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這才得意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的體能,還是太差了。”
他看向晁遜,交代道:“從這些人中挑選出堅持最久的四千人,單獨安置到别處,明日本宮自然會來找你們,其他人都回到原來的軍營吧。”
一聽到這個消息,那些落在最後的士兵們都露出了苦瓜臉。
雖然他們不知道楚嬴要做什麽,但在這種事情上被人壓了一頭,不管怎樣都會讓他們感到心中不爽。
不過等他們回到原來的軍營之後才發現,原來在他們離開之後,崔肇也同樣讓剩下的幾千人穿上了那種訓練服,開始長跑。
除此之外,他們還多了另外一條規矩,沒有得到崔肇的允許,誰也不準脫下訓練服,一旦被人發現,立刻逐出軍隊
在楚嬴還在順城練兵的同時,涼州的局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楚喆跟北元隻交手了一次就被打怕了,屁滾尿流的回到并州之後,出兵的事情是一個字也不敢提了。
可是楚喆當縮頭烏龜,卻不代表單于雄願意就這麽跟楚國僵持下去。
元蒙山上,此時的石虎還并不知道楚嬴将要來到并州的消息,所以在他看來,如今的并州局勢岌岌可危。
哪怕如今楚喆還在并州,但以他的尿性,隻要單于雄那邊有一點風聲,楚喆立刻就會落荒而逃。
所以他始終在戒備着,生怕單于雄什麽時候就對并州發起了突襲。
而單于雄這次南下,目标本來就是并州,雖然和楚喆的第一仗打得并不是很順利,但并不代表他會就此收手,而且他不僅摸清楚了楚喆其實就是個軟蛋,更是收到了蕭啓年送來的援軍和後勤,底氣也足了許多。
涼州城中,自從蕭啓年再次增兵之後,單于雄手中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四萬五千人,不管在哪裏,這都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大軍。
而今夜,單于雄更是将這支大軍集結起來,聚集在了涼州城外。
“兄弟們,多年以來,我們北元百姓們每年都過着吃不飽飯的日子,每到冬季,都會有許多人饑寒交迫而死。”
“可是中原的那群窩囊廢,分明是一群軟蛋,卻能吃飽喝足,高枕無憂,究其原因,隻是因爲我們北元始終處于内亂之中。”
“如今,我們的陛下已經統一了整個北元,由那群中原人享清福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單于雄的聲音直沖雲霄,在場每一名士兵的臉上,都帶着興奮的表情。
因爲他們知道,在打下涼州一個月之後,他們也到了又一次出兵的時候。
“出兵!!”
“出兵!”
士兵們高喊着口号,士氣高漲,恨不得立刻就能馬踏中原。
北元的大軍一共分爲四支,分别以青山綠水、白草紅葉命名。
“青山軍作爲先頭部隊,一路急行軍,直奔并州城下,綠水軍分爲兩支,保護在青山軍兩翼,一旦開戰,便從旁協助,如果需要攻城,便由青山軍作爲主攻,由綠水軍佯攻之後,在發起進攻。”
“兩位,可聽明白了?”
單于雄看向兩支軍隊的主将,兩人立刻行禮,領了軍令之後,匆匆離去。
“百草軍作爲輕騎兵部隊,負責監視大軍周圍的動向,一旦發現有敵人的部隊出現,意圖騷擾主力軍隊,立刻驅逐,今夜我軍的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拿下并州。”
三萬大軍浩浩蕩蕩離去,隻剩下最後一支紅葉軍還沒有領到軍令。
紅葉軍的統領不解問道:“将軍,可你還沒告訴我,該做些什麽呢。”
單于雄面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随後說道:“本将軍交給你的任務,極爲重要,切不可有任何怠慢,你聽清楚了?”
“将軍放心,将軍交代的事情,我絕不會有任何怠慢。”
單于雄點了點頭:“元蒙山上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一支伏兵,你的任務,就是盯緊他們,決不可讓他們在我軍攻城的時候跳出來。”
雖然上次石虎領兵逃進元蒙山之後,單于雄就放棄了追擊,卻不代表他真就不把這些人當回事了。
在那之後,他又數次派出軍隊前往山裏調查,果然發現了一些蹤迹,所以單于雄可以肯定,在元蒙山中的确有一隻伏兵,而且這隻軍隊的數量不下于幾千人。
也就是說,除了當時從城裏逃出去的那支部隊意外,還有另外一支部隊和他們在一起。
可是紅葉軍的将領在聽說這個消息後,卻愣了一下,怎麽也沒想到單于雄交代給自己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将軍,你在拿我開涮嗎!”
他的語氣有些不滿,在他看來,躲進山裏的那些士兵,就算戰鬥力再強又怎麽樣,這都已經快過去半個月時間,怎麽着也該被餓的半死了。
就算真的需要派出一支部隊去防,那也不至于用一支一萬人的部隊。
但單于雄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麽想,所以在見到紅葉軍将領露出不滿之色以後,面色一沉,冷喝到:“怎麽,你還想違抗軍令不成?”
“是,将軍!”
紅葉軍将領雖然有一萬個不滿,可單于雄的話就是軍令,正所謂軍令如山,他就算再怎麽不滿意,也不敢違抗單于雄的命令。
……
元蒙山上。
自從躲進山裏之後,這些士兵們的日子可就遭罪了,但在石虎的帶領下,士兵們也漸漸開始在山林中能搜尋到足夠的食物,勉強活到了現在。
不過日子雖然過得艱苦,但士兵們卻依舊士氣高昂,直到現在,士兵們都還以爲隻是北元大軍太過兇猛,所以楚喆還在和北元的軍隊僵持。
所以這些士兵們的心中,依舊還對楚喆抱有希望,希望楚喆能領着大軍來救他們。
“将軍,不好了!”
石虎的軍營中,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将軍,就在剛才,我們看到金丹口外,有大批北元的軍隊出動,正一路直奔并州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