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的?該不會是您的女婿吧。”
這種恐怖的死法,隻有可能是中邪。
而夏火正最近接觸的詭異之中,那就是蘇清黎的丈夫,
畢竟前一段時間,蘇清黎經常帶着趙九庭來這裏養屍。
蘇軒沒有回答,注視着石棺上的變化。
在夏侯羿的屍身放上去之後,石棺上镌刻的壁畫,仿佛活了過來,栩栩如生。
炎炎烈日,天上有十個太陽,一個人手裏拿着弓箭,正在射一隻猛獸。
這就是壁畫的全部内容。
也是封印石棺的關鍵之處,與夏侯羿産生了共鳴。
石棺裏響起撞擊聲,裏面的血屍似乎在吼叫,傳出詭異的“嬰嬰”聲。
棺材蓋的縫隙之中,流淌出鮮紅色的血液,
奇怪的是,這些鮮血沒有往下滴落,反而逆流而上,染紅了壁畫,也染紅了夏侯羿的屍身。
下一刻,某種桎梏仿佛被沖破了,石棺的棺蓋一分爲二。
夏侯羿落入石棺裏,裏面全都是鮮紅色的血水,滿滿當當,而且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血水裏,傳來啃食的聲音……
在一旁觀看的夏火正,有些頭皮發麻,“裏面到底是什麽鬼……?”
不過,他把話憋了回去,以免得罪那隻血屍。
死了這麽久,血液還不凝固,甚至還有長生的效果,這具屍體極其不簡單,
而且,似乎還十分記仇!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
血棺之中,安靜了下來。
一隻人手,從裏面伸了出來,扶着石棺邊緣,從血水中站了起來。
全身沒穿衣服,渾身都是血。
“嗯?”
夏火正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如果他沒記錯的,這裏面的血屍,應該長着馬蹄,是獸型的。
現在,怎麽變成了人形?
這人形還有些熟悉,可不就是剛剛被丢進去的殺手屍體。
……
“終于報仇了!”
“我很喜歡這具屍體,方便我在人間行走。”
石棺裏的血屍,發出嘶啞的聲音,有些不太連貫,似乎剛學會說話。
他看着自己的胳膊和人形身軀,十分滿意。
走出石棺之後,血屍愣了愣,嘴角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道:
“哦?他現在的名字叫做夏侯羿,有個非常漂亮的妻子。”
“羿!我會照顧好你的老婆。”
“咳咳!”蘇軒面色冷了冷,說道:“适可而止,别惦記人家老婆了!”
“開個玩笑,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血屍舔了舔手上的鮮血,說道:
“我對那個男人很感興趣,你的女婿他在哪。”
“我不知道,你去幫我找到他。”
蘇軒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除此之外,按照約定,我放你出去的目的,是爲了長生,還有那件事……”
“你太啰嗦了。”
還不等蘇軒說完,血屍便打斷道:“我一下子辦不了那麽多事情,先去找你女婿。”
“我好久沒見過太陽了,現在還是十個嗎?”
血屍邁出腳步問道。
“一個。”蘇軒豎了豎手指。
一旁的夏火正,有些懵逼,感覺這血屍像是精神病。
天上哪來的十個太陽。
……
血屍剛邁出一步,有些不太适應行走。
他彎下腰,雙手和雙腳,都變成了馬蹄狀。
以爬行的姿态,更加順暢。
哒哒哒……
馬蹄撞擊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血屍朝着電梯走去。
夏火正驚呆了,那具血屍得到人的屍體,竟然可以在人和獸兩種形态切換。
真是個詭異的物種!
“到了地面最好不要這樣走路,會被當成怪物。”
蘇軒提醒了一句。
電梯開門了,血屍的四個蹄子,又變成雙手雙腳,恢複站立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