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楚嬴當真是什麽神仙掌握了乾坤大挪移的手段?
想到這裏,蕭華對于楚嬴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
而且更讓他感到激動的是,他本以爲如今大黎城已經彈盡糧絕,恐怕就算能撐到楚國的援軍到來,他們的死傷也肯定會十分慘重,卻沒想到的是,楚國的軍隊竟然如此神速。
而且看城外大軍顯然沒有任何準備,如果他們這時候出城突然發起進攻,對方定然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蕭華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激動起來。
但就在這時,那名夜枭軍的士兵又再次問道:“将軍,卻不知貴國的皇帝如今身在何處?若是他在這大黎城中,能否請他稍後開戰時出城與我家陛下見上一面?”
“唉。”
說到這裏,蕭華的眉宇間便流露出一抹傷感。
“實不相瞞,陛下已經出城好多天了。”
他将當日蕭啓年離開時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那夜枭軍士兵眉頭緊皺,好一陣後,才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等接下來更加不能輕饒了城外那些賊人。”
在場的衆人也都紛紛點頭,變得興奮了起來。
夜幕籠罩大地,天空中繁星閃爍。
城内城外都是一片靜悄悄的死寂,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可就在這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鳥鳴。
在聯軍軍營之内,那些負責巡邏的士兵朝着天空中看去,卻根本沒看見有飛鳥的影子。
“奇了怪了,這天寒地凍的,怎麽會有鳥叫呢?”
“要我說也是,這些鳥應該早就已經回窩去了才對。”
幾名巡邏士兵議論紛紛。
可就在這時,在聯軍軍營的西面,卻忽然傳來一陣山呼海嘯。
與此同時,大黎城的城門忽然打開,緊跟着無數士兵揮舞着兵器從城中沖了出來。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數萬名士兵同時發起進攻,腳步讓大地都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所有的巡邏士兵都大吃一驚。
一時間,各種警戒的号角聲同時響起,将軍營中那些還在熟睡的士兵全部都給驚醒。
緊跟着,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回過神來,就看到軍營之外,已經有大批軍隊開始沖鋒。
霎時間,朝天軍已經開始行動。
“怎麽回事?”
納蘭江流從軍營中一骨碌爬了起來。
他的表情有些惶恐,剛才自己還在夢中,就聽到周圍有警戒号吹響,他本以爲是自己夢中的錯覺,可是等到他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周圍果然已經亂作一團,而且手下的士兵們更是一個個慌亂不堪,一眼看去,分明和在逃命沒什麽區别。
他立刻将守在軍營之外的士兵給喊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
手下的士兵匆匆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王爺,剛才大黎城的城門突然打開,城中的士兵全部都沖了出來,如今正在對着我們的軍營發起進攻呢。”
聽到這裏,納蘭江流先是愣了一下。
随後便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我當是什麽事情呢。”
雖然說他手下的士兵今天都放松下來,可并不代表他們就喪失了戰鬥力。
而且他們這邊的人數本就碾壓對方,如果北元軍守着大黎城不出來還好,他們想要和對方交戰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出兵,這可就有些瞧不起他們的意思了。
心想至此,納蘭江流更是撇了撇嘴,不以爲然道:“既然那他們要主動進攻,那我們就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兄弟們也不是吃素的。”
可誰知來報信的士兵卻再次搖了搖頭:“王爺,還不止于此。”
“在我們大軍的西面,也同樣出現了一支軍隊,從他們的服裝來看顯然并非城中的士兵,如今也在對我們發起進攻。”
“什麽?!”
納蘭江流心中猛然大吃一驚。
“這該不會是那楚國的軍隊已經趕來了吧?”
但他話音剛落,就随即搖了搖頭:“我覺得恐怕不是,楚國軍隊從京城出發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了這麽快,莫非這是蕭啓年的哪個老部下收到消息,前來營救他了?”
他想了好一陣,最終也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可就在這時,營帳之外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緊跟着,大地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納蘭江流一個猝不及防之下,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他猛地轉頭朝着軍營之外看去,才發現在軍營之外,那些士兵之中,竟然有一道火光沖天而起。
緊跟着,就能清楚瞧見,天空中一顆接一顆的火球落下。
“該死,這是怎麽回事?”
納蘭江流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被驚呆了。
營帳的門突然再次被人推開,門外有好幾人魚貫而入,竟然全都是和納蘭江流一樣的其他各路諸王。
他們剛一進來,就立刻湊到納蘭江流的跟前,眉頭緊皺道:“納蘭兄,這些火炮是怎麽回事?”
被他們這麽一提醒,納蘭江流突然想起,這爆炸聲不正是自己此前在蕭啓年手裏見過的,炮彈爆炸時的樣子嗎?
可是這麽多的炮彈,如此密集的程度,以城中那些士兵的手段肯定是拿不出來的,不然他們之前守城的時候,就不會一直藏着掖着了。
除非有另外一種可能。
“你們說,這該不會是柘木那小子幹的吧?”
在場衆人被這句話一瞬間點醒。
“好哇,原來是柘木這個王八蛋!”
有人一拍大腿,瞬間變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柘木這個狗日的,我說難怪他離開之後,一直遲遲沒有回來,原來是打着算盤要暗算我們呢!”
“哼,這個王八蛋,肯定是想着手裏有了火炮,想要把我們也一起幹掉,然後獨吞整個北元的天下。”
“不行,我們絕不能就這麽輕易饒了他們!”
衆人頓時義憤填膺的嚷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