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珍珍見陸小娣一直都悶悶不樂地不說話,便主動地小聲問她道:“師妹,還在生那醜八怪的氣?”
陸小娣盯了牛珍珍一眼,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話。
牛珍珍四處看了看,才悄悄對陸小娣說:“師妹,走,我想和你說會悄悄話!”
陸小娣不以爲然地說:“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牛珍珍看了看四周,神秘地說:“不行,我要說的話可不能讓别人知曉,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才能說清楚!”
陸小娣哪知道牛珍珍的心思,心不在焉地跟着牛珍珍轉到廁所旁,問道:“師姐,有什麽話要跑到這地方來說?”
牛珍珍緊盯着陸小娣,開門見山地問道:“師妹,想不想爲你父母報仇?”
陸小娣被牛珍珍問了個冷不防,大瞪着眼睛看着牛珍珍,驚疑地問道:“你……你說什麽?”
牛珍珍四處看了看,小聲但定定地說道:“我問你想不想爲你冤死的父母報仇?”
陸小娣見牛珍珍不像是在開玩笑,小聲試探着問道:“師姐,你是什麽意思?”
牛珍珍又重複了一遍,說:“你隻需回答我,你想不想爲你冤死了的親人們報仇?”
“你有把握殺了她?”陸小娣聽懂了,牛珍珍想要殺了人人痛恨的母七娘,她打心眼裏贊同,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問牛珍珍道:“難道你忘了薛師姐和谷師姐是怎樣死的?”
牛珍珍搖了搖頭說:“我肯定沒把握殺了她,但我可以求人,她可以輕松殺了那該死的老東西!”
“求誰?”陸小娣心中明白牛珍珍求的是誰了,但還是故意問牛珍珍道:“萬一她不願意咋辦?”
“隻要你願意就行了!”牛珍珍兩眼死死地看着陸小娣,渴望地說:“師妹,我知道,姐妹們都願意聽你的,隻要你能叫姐妹們别聽那醜八怪的就行了!”
陸小娣弄明白了牛珍珍的意圖後,警惕地四處看了看,才小聲問牛珍珍道:“師姐,你去找尤如水了?”
牛珍珍面露期待之色,緩慢地問陸小娣道:“你先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陸小娣知道,隻要是尤如水出面,母七娘必死無疑。不過,她還是持懷疑态度,她不相信牛玲玲會輕易見到尤如水,更不相信尤如水會答應幫她。陸小娣懷疑地問牛珍珍道:“你怎會見到尤如水?”
“我沒有見到尤如水,但我去見到了黃英和左鳳凰以及尤如水的姐妹們。她們答應找尤大俠幫我們!”
“左鳳凰也在這裏?”陸小娣吃驚的問道:“不是說她們都死了嗎?”
牛珍珍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她是中了上官慧的毒,但上官慧父女沒有殺她,是尤如水的師父救了她,看樣子好像還被尤如水的師父給了她功夫,她現在就要來找母老虎算賬,但被黃英她們擋住了!”
陸小娣動心了,連忙問道:“哦!你真見到她們了?”
“真的!”牛玲玲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師妹,我見你是個正直的好人才對你說實話,如果你害怕,你現在就去告訴母老虎吧!”
陸小娣認真地說:“師姐你也太小看我陸小娣了吧!”
牛珍珍見陸小娣同意了,才小聲把自己和何玉珍一起到了青唐府衙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陸小娣,說:“師妹,這種日子我已受夠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
“我也羨慕黃英師妹的運氣,更羨慕她現在的日子。隻是我沒有勇氣和師父翻臉!”陸小娣顯得很無奈地說:“她殺了我的父母不假,但她畢竟把我撫養大了,我無法忘記她對我的養育之恩!”
“師妹,你真糊塗!她哪會養育我們?相反,全是我們在養活着她!而我們一直都是自己在養活自己!”牛珍珍氣憤地對陸小娣說:“師妹,你仔細想想,自從我們被那老東西強搶到她的門下開始,她做的是什麽?除了每天強迫我們練習她那邪門功夫和帶着我們搶人外,她還做過什麽?吃的,穿的,哪樣不是師姐們在操勞?要說把你撫養大,也是師姐們的功勞,和那醜八怪根本不沾邊!”
“但是,如果沒有師父,也沒有我們這些師姐妹啊!”陸小娣不很贊同牛珍珍的說法:“沒有師父這個當家人,我們師姐妹能成氣候嗎?”
牛珍珍哼了一聲說:“師妹,師父是當家人不假,但是,我們平時聽的,卻是大師姐和你的話。難道你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陸小娣也覺得牛珍珍說得有道理。不過,她還是覺得應該是母七娘的功勞。她想了想說:“雖然大家都喜歡聽大師姐和我的話,是因爲師父叫大家都聽我二人的。如果師父不要我二人說話,誰敢反對?”
牛珍珍用鼻子哼了一聲說:“哼!那不過是她的伎倆罷了。你沒見她經常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難道你真想不通是爲啥?”
陸小娣當然知道牛珍珍說的這些。她何嘗沒有想過爲父母和兄長報仇啊,但是,她沒有這個能量。聽了牛珍珍的話,她也覺得隻有依靠尤如水才能報自己的血海深仇。想到這裏,她把頭一揚,說:“師姐,你說得對,是我不省事。你說,要我怎樣做?”
牛珍珍四處望了望,才在陸小娣的耳邊小聲說:“師妹,我知道師姐們都願意聽你和大師姐的,你隻要把大師姐的工作做通,其他姐妹們就靠你和大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