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麽趙九庭,都是你幻想出來的。
之前用趙九庭的手機打電話,恐怕也是蘇清黎自娛自樂。
但是方彤魚又不敢拆穿,她害怕刺激到蘇清黎,引發更嚴重的精神問題。
所以,隻能把恐懼壓在心裏,默默承受。
“彤魚,你那邊有什麽線索嗎?”蘇清黎問了一句,
其實她也沒指望對方能幫她找到丈夫,
因爲她的丈夫是一具行屍,可不是活人。
所以,正常手段是沒有用的。
還是要靠她自己。
“還沒有消息。”方彤魚搖了搖頭,假裝沒有任何發現,
哪怕蘇清黎真的沉浸在幻想中,她也要小心翼翼的維護這個幻想,不能刺激到好閨蜜。
看破不說破。
以免造成更大的精神傷害。
“我再去睡一會,有消息立馬告訴你。”
方彤魚找個借口走出了書房,
蘇清黎點了點頭,還在研究天文地理。
走出書房後,方彤魚已經沒心思睡覺了。
悄悄拿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找到了備注信息爲蘇教授的聯系人。
也就是蘇清黎的父親蘇軒。
電話沒有打通,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所以隻能先發幾個消息:
“叔叔……”
“您的女婿死了……”
“清黎好像有點不正常……”
……
與此同時,
趙九庭被眼前的蘇清黎親吻着。
莫名熟悉的口感。
與新婚夜那晚吸幹他的女邪祟,很像。
但這一次,
老婆的舌頭沒有伸長。
也許是因爲口琀玉蟬的緣故。
趙九庭一把推開了老婆,碧綠色的眼瞳,兇狠瞪着。
仿佛要吃人一般。
你不是我老婆!
“九庭,怎麽了?”
蘇清黎開口說話,美麗的眸子中滿是不解,
她輕輕咬着嘴唇,上面的口紅淡了不少。
“是因爲我回家晚了,你在生我的氣嗎?”
蘇清黎感受到了屍身上的憤怒,試圖解釋,
但是還不等她解釋,
趙九庭身上的長毛,張牙舞爪,
像是在挑釁一般:
來啊!
把你的毛也亮出來!
你不是能伸出長舌頭和觸角嗎!
趙九庭忘不了新婚夜那晚撞邪遇害的場面。
現如今他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什麽也别想從他身上吸走。
命也沒有!
報仇的機會來了!
不祥長毛先發制人,纏繞在老婆的身上,越纏越緊,
尤其是那根最長的綠色頭發,勒在老婆優美的脖頸上,
用力!
蘇清黎一陣窒息感,有些喘不上來氣,俏臉憋得通紅。
“九庭,你聽我解釋……”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回家晚了是爲了幫你尋找養屍材料……”
“我愛你吖……”
……
她的雙手,抓住玉頸上纏繞着的長毛,試圖緩解呼吸不暢。
柔弱的身軀,顫栗不止。
眼眸中充滿了哀求與痛苦之意。
……
“裝!”
“接着裝!”
“鬼話連篇,還想迷惑我!”
趙九庭根本不相信這些說辭,因爲剛剛被親的那一下,實在太熟悉了!
他至今和老婆蘇清黎根本沒有親吻過。
怎麽會有熟悉感。
除了那個女邪祟,還能是誰。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鬼東西。”
“竟敢假冒我的老婆!”
趙九庭越想越氣,
他好不容易結個婚,連老婆的嘴都沒親到,反而被這個女邪祟奪走了一血。
該死的東西。
如果不是祂,自己現在該有多麽幸福。
又怎麽會與老婆蘇清黎陰陽相隔。
所有的憤怒和仇恨,全都爆發出來。
“你以爲裝可憐,我就不敢出手了嗎。”
趙九庭伸出手掌,死死掐住了祂的脖子,
巨大的力量,足以在瞬間扭斷這柔軟的身軀。
甚至可以讓祂人首分離。
“爲什麽還不變身?”
“你變身啊!”
趙九庭等不及了。
他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但是眼前的祂,沒有絲毫動靜,
隻是在奮力掙紮着,苦苦求饒。
“九……庭。”
“不要。”
“我,喘不上氣了。”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
趙九庭感覺到了一陣操控感。
是禦屍術!
是老婆對他使用了禦屍術。
這熟悉的控制感,隻有滴血認主的養屍人才能做到。
竟然……真的是老婆!
??????
頓時,
趙九庭疲軟下來。
雙手松開了老婆的脖頸,
長毛也紛紛從她身上松開。
我幹了什麽!
我剛剛差點殺了老婆!
趙九庭冷靜下來,有些自責。
是那熟悉的親吻,讓他失去了理智。
錯把老婆當成了殺死自己的邪祟。
比起親吻帶來的感覺,還是禦屍術更加可靠。
被松開的蘇清黎喘着氣,大口呼吸着,通紅的俏臉漸漸恢複正常。
“九庭,都是我不好。”
“回家這麽晚,讓你擔心了。”
蘇清黎雙手捧着丈夫的臉,柔軟的眸子深情對視,道歉說道:
“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以後我一定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再也不分開。”
說完,她又親了一下。
熟練的像是老夫老妻。
在禦屍術的作用下,趙九庭放棄了抵抗。
“九庭,你看這是什麽。”
吻罷,蘇清黎從衣兜裏拿出了一根灰白色的針。
她輕撫着丈夫手臂上的傷痕,笑靥如花道:
“這就是我白天找了一天,爲你尋找到的縫屍針,有了它就能爲你縫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