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動作,王強就覺的有那麽一點點的眼熟。
但卻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看你模仿的樣子這些人動手倒是真夠迅速的。”
“幹淨漂亮!”
“是啊。”
幫軍歎了口氣:“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咱們兄弟也不至于淪落到那個地步嗎。”
“我知道了。”
稍加思量,王強心裏有了計較:“看來這群人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身份不凡,他們今天是可以輕易幹掉你們的。”
“卻沒有這麽做,我覺得可能是這些家夥也不想惹事。”
“畢竟現在來做柑橘的生意,那都是在賺朝廷的錢……估計是那個王公貴族吧,或者是其他功勳的孩子們。”
“這群人要說不好對付也不好對付,但是你要說太難,還沒有太難。”
頓了一下,王強道:“把頭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親自去拜見他們,今天咱們做的這失禮,我還不得拿出點态度來?”
他的話雖然是這麽說,可在場的二人都能聽出來氣言語之中的煞氣。
估計說是去賠禮,沒準也是找人家的麻煩。
但這樣做無可厚非。
此次事件要是王強不肯給那些受傷的兄弟們出頭,以後隻怕是這些人也不會願意繼續跟着他往下幹了。
按說此刻,幫軍二人應該離開的,但是他們卻沒有走。
看着他們的樣子,就算是不用說王強也明白:“放心給予兄弟們的補償和撫恤,我會派人送到你們手中。”
“你也去轉告兄弟們一下,當前時節比較特殊,我還不方便去見他們,但是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給他們處理好的。”
“那好,大人我們就先回去了。”幫軍與把頭這邊向王強深作一禮,而後便退出了他的房間。
但是二人來到院落當中也是一個字也沒說,直到他們走出了王強宅邸所在的街道,這才松了口氣
“您說咱們大人到底會怎麽處置這件事?”
把頭試探性的問道。
幫軍搖搖頭:“這個說不好,但是按照大人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這群人也太兇了一點。”
“要是人家沒有充足的準備,肯定也不敢這樣做的。”
“我看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解決啊。”
幫軍長籲了一口氣,受傷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也許是剛才他模仿得太用力了,扯動了傷口竟然看到他包紮好的地方,有一點點鮮紅滲透出來。
“大人您的傷口,還是去再包一下吧。”
把頭提醒道:“這個位置受傷的話不容易愈合的,之前我有一個小夥計的耳朵,因爲睡覺的時候蓋着草席,不小心被馬給啃了。”
“那好幾個月才封口的。”
“真的?”
聞言幫軍也是愣了一下,随後無奈的歎息道:“看來我要去找大夫再弄一點藥回來;不過你看我現在的樣子。”
說到這裏幫軍忽然露出一抹無奈又苦澀的微笑:“以後要是真的上戰場的話,也不知道那個倒黴鬼會碰到我。”
“我的耳朵已經不見了,他們到時候就算死是把老子給宰了,估計也拿不到軍功。”
沒别的,因爲沒有耳朵!
所以就沒辦法讓對方切割下去,證明自己的軍功了。
“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倒黴啊?”
幫軍說到這裏笑容也變得更加放肆,把頭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正想陪笑的時候,卻看幫軍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不但臉上得笑容瞬間消失,甚至一雙眼睛還都變得通紅起來。
“真的是混蛋!”
“都是混蛋啊!”
随着他毫無預兆的發出一聲慘叫,就看幫軍竟然直接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把鋒利的刃口直接抵在咽喉上,随着他那麽往下一拉。
頓時屍體倒地!
他,自殺了!
“大人!”
把頭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但是好在他也立馬就反應過來,與此同時看待地上屍體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他知道的幫軍是個可憐的人。
至于他爲什麽會自殺,很簡單,成如他剛才所說的一樣,沒有了耳朵,日後戰場上的确就算是被人殺死,敵人也沒辦法換取戰功了。
但問題是,那現在他還活着,一個失去了耳朵的軍人,代表着什麽?
估計大部分人能聯想到的都是他在戰場上苟且偷生,裝死避戰,甚至是爲了苟全性命,不惜失去自己的耳朵。
就隻有這一種解釋方式!
對于一個軍人而言,這是多大的恥辱啊?
深呼吸,把頭看着地上的屍體,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同時在心中,對于那群身份神秘的客人,更多了幾分忌憚。
凝視着眼前的屍體,如果說這不是一個陰謀的話,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恍然之間一陣惡寒從他的頭頂一直竄到腳底上,把頭甚至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麽要去貪圖那一塊黃金了。
如果沒有那一塊黃金的話,是不是自己也不用卷入到這樣的浪潮當中。
但是因爲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沒有脫身出去的可能,最終好一番心裏鬥争之後,把頭還是告訴自己要好好伺候楚赢這一批人。
他們雖然神秘、兇戾,甚至是陰險毒辣,但往往越是這樣的人,在給錢的時候也就越痛快,越大方。
但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對這些人必須完全忠誠,完全按照他們的意願做事。
稍有半點差池,可能自己的命也就沒有了。
深呼吸,把頭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身處漩渦當中的他,要準備給自己做一個選擇,找一個靠山了。
眼下算來的話,他還是歸屬在王強的部下,但是和那些神秘的客人相比,王強真的能抗住他們?
這是未知數,甚至是個謎。
但是現在把頭也不想輕易的就投靠在那些神秘客人的部下,因爲在王強頭頂上,可是他們當地最高的官員,一個人獨自掌控當地的軍政大權。
都說縣官不如現管,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