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聽了谷宇龍的話,哭笑不得。她無法向他解釋,也不敢解釋。她看着谷宇龍那既可人又可憐巴巴的樣子,決定先答應他,讓他吃個定心湯圓,自己能否回去那邊去,還是個大大的未知數。再說,自己想變回男人,也隻是一廂情願,肯定是不現實的。想到這裏,便大方地對谷宇龍說:“笑話,我尤某人向來說一不二,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兌現。你誰的話不聽,偏要去聽谷惠玲的,怪誰?”
谷宇龍聽了尤如水的話,終于放下心來,不好意思地對尤如水說:“對不起,是我多慮了!”
谷惠玲打趣地對谷宇龍說:“殿下,看來,你這個跟屁蟲也沒白當,可以繼續跟着,小心她跑了!”
谷宇龍雙眼盯着尤如水,大聲回答谷惠玲說:“對,我一定繼續跟着尤姑娘,絕不讓她從我的身邊跑脫了!”
尤如水看着谷惠玲和谷宇龍,哭笑不得地問道:“你倆還有完沒完?”
谷惠玲咯咯笑着對尤如水說:“這要看你,如果你不嫁給我家太子,我就和你沒完!”
尤如水故意闆着臉說:“你就是一條喜歡咬耗子的狗!”
“我就喜歡咬你這個耗子,我就要咬你這隻大耗子。因爲,隻要我不經常咬咬你,你就會沒精沒神的!”谷惠玲咯咯笑着,向尤如水做着鬼臉說:“怎麽樣?我剛一開咬,你不就來勁了嗎?”
“玲玲姐,我給你當妹妹了,求求你饒了尤如水吧,我給你下跪了!”尤如水知道谷惠玲的用心,但她還是裝着無可奈何的樣子對谷惠玲說着,做着就要跪下的樣子。
谷宇龍見了,連忙扶住了尤如水,笑着說:“尤姑娘,别怕她!她不過是嘴勁好點而已,她敢把你怎樣,還有我呢!”
“去去去,少來套近乎!”尤如水見谷宇龍當着衆人的面來扶住了自己,臉也紅了,把手掙脫,一想又覺得太過傷了谷宇龍的自尊,又連忙說:“殿下,你可不能上了谷惠玲的當,要注意防着她!”
谷宇龍看着谷惠玲,笑着說:“是!我一定好生防着她!”
“好了,不說笑了,我們說正事!” 尤如水見谷惠玲正要說話,連忙示意她别說話,又看着上官慧說:“慧慧,你殺了谷天罡一門男丁,助天雄大王統一了天和,又殺了範二彪,現在又來救了青唐,你爲天和一統立下了大功,喽裏和嗷裏能順利一統,你上官慧功不可沒,我要報請大王,爲你記功!”
上官慧連忙說:“水仙姐,千萬别這樣。我殺谷天罡,純屬是爲了洩私憤,再說,如果不是你的寶貝,上官慧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是辦不到的。殺範二彪,是因爲我迷了路,無意到了禾城,純屬是歪打正着,并不是我特意去的。救青唐,是因爲我沒有殺了該殺的範太後,讓她有機可乘,如果我見死不救,會讓我上官慧的罪孽越來越重。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爲了減輕我的罪孽,哪裏是功勞?”
尤如水拉着上官慧的手說:“話雖如此,但你做的事卻是順應天意的事,隻有功,沒有錯。就連那黃二柱的事,你也等于是救了他。總之,這段時間來,你的功勞遠遠大于過錯,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太子對你的功勞也是肯定了的!”
谷宇龍接過尤如水的話,說:“就是,上官姑娘,你是好樣的。本宮感謝你爲我谷家統一天和出了大力,我要奏明父王,爲你記功!”
上官慧聽了尤如水和谷宇龍的話,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着說:“謝謝水仙姐,謝謝殿下,謝謝你們能饒了上官慧的罪過,謝謝你們讓上官慧得以苟延殘喘,不然,我上官家就真的完……了!”
“我也有錯,我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地追趕你,讓你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不過,如果我不追趕着你,天和這半邊就不會這樣順利統一了。應該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吧,不然,這半邊的一統還不知要多費多少周折呢。隻是苦了你了,姐姐對不起你……”尤如水替上官慧擦去眼淚,安慰着上官慧,說着,也紅起了眼睛,傷感起來。
谷惠玲見尤如水也傷感起來,怕她又發神經,連忙勸道:“好了,好了,大家說清楚就行了。好在沒有對慧慧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們都應該高興才是嘛。水仙姐,說點高興的事,讓大家高興高興,哦?”
尤如水聽了谷惠玲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于是,馬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把上官慧的臉給擦了擦,問上官慧道:“慧慧,幾時請我這個媒婆喝喜酒?”
上官慧想了想,苦笑着說:“我爹娘屍骨未寒,再說,我外婆舅媽也在我家,這事我自己作不了主。我想,至少要在百日以後去了!”
谷惠玲在旁邊出鬼點子說:“媒婆姐,我給你出個主意,包你很快就有喜酒喝!”
尤如水來了勁,問谷惠玲道:“什麽主意,快說!”
“咯咯咯……”谷惠玲得意地咯咯笑着說:“簡單得很。隻要你這個媒婆親自到她上官家走一趟,我敢保證,她們沒有一個敢反對!”
“好!”尤如水其實也擔心自己回去就過不來,也希望這些好姐妹都有個如意郎君。她裝着心血來潮的樣子,大聲說道:“反正也沒事了,我回家的事也不慌在一時半會,就先吃了慧慧的喜酒再說。慧慧,你答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