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慧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咯咯一笑,大聲說道:“劉将軍說得對極了,你們想攻打青唐城,就是在和谷天雄大王作對,是在造反,是違背上天意願的,定當受到嚴懲。天和一統是天意,你們三縣人馬就想扭轉乾坤,那是癡心妄想!劉将軍,你明大義,谙知善惡,明辨是非,是個明白人,谷天雄大王需要你這樣的人。回去吧,谷天雄大王定會對你網開一面,并重用你!”
劉柏才聽了,驚得一跤跪下,連連叩頭道:“神人明鑒,我是一時糊塗才到這裏來的,若不是吳金坤将軍點醒了我,我還忘了現在是天和了。神人明鑒,我這兩天确實是被一個人攪得昏頭昏腦的,根本就沒有清醒過,竟然忘了現在是天和了。造反不是我的本意,請神人相信我,我馬上撤軍,馬上撤軍!”
上官慧心裏一陣暗笑,裝着好奇地問劉柏才道:“劉将軍,什麽人竟有如此本事,能把你這個大将軍吓成了大傻瓜?”
劉柏才聽了上官慧的問話,心想,聽他的口氣,說不定就是那個讓人害怕的人,我可得小心說話,别讓他趁機收拾我。劉柏才想了一陣才說:“唉,他可是一個能讓人喪失心智的能人。我既怕遇到他,又希望能抓住他!”
上官慧明白了,他怕的人和想抓的人就是自己。上官慧咯咯一笑道:“哦,劉将軍,你既然怕她,爲啥又想抓住她呢?”
劉柏才老老實實地說:“神人,我想抓他,是想爲民除害。你想,他若到處用他那邪術肇事 ,天下豈不要被他弄得大亂?”
“嗯,有道理!”上官慧也聽出了對方在懷疑自己就是他要逮的那個人,咯咯笑着問劉柏才道:“咯咯,劉将軍,聽你的意思,你也要想親自體驗一下那種乖乖就範的滋味喽?”
劉柏才一聽,失聲問道:“難道你就是那位能讓人迷失心智的……人?”
上官慧冷笑一聲說:“對,如假包換,快來抓我吧!”
劉柏才聽了,當即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說:“原來神人就是那位……,哎呀,難怪你能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下眼拙,認不得真神,還望神人饒恕在下!”
上官慧也見好就收,覺得能拉攏一個算一個,于是對劉柏才說:“劉将軍,我不是到現在也沒有對你動手嗎!”
劉柏才連忙感謝上官慧道:“謝神人對在下網開一面!在下現在就走,再也不敢爲難神人您了!”
季興隻是短暫地昏了一下,現已醒了,見劉伯才要走,連忙大聲叫道:“姓劉的,你枉吃了谷天罡大王幾年俸祿,在這關鍵時刻,你竟當起了縮頭烏龜,天柱王爺一定不會饒了你!”
劉柏才回擊季興道:“姓季的,聽你的意思,那谷天柱果然是躲起來了?還好,幸好我們沒有上他的當。姓季的,老子不奉陪了,你自己在這裏玩兒吧!”
季興大罵道:“無恥匹夫,臨陣脫逃,真讓我……”
上官慧見劉伯才已經醒悟,覺得沒再留季興的必要了,所以沒讓季興罵完,便對他當胸一劍,季興兩腳蹬了蹬,再也沒了聲息。
劉柏才見‘神人’果然開始殺人,心想,幸好我及時拿了主意,不然,今天定難全身而退。此時不走,還等何時?他打定主意,叫了聲:“來人!”
“将軍有何吩咐?”劉柏才的手下問道。
“傳令下去,馬上撤軍,連夜回蓮台!”劉柏才說完,雙手一拱,漫無目的地說:“神仙,在下先回了!”
上官慧大聲道:“好,劉将軍慢走!”
劉柏才跳上馬背,率先跑了。
吳金坤見季興平白地胸口破裂,噴出血來,着實吓了一跳。心想,看來,神仙已經發怒,開始殺人了,看神仙的樣子,要想殺誰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得趕快向神仙表明态度,别讓神仙在自己身上開個窟窿就虧大了。再說,天和已經一統,自己犯不着再爲谷天柱送命了。吳金坤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連忙學着劉柏才的樣子,拱了拱手,大聲說:“神仙,在下吳金坤糊塗,不該聽從谷天柱妄言,更不該屈于谷天柱淫威,出兵助他打青唐。神仙,在下也是不得已啊!我雖然接到了谷天雄大王的告天下書,但并沒見過任何相關人員,也沒有收到任何相關的書函。一會兒範太後又在下旨,在下真的不知道現在端的是誰的碗,該聽誰的。神仙,在下現在知道該聽誰的了,我也要像劉柏才一樣,馬上撤軍回黑壇口,等候谷天雄大王發落,不知神仙覺得如何?”
上官慧聽了吳金坤的話,高興地說:“吳将軍,知錯能改,就是好人。隻要你能馬上撤軍,你就是谷天雄大王的功臣。我保證,谷天雄大王一定不會爲難你!”
“謝神仙!在下馬上撤軍便是!”吳金坤大喜道:“傳令下去,所有黑壇口兵馬,原路返回!”
“是!”黑壇口兵馬當即轉身,沿着來路返回去了。
吳金坤抱着雙手,對着天空說:“多謝神仙點化,在下去也!”
上官慧咯咯笑道:“勞煩将軍了!”
吳金坤連忙說:“在下是自作自受。在下能夠全身而退,已是我吳金坤之福了,豈敢再有怕苦怕煩之心!”
“咯咯咯……”上官慧見黑壇口的兵馬也被自己說服,高興得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