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的三皇子楚征,在天牢之中被楚嬴害死,楚嬴甚至還當着楚喆的面揚言,今日就是他的造反之日。
随後,越來越多的密辛不斷傳開,楚嬴并非楚皇血脈,而是當年容野麾下将領柳如風與容妃所生,更是讓所有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皇宮之内,楚雲天此刻面色漆黑,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剛下定決心要收拾楚嬴,楚嬴就先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他這一頓操作,分明是讓自己顔面盡失。
此時在皇宮中的南書房内,楚雲天的身邊站滿了楚國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這些都是楚國二品以上的官員,也都是楚皇的心腹。
“諸位愛卿,今日朕将你們尋來,想來你們也應該明白,朕要你們做什麽了吧?”
楚皇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這些大臣們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得知了京城中發生的事情。
如今被楚皇問起,自然紛紛點頭:“陛下,這楚嬴當真是狂妄至極,竟然殺害同族胞弟,分明是泯滅人性,這樣的人若是讓他繼續留在皇室之内,定然會讓天下人所不齒。”
聞言在場衆人也都紛紛開始附和。
楚雲天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你們應該知道,朕想聽的,并不是這個。”
就在這時,楊榮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見到他之後,在場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畢竟楊榮此前在朝堂上,還曾經爲楚嬴說話,想要讓楚雲天将太子之位轉交給楚嬴。
就在衆人心中好奇,楊榮這時候還會說些什麽的時候,楊榮緩緩開口道:“陛下,爲今之計,想要對付楚嬴,唯有削弱楚嬴的勢力,其中以益州、順城、高句麗三地的民心最爲重要。”
“此前楚嬴曾在蜀地爲益州百姓們謀福,爲百姓們做了不少事情。”
“至于順城就更不必說,早已成了楚嬴的基本盤,若是想要動搖楚嬴根基,從順城下手最爲困難,倒不如先從益州着手,切斷楚嬴往南撤退的退路,再動用黑龍軍壓制楚嬴,如此一來,楚嬴就隻能龜縮在順城之内,到時我們再派人潛入順城,挑起楚嬴與順城百姓之間的矛盾,楚嬴的勢力不攻自破。”
聽到楊榮這麽說,楚雲天滿意地點了點頭。
朝堂上那些官員們都隻會趨炎附勢,一個個平日裏爲了給自己争奪利益,叫嚣起來的時候比誰都兇。
如今真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反倒是楊榮這個從不站隊的清流,說的話最爲有用。
“好,那就依楊閣老所說的去辦。”
“諸位從今日開始,一切都應當依從楊閣老的要求。”
楚雲天交代完畢,衆人自然也不敢違抗,但他們看向楊榮的目光中,都滿是羨慕。
在場的衆人都很清楚,有了今日楚雲天這番話,從今往後,楊榮在朝廷中的地位,隻會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與此同時,楚雲天也已經給皇城軍頒布命令。
雖然他們對此事并沒有抱太大希望,但還是讓皇城軍的士兵們在城中地毯式的搜索,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楚嬴給找出來。
與此同時,楚國的驿站也開始發揮作用,一封封信朝着楚國四面八方送去,無論在任何地方發現楚國的蹤迹,都要第一時間将消息送到京城。
若是有人能将楚嬴活捉,就能得到整整一萬兩銀子的懸賞。
就算是有罪之人,以往的罪過也能一筆勾銷。
一時間,楚國暗地裏風起雲湧,許多刀頭舔血,平日裏就做着殺人越貨勾當的亡命之徒,都躍躍欲試起來。
所有人都在盯着,一旦出現了楚嬴的消息,立刻就會采取行動。
隻是,就算在這樣的環境下,卻依舊沒有任何人發現楚嬴的蹤迹。
直到楚嬴在天牢中事發的第二天正午,京城城門處。
自從這幾日戒嚴之後,城門處增添了許多盯守的士兵,任何百姓們出入京城,都要經曆嚴格盤查。
在人群之中,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來到了城門的方向。
守城的士兵們見到馬車之後,立刻上前将馬車攔了下來,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走上前去。
雖然認不出馬車的來路,但從這輛馬車奢華的裝潢來看,馬車的主人顯然并不一般。
他拱了拱手,道:“抱歉,近日京城戒嚴,所有出入京城的人,都必須接受盤查。”
馬車上的馬夫并沒有多說什麽,在他身後的士兵們此時也走上前去,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可當他們看到馬車裏坐着的人影之後,卻無不是瞳孔陡然緊縮。
此時在馬車中隻坐着一個身材修長,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此時正面帶笑意地看向他們。
但眼前之人的臉龐,他們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因爲眼前之人,正是從昨日開始,就被他們頂頭上司再三叮囑,一定要抓住的楚嬴。
“楚嬴?!”
領頭的士兵驚呼出聲,但話音未落,駕車的馬夫就已經一躍而起,直接撲向那領頭将領,手掌一把扣住了将領的脖子,隻聽咔嚓一聲,那将領的腦袋整個耷拉下去,已經沒了氣息。
“動手!”
馬夫正是晁遜,隻聽他一聲冷喝,在另外一輛馬車上,竟然飛快有上百人沖了下來。
這些人全都是炎煌衛的人,炎煌衛全軍出動,想要控制住這座城門,自然是輕而易舉。
上百名士兵同時出手,城門周圍的守城士兵見狀,更是立刻朝着這邊靠攏過來。
晁遜在動手之前就已經打探清楚,負責守城的士兵共有五百人,憑借着炎煌衛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松将這座城門拿下。
短短一炷香的工夫,炎煌衛就已經将這五百人斬殺大半,餘下的士兵們哪裏還有反抗的念頭,倉皇開始逃竄。
周圍的百姓們更是被這場面驚呆,尖叫着四散而逃。
“各位鄉親們,諸位不必驚慌,稍後我家殿下會借城門一用,在此之前,諸位可以自由出入,我等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