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這樣,我親自去給外婆說,諒她也不敢不答應!”尤如水還是大咧咧地說,好像有百分百的把握。她扭頭看了看餘山生,問道:“姓餘的,你别在那裏傻笑了,怎麽樣?滿意不?”
“滿意!滿意!”餘山生正是巴不得,高興地說:“姓餘的先行謝過尤大俠。謝謝你對上官姑娘的寬容,讓她能夠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再謝謝你給餘山生做了個好媒,讓我這個窮山溝裏窮得不能再窮的窮小子,能娶上如此一個心地善良又溫文爾雅的好姑娘。真是天降大喜事給餘山生,山生焉能不笑?”
“咯咯咯……”尤如水看着餘山生,咯咯笑着對上官慧說:“這家夥嘴上功夫還可以,就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
餘山生連忙說道:“尤大俠,餘山生是個獵戶,打個野豬套個狗熊的倒還湊合,叫我像你們一樣打人,餘山生确實不敢張狂。不過,爲上官姑娘看看家護護院也許還是夠的。”
“嗯,這家夥會說話!”尤如水又對上官慧說:“慧慧,一切都過去了,雖然你家遭了大劫難,但你的家還在,比我幸運多了,我連家也……找不……”
谷惠玲見尤如水東說西說的還是說到的自己身上,連聲調也變了,連忙把尤如水的頭給擡了起來,大聲對她說:“尤水仙,先把慧慧的事說完再說你的事吧!”
谷宇龍要說話,被谷惠玲止住了。
“對不起,我又刹偏鋒了!”尤如水被谷惠玲一喊,也清醒了,靜了靜,才問上官慧道:“慧慧,你這幾天來多次用那個邪鈴,你對那攝魂鈴有何看法?”
“水仙姐,這個鈴子确實是個極邪之物,但是,我也發現,如果用于正道,它确實算是個大寶貝。說實話,如果不是這個鈴子,我上官慧也許來不了這裏,也沒有機會向尤大俠送還這個鈴子,更沒有機會請大俠你饒恕上官慧的罪過了!”上官慧本想暫不還尤如水的攝魂鈴,但見她過問,隻得從懷裏掏出邪鈴,百般不舍地緊捏着它,淚流滿面地口誦道:“上官落魄六天整,全憑此寶撐着魂。若無此鈴來護佑,上官早已命歸陰。四次助我脫虎口,兩回讓我重做人。助我洗去身上冤,肋我報仇雪了恨。助我重回青唐夢,助我重拾姐妹情。百般不舍情難了,奈何此寶是邪鈴!”
“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用這個鈴子做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好事。你一個小姑娘家,确實是難爲你了!”尤如水從上官慧手上接過這個讓她糾心了好久的邪鈴,心裏也百感交集,她緊緊地捏住了邪鈴,好像生怕它又跑了似的。她看着上官慧,和道:“此寶卻是極邪物,易引江湖起紛争。後悔當初用此鈴,害了你家心不忍!”
上官慧聽了尤如水的話,應聲對道:“水仙姐姐你沒錯,都怪我爹不是人。巧取邪鈴已不該,又用邪鈴去害人。傷天害理天也怒,自取其禍不怪人!”
谷惠玲見二人沒完沒了的,便插話道:“喂,你兩個還有完沒完啊?下來再賣弄你倆的文才好不好?”
尤如水沒有理谷惠玲,隻看着上官慧說:“慧慧,你這幾天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這幾天,我孤身一人在回家途中,爲了不被人發現,東躲西藏,雖然也喬裝打扮,那些人還是認出了我是女人,還幾次犯險。每次都是這個鈴子讓我化險爲夷。這個鈴子,既害了我,也救了我!”上官慧把這幾天來自己的遭遇詳細向尤如水說了一遍,兩眼看着尤如水,嗫嚅了半天,說:“水仙姐,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你答不答應?”
尤如水想也沒想,就說:“說吧,不管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
“水仙姐,我……我……”上官慧還沒說完是什麽請求,又哭了起來。
尤如水知道上官慧這段時間爲了躲避自己,吃盡了苦頭,也很過意不去,傷感地對上官慧說:“都是我不好,這幾天,是我讓你吃盡了苦頭。說吧,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
上官慧擦了把眼淚,咬着牙說:“水仙姐,我要去殺了顔陽天那老東西!”
“爲啥?”尤如水聽上官慧要去殺顔陽天,反倒想不通了,問上官慧道:“顔陽天和你上官家有仇?”
“我……”上官慧不好回答,想了想才向尤如水說:“對,顔陽天老狗和我上官家有血海深仇!”
“是嗎?”尤如水一聽,馬上站了起來,問上官慧道:“什麽血海深仇?說出來,姐姐去幫你報仇雪恨!”
上官慧擦了眼淚,對尤如水說:“我上官家本來就沒有什麽非分之想,是顔陽天那老東西派人到我家中說你有攝魂鈴,還說,有了它,就可以稱霸武林,号令天下。我爹娘被他說動了心,才有這後來的一系列的前因後果。水仙姐,你說,顔陽天算不算我上官家的大仇人?”
“慧慧,顔陽天那老東西确實該死,我當時就應該殺了那老狗。但是,我認爲還是少殺人的好!”尤如水聽上官慧的話,心裏一陣好笑,心想,這家夥應該是氣糊塗了,原本就是自家不對,竟把賬轉嫁給了顔陽天那老東西。雖然顔陽天有一定的責任,但也不至于死嘛。看來,上官慧肯定是想用這個邪鈴去弄死顔陽天那老東西。尤如水不想再讓這個讓她提心吊膽的邪鈴再流落出去,更不想讓它再去造成無謂的殺戮。她假裝沉吟了半晌,才勸上官慧道:“你家因爲得了這個邪鈴,才讓你家遭到了重創。這件事有多重原因,不能一概而論!”
“水仙姐,那老東西太壞,我一定要殺了他!”上官慧眼睛又紅了起來說:“前幾天,他師徒三人又到了我家,扯着爲我家人悼念,實則是想趁機奪鈴,要不是我力氣大,鈴子早就被他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