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蕭啓年也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可一切的根源,全部都是有楚國插手進來,不然以他們的能力,蕭啓年絕無翻身的機會。
隻不過對納蘭江流來說,他本以爲楚國隻是一群靠着火器打仗的士兵,如今見到徐文清身上那一身盔甲,以及他那精湛的刀法,才明白自己輸得不冤。
“我乃楚國皇帝直屬親兵朝天軍二團團長徐文清,隻是我們下馬作戰時,名叫朝天軍,若是上馬之後,便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
徐文清頓了頓,舉起手中的戰刀,緩緩道:“鐵浮屠!”
“好!好一個鐵浮屠!”
納蘭江流大笑出聲:“那老夫便先走一步,在陰曹地府等着你們了!”
隻聽噗地一聲,徐文清手中戰刀猛然揮出,一刀将納蘭江流的腦袋砍下來,鮮血頓時如同噴泉一般從胸腔中噴出。
胯下的戰馬似乎受了驚,打了幾個響鼻。
與此同時,正面戰場上,雙方還在交戰正酣的軍隊,也在這時終于分出了勝負。
整個二團一場戰鬥打完,最終的傷亡竟然不足二十人,反而是敵軍至少有六成的士兵死在了鐵浮屠的刀下。
餘下的那三成士兵,則是都選擇了投降。
見到這一幕,徐文清也終于松了口氣。
“兄弟們,該清點戰場,準備撤退了!”
而另外一邊,在這一仗打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敏銳的看出來,楚國的軍隊已經立于不敗之地,所以早已經有人匆匆趕回軍營去報信了。
在軍營中,柘木還在等着前方傳來的捷豹。
不過在他手下的那一支火槍兵,也同時做好了準備,隻要正面戰場上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他就會立刻出動,帶領着手下士兵沖過去助陣。
可當他收到納蘭江流即将戰敗的消息時,正面戰場上的戰鬥都已經結束。
等他帶着大軍匆匆趕到戰場的時候,才發現這裏遍地都是他們手下的士兵屍體。
如此恐怖的速度,讓柘木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隻能讓手下的人将現場還有用的财物全部都清點一遍,待會軍營,除此之外,那些戰馬因爲朝天軍離開的時候沒有功夫牽走,所以也都留在了原地,如今也都被柘木帶了回去。
“該死,這群楚國人的手腳當真是太快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結束了戰鬥。”
在軍營裏,柘木不由得眉頭緊皺,将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都給其他幾名異姓王講述了一遍。
聽到自己這邊的士兵傷亡超過六成,而對方現場根本沒留下幾具屍體的時候,他們自然也都吃了一驚。
“柘木兄,那依你之見,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在場的其他幾名異姓王并不算擅長戰鬥,除了納蘭江流之外,就是柘木最了解戰場上的事情,如今得知楚國的戰鬥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悍,他們自然也都開始有些擔憂起來。
聞言柘木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道:“諸位莫要慌張,雖然不知道楚國的騎兵爲何能将納蘭江流給全軍擊潰,可是他們既然是騎兵,肯定不可能攜帶太多的火器。”
“如今經過一場戰鬥之後,大軍定然是疲憊不堪,如果我們這時候貿然追擊,保不齊還能在他們返回大黎城的半路上抓到他們的蹤迹。”
“這時候如果我們用火器發起進攻,他們定然必敗無疑。”
其他人聽到柘木如此自信的語氣,也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顯然他們有些不太相信,這些戰無不勝的楚國大軍會和柘木所說的那樣,顯得如此的輕松。
然而柘木卻冷笑道:“諸位除此之外,難道還能相處更好的辦法麽?”
見到衆人紛紛搖頭,柘木這才一拍桌子:“既然各位沒有其他辦法了,那就一切聽我安排,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也自然有我盯着!”
此時的朝天軍在一仗打完之後,也的确如同柘木所說,正在朝着大黎城的方向靠攏過去。
一路上,徐文清都在抱着一個盒子低頭不語。
盒子裏面裝着的,是納蘭江流的腦袋,而他在思索的,正是和納蘭江流交手時候,從他身上學來的招式。
不過在行軍的半路中,他還會時不時的抽出戰刀,在半空中對着空氣比劃幾下。
現場的其他士兵則是在興奮至極的讨論着剛才這一戰,他們是如何大發神威。
就在這時,他們兩側的山路上,忽然傳來一聲炮轟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所有人猛地身子一顫。
要知道,這裏可是一處左右都有高山的峽谷地帶,如果被敵人伏擊的話,他們定然要傷亡慘重。
“全軍聽令,立刻下馬分散!斥候營的人,立刻上山查探情況,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徐文清此刻一肚子的火氣,立刻對着現場的士兵下達了命令。
聞言士兵們也不猶豫,果斷開始分開。
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一陣冷笑聲就從山頭上傳來。
“桀桀,徐将軍,沒想到時隔多日,我們竟然又異地重逢了。”
聽到這聲音,徐文清猛地擡起頭來,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才看到半山腰上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在他身後,半山腰上站滿了手持火槍和火炮的士兵。
“是你?”
徐文清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正是羅刹十二城中,某一座城池的城主。
當初楚嬴在征服羅刹十二城的時候,雖然飛龍軍是負責擊潰各個城池中那些貴族們手下私軍的主要力量,但真正負責去清剿那些貴族的,依舊是朝天軍。
而眼前這個城主,就是當時被徐文清親手扣押了全家财産的其中一人。
隻不過當時徐文清看着他家裏還有兩個年方七八歲的女兒,所以于心不忍,放了他一馬。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逃到了北元,而且如今又出現在了這裏。
“你投奔了這些北元的人?”
徐文清看到他身後的那些士兵,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