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主要的屬性,就是硬度防禦、吸收陰氣的速度。
還有一個讓趙九庭很關注的地方,
白玉皮膚的顔值,要比紫色皮膚高出很多。
當然,現在隻是胸口那一塊巴掌大的皮膚,蛻變成了白色。
還無法看出全身都完成蛻變的效果。
趙九庭計算了一下,
從死屍到紫僵,一共強化三百根毛,每根毛消耗1點屬性。
從紫僵到白僵,還是要強化這三百根毛,但是每根毛需要消耗3點屬性。
所以,
完全體的白僵,需要消耗大約一千屬性點。
這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單從廢棄池塘中吸收陰氣,恐怕很難攢夠。
但好在肚子裏裝滿了養屍靈液,從靈液中可以汲取足夠的屬性點。
接下來,就是等待,
隻是水底很寂寞,
那隻唠叨的水鬼也被拍死了。
……
第二天,天微微亮,
蘇清黎便收拾好行李,開車離開九藜村,去大城市購買九竅玉。
挂着彩帶的黑色轎車一路向南,消失在大爺大媽們的視線中。
“小兩口結完婚,回城裏了。”
“九庭在車上嗎?他怎麽沒跟我們打招呼。”
“有了老婆,就忘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咯,我是看着他長大的。”
老槐樹下,一陣怅然。
不過,
有人走,有人來。
十天後,
一道靓麗的身影,拖着行李箱,出現在村口。
水色連衣裙用一根絲帶束着,勾勒出柔順的曲線,黑色絲襪猶如一筆濃墨,潑灑在白嫩的肌膚上,暈染開來。
“這女娃也很靓啊!”
“誰家的閨女,我竟然不認識。”
“咱們九藜村是不是風水變了,美女變多了!”
趙雨詩看到十幾雙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渾身發毛,仿佛她的所有秘密都無所遁形。
“那個……”
趙雨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每一步都邁的很沉重。
村子裏的每一個人,她都有些面熟,但又喊不出來稱呼。
太尴尬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強顔微笑。
“從城裏來的吧。”
叼着煙的大爺主動搭話,九藜村這窮山惡水,可養不出這麽水靈靈的姑娘。
趙雨詩點點頭,順着回了句,
“回來住一段時間,鄉下的生活更悠閑。”
打開了話匣子,父老鄉親七嘴八舌問了起來,堪比警局的審訊室。
“你家在村子哪頭?”
“北頭的老宅,荒廢好多年了。”
“你爸媽是?”
“我爸是趙德柱,以前在村子北邊的魚塘養魚。”
“想起來了!十幾年前,你們家因爲養魚破産了,你爸帶你們全家搬走了!”
“嗯嗯……”
“你是小雨!乖乖!真是女大十八變,我是一點都認不出來了!”
“嘿嘿……”
“你們家搬走的時候你應該小學剛畢業,這一晃十年過去,大學畢業了吧?在哪工作?談男朋友了嗎?結婚了嗎?”
“呃呃……”
“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我外孫跟你年齡差不多,國企上班。”
“不不……”
“你可拉倒吧,小雨是訂過娃娃親的!”
“啊啊???”
趙雨詩一臉懵逼,我還訂過娃娃親?
她自己咋不知道呢!
“這可是真事,你剛滿月就和咱們村的趙九庭訂過娃娃親。”
“那個時候村裏還沒通電,有個會算命的老半仙在咱們村化緣……”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衆人都豎着耳朵聆聽,
就連趙雨詩都有一顆八卦心,想要聽老人家講述這些陳年往事。
同時,她也在心裏回憶趙九庭這個名字。
塵封的記憶漸漸蘇醒,
小時候一起丢沙包、捉螃蟹、爬樹、偷紅薯……
小學是一個班的同桌,值日、背書、啃鉛筆、抄作業……
小學畢業後,趙雨詩全家搬走九藜村,兩人沒有上同一所初中,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那個老半仙說,趙九庭命帶火劫,陽盛反衰,容易出意外,不好養活。”
“而你命有水厄,招陰遇邪,身上不幹淨,嫁不出去。”
“如果你倆在二十歲之前結婚,陰陽調和、水火相濟,反而化解災厄,這輩子平安無事。”
“所以,那個時候你們倆就定了娃娃親。”
聽罷,衆人都是一陣籲聲。
“瞎扯淡!小雨長這麽漂亮,怎麽會嫁不出去。”
“胡說八道,這妮子身上白白淨淨的,比豆腐都嫩,哪個小夥子不愛。”
“那老半仙就是個江湖騙子罷了,他算的命和現實一點都對不上。”
大爺大媽們都是當個樂子,一笑而過。
不過,趙雨詩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下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叼煙大爺連忙勸解道:
“小雨,娃娃親的事情你不用當真,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婚姻自由。”
旁邊有人深表贊同,
“沒錯,這都是十幾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要不是你回村都沒人記得了。”
“而且九庭已經結婚了,剛帶新媳婦回城裏,要是你早來幾天還能見到小兩口。”
一片嘈雜聲中,
趙雨詩拉着行李箱,向村北走去,她的眉頭始終緊鎖着。
走到最北頭的荒廢祖宅,青磚綠瓦籬笆院,野草叢生。
“終于到了。”
把行李箱放在門口,趙雨詩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但她還是不放心,做賊一般的走到屋後的廢棄魚塘,坐在水邊隐蔽處,
脫掉右腳上穿的白色運動鞋,再褪去黑色絲襪……
粉白色鱗片,從大腿一直蔓延到小腿,爬滿整隻右腳。
遠處一聲羊叫,
趙雨詩心驚膽戰,連忙将右腿伸進水裏藏起來,
又細又密的鱗片在水裏折射出淡粉光澤,長腿擺動着,仿佛一條水蛇。
并沒有人過來。
趙雨詩歎了口氣,她得了“怪病”。
一個月前,右腳發癢、蛻皮,在醫院皮膚科診斷爲腳癬。
但是塗抹藥膏之後,越來越嚴重,發癢蛻皮的部位竟然長出了粉白相間的鱗片。
而且病程發展快速,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鱗狀皮膚從腳背蔓延到了小腿、大腿。
趙雨詩隻能穿上黑絲來遮掩右腿的異常,
她不敢去看醫生,醫學上根本沒有這種病!
如果被人知道了,會不會把她抓去試驗室,切片做研究?
趙雨詩每天都在焦慮,也不敢出門。
她隻能辭去工作,躲到偏僻的鄉下。
“這裏應該很安全。”
趙雨詩望着四周荒廢的房屋,很有安全感。
尤其是眼前廢棄的池塘。
她愛水!
每天要洗十次澡,喝十升水。
趙雨詩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疾病。
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
因此,她會以寫日記的方式,把自己的異常行爲記錄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