微一笑,楚赢雙目之中頓時寒光幽幽。
“把昌發帶上來吧。”
随着他的号令,就看身穿囚服批帶重鎖的昌發,被螳螂武士們押送上來。
“他,就是關州都督昌發。”
“也是一個……想要殺死朕的人。”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要殺死皇帝、
那不是謀反的大罪嗎?
區區一個關州都督竟然膽敢如此?
驚訝之中也有不少人對于這件事産生了疑惑,畢竟這有點說不通的。
看出了他的猜疑,楚赢這邊直接讓郝富貴宣讀了昌發的案卷。
當官員們聽過之後,這一次大家俨然沒有了剛才的議論,好多人都直接站出來請求皇帝,處死昌發!
并且對于他一定要處以極刑!
“不要着急嗎。”
深吸口氣,眼見之前的安排已經達成目的,楚赢也要開始今天的主題了。
“各位愛卿,朕知道你們對他現在是恨之入骨,因爲他不但做了違背朝廷的事情,同時還有謀害朕。”
“不能否認他的确罪大惡極,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他的罪孽之中,真正排在第一位的是什麽? ”
“那當然是要謀害陛下了!”
一位大臣從站班中上前回話:“陛下乃是我國之根本,也是天下官員百姓的君父。”
“其人謀君父,難道不是最大的罪過?”
楚赢點點頭似乎是在贊同他,但又好像不是。
随後又有其他官員依次站出來表明态度,但是這些人的說法基本上是相同的。
他們都認爲,昌發最大的罪,就是謀害君父;
對于這個結果,其實楚赢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這些臣子們抓住這一點不放的話,既可以表達對皇帝的忠心,同時還能有效的規避開一些潛在的問題。
誰也不敢說自己在做官的時候,就那麽幹淨,他們都擔心萬一要是從行政問題上入手,到時候再被楚赢借題發揮,甚至是打一記翻天印的話,又該怎麽辦?
但凡是能在朝廷做官的,誰不是精細鬼,哪個做不了伶俐蟲?
在指責别人的道路上,他們的選擇一向明确。
“好,看來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在幾十人說過之後,楚赢才緩緩開口:“各位愛卿的态度現在已經很明确了,看得出來你們對于他的行爲,十分憤怒。”
“認爲他要傷害君父,就是一件罪大惡極的錯誤,對不對?”
“是啊陛下。”
這會一個白胡子的大臣,顫顫巍巍的道:“陛下您身爲國本,那是要所有人保護的,而他卻想法謀害您,難道還不是最嚴重的嗎?”
“不是。”
讓他回到站班之中,楚赢悠然的語氣也瞬間變得淩厲起來:“這麽說吧,朕的确是天下之本,但是如果朕死了後世還有一個比朕更爲英明的君主,更強大的皇帝,可以帶領天下走向更好。”
“那麽是不是他的行爲,反而還是在促進國家的發展,朕看要是那樣,非但沒有罪過,反而還有功于天下。”
“不是嗎?”
實話實說他這麽講其實帶着一點謬論的味道,然而他的皇帝誰敢多說一句來違逆他呢?
群臣的沉默,也讓楚赢可以把後面的話,直接說出來:“所以在朕看來,他的謀逆并非最大之惡;真切的罪責,還是他置百姓于不顧,胡作非爲,沒有做到牧民一方的責任,并且擅權營私,讓當地百姓置身在水深火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