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慧一聽尤大俠來了,頓時緊張起來。她一把拉起被子,把頭蒙了起來,緊緊地抱着柳絮說:“柳絮姐,尤大俠尋來了,我……我……還是有點……怕……”
柳絮見上官慧吓成這樣,既好笑,又心痛,拍着上官慧的背說:“别怕,有我在,就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還有黃英,劉黑風,他們都會爲你說好話的。再說,躲脫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就是有一萬個怕,又起什麽作用?起來吧,尤大俠又不是殺人惡魔,她可是一個講理的明白人!”
上官慧還是說不出的緊張,喃喃地說:“可是……”
“看你這丫頭,一點兒骨氣也沒有!你昨晚的膽氣到哪去了?不都是面對死亡嗎?再說,我斷定尤大俠是不會讓你死的嘛。起來吧,無論你怎樣怕,還是要面對現實的!”柳絮連激帶将地說上官慧,剛把她拉起來坐在身邊,屋外就傳來了尤如水的聲音。
“上官慧,你躲着幹嗎?水仙姐看你來了!”尤如水大聲說着掀開了上官慧和柳絮睡覺的房門,見上官慧還緊緊地抱着柳絮坐在床上,瑟瑟地打着抖,頓時咯咯大笑着道:“上官慧,看你那點出息,我尤如水是吃人的老虎麽?真你娘的沒出……”
黃英見尤如水又開口罵娘,連忙打斷她的話,說:“水仙,看你把慧慧吓的!”
餘山生聽說尤大俠回來了,心裏一驚,一翻身出了門,剛好聽到尤如水對上官慧說的話。心想,尤大俠确實是個明理的人,聽她口氣,她已經原諒慧慧了。但他還是不放心,連忙擠進了屋,站在尤如水的旁邊,注意着尤如水的一舉一動。
尤如水斜眼一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站在自己身邊,警覺地問餘山生道:“你是誰?到這裏來湊什麽熱鬧?”
黃英連忙對尤如水說:“水仙,他叫餘山生!”
餘山生見尤如水問他,馬上恭敬地對尤如水說道:“尤大俠,我叫餘山生,是上官姑娘的向導!”
尤如水沒聽餘山生的,徑直走到上官慧的床前,坐在床頭上,隻把上官慧看着,不說話。
上官慧還是把頭藏在柳絮的胸前,抽泣着,不敢正視尤如水。
柳絮呵呵笑着掀起上官慧的頭,說:“慧慧,我剛才給你說的話忘了嗎?”
上官慧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她轉身跪在床上,淚眼婆娑地看着尤如水,泣不成聲地說:“水仙姐,我不是人,我不該欺騙你,我不……該……”
餘山生見上官慧說不下去,便接過上官慧的話,對尤如水說:“尤大俠,我和柳絮姐都知道了上官姑娘的問題所在了。她錯就錯在軟弱和沒有主見。她沒能阻止她大姐去巧取了你的寶貝,也沒能堅持原則叫她爹别用邪鈴去奪取涼城,她認爲可以臨時阻擋住牛大,豈知牛大對上官姑娘的提醒視而不見,才導緻了後來的慘痛結局。尤大俠,上官姑娘不是壞人。她當時之所以騙你,一是她的孝心所使,她是爲了讓她爹娘開心,更是爲了拜你爲師。并不是她蓄意要騙取你的寶貝。尤大俠,我雖然跟上官姑娘的時間很短很短,但我也看出了她是個好人,所以,我特地留了下來冒死在尤大俠面前爲她訴求。我聽了柳絮和黃英兩位姐姐對你的評價,我也知道你是個本事大又講理的人,剛才聽了你對上官姑娘說的話,證實了你尤大俠果然是大人大量,沒讓我餘山生猜錯。尤大俠,請受餘山生一拜!”
餘山生說着,對着尤如水拜了下去。
尤如水聽了餘山生一席話,咯咯地大笑着把上官慧從柳絮懷中拉開,問道:“上官慧,你在哪裏尋了如此一個巧舌如簧的家夥來爲你辯解啊?你對我尤如水就這樣的不放心嗎?”
上官慧趁勢伏在尤如水的肩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吧,哭過就好了!”尤如水安慰着上官慧,也知道上官慧傷心的原因,她拍着上官慧的背,想到自己身上的變故,止不住陪着上官慧落起淚來。
“好了,别傷心了,大家都看着呢!”谷惠玲見尤如水也傷心起來,連忙走上前去,把兩個人分開,坐在二人中間,雙手捧住上官慧的臉,想到這幾天來自己對上官慧的誤解,覺得很對不起她。想到這裏,谷惠玲的眼睛也紅了,不過,谷惠玲很快調節好了心态,簡單地說:“慧慧,你瘦多了,可憐的家夥!”
“玲玲姐!”上官慧喊了聲,又伏在了谷惠玲的肩頭,抽泣着說:“我也欺騙了你,你原諒我嗎?”
谷惠玲連連點頭說:“原諒了,原諒了!”
“玲玲姐,謝謝你和尤大俠原諒了我這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真的好……”上官慧傷感得說不下去了。
“好了,青唐保住了,我們也化敵爲友了,應該高興才是。别哭了,走,大家去洗洗,我聞到了你兩個臭腦殼的汗臭味,讓我都受不了了!”谷惠玲大聲對上官慧和尤如水說着,向柳絮遞了個眼色。
柳絮贊同地說:“對,你們是該去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