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也已經在朝天軍中挑選出了教官團,負責傳授他們一些朝天軍的經驗,按照楚嬴的計劃,在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之後,滅神軍就能正式投入戰鬥。
等到兩個月後,滅神軍就能熟練掌握各種熱武器部隊所應該能掌握的戰術。
但在訓練滅神軍的同時,力伯還有另外兩個打算。
當日在明涼城中,自己手下的将領在兩軍陣前主動投誠,這一幕的确讓力伯寒了心,也同時吓了一跳。
這次是他們運氣好,有楚嬴暗中相助,所以才能逃過一劫,可若是下次軍中再出現叛徒,他們保不齊還要再陷入困境之中。
爲此,力伯也命人将身邊的手下徹底調查了一番。
而且最讓他驚訝的是,這不查不知道,如今在他的軍營中,光是騰哥親王派來的奸細,就不下于一百人。
這個消息剛一傳出,一時間軍中各大将領人人自危。
那一百名奸細之中,有超過三十人都在軍中擔任要職,以往力伯因爲對手下士兵們的信任,所以很少去調查這些事情,也讓這些奸細放松了警惕,甚至連他們跟騰哥親王聯絡的信件都放在随處可見的地方。
這也就說明,如今軍中的奸細,隻會比一百人還要更多。
可如此一來,感到擔心的可就不隻是那些奸細了,連帶着那些心中光明磊落的士兵,也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力伯懷疑上。
可整個軍營之中,一陣人心惶惶。
而另外一邊,自從上次明涼城一戰之後,騰哥親王顯然也意識到了,以他們如今的戰鬥力,還不足以應付朝天軍和義軍聯手,所以他這些日子也老實了不少。
但與此同時,在桑托斯城周圍的其他幾座城池中,他又增派了不少兵力,一副要将義軍給困在桑托斯城中,動彈不得的架勢。
不過力伯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他們當真就這樣被人困住,日後等到騰哥親王找到應對火器的手段之後,他們再想殺出去可就難了。
所以在經過幾天的讨論之後,力伯最終決定,要帶領着大軍開始工程。
在桑托斯城周圍,共有四座城池,而他們這一戰,至少要攻破兩座城池才行。
這些規劃都是力伯回到桑托斯城之後,第二天夜裏對衆将宣布的事情,而他開始大肆清查軍隊中的奸細,已經是第三天的時候,從那些奸細處搜查出來的信件裏,果然見到那些奸細将力伯的計劃告訴騰哥親王。
不過在這些奸細被力伯抓住之後,騰哥親王那邊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往他在義軍中按插的眼線每隔兩三天就會給他送來一些情報,可這幾天的功夫,那些眼線連張紙片都沒發來。
如果隻是其中幾人也就罷了,但他派出去的所有眼線全部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這顯然就有些不對勁了。
“王爺,這些日子義軍軍中正在到處搜查奸細的下落,不出意外的話,定是在爲進攻我軍四座衛城做打算,我們是否需要做好增援準備,一旦前線戰事爆發,我們立刻支援前線,說不定能打義軍一個措手不及。”
在騰格親王身旁,一名将領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聞言騰哥親王眉頭微蹙,搖了搖頭說道:“哼,怕他作甚。”
“那力伯下令攻城,是在發現探子之前,如今我們得知了義軍的計劃,而義軍也知道我這些奸細的存在,他們又怎會蠢到繼續動手?”
“更不必說,在義軍軍中發現有奸細存在,如今整個軍營之中必定人人自危。那些将領們要麽擔心自己被當成奸細,要麽擔心自己身邊的人有奸細,定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在這種狀态下的軍隊,别說是繼續作戰了,就是穩住軍心,恐怕都十分困難。”
雖然從那些奸細口中得知,力伯這次之所以準備主動出擊,是從楚國人手中得到的那些兵器給了他底氣,可即便如此,在騰哥親王看來,力伯眼下肯定因爲内亂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哪裏還有心情再發起攻城戰。
聽到這裏,衆人也就松了口氣。
雖然說在他們眼裏,力伯和他手下的義軍根本算不了什麽,可當日在明涼城城門之外的那漫天火炮已經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想去面對義軍的士兵。
“諸位莫要擔心,本王派去波斯王國的使者已經出發三日,算算時間,最多還有七天就能歸來,等火龍炮到手之日,就是力伯這個臭小子的忌日。”
聞言在場将領們也頓時來了精神。
“王爺英明,那力伯不過是個小王八蛋,又怎會是王爺的對手?”
可他話音落下,力伯就擡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哼,再怎麽說力伯也是我皇族的人,我說他可以,你又算什麽東西,敢對我皇族的人指手畫腳?”
這一巴掌直接把那名将領給打的連滾兩圈,腦袋裏七葷八素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騰哥親王可是力伯的親叔叔,如果力伯是王八蛋,那王爺又是什麽?
想到這裏,他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胡說八道,惹怒了王爺,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馬把。”
“滾!”
騰哥親王一聲怒喝,那名将領頓時吓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軍營。
“傳令下去,桑托斯城周邊的四座城池都給我做好準備,誰也不許有半點懈怠,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我決不輕饒。”
騰哥親王再次下令。
雖然他認定力伯現在肯定沒有精力發起進攻,可楚國士兵的突然出現,還是讓他感到了一些不對勁。
提前多做一些防範,總歸不是壞事。
“除此之外,我之前讓你們調查的那些楚國将領的事情,你們調查的如何了?”
騰哥親王再次沉聲問道。
手下親兵這才恭敬上前,小心翼翼到:“王爺恕罪,楚國距離大月氏國實在太遠,我們這些年又和楚國接觸甚少,所以對楚國的事情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