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付也不解釋,隻顧把谷天柱對自己說的話對母七娘說着:“梁王要在下告訴掌門,姻王爺支白銀和谷蛟龍說過,說是上官青雲的女兒上官慧用一個叫什麽攝魂鈴的大鬧了嗷裏王宮,殺了天罡大王一家。但那上官慧卻又被另一個叫尤如水的追趕,所以,上官慧現在逃出了王宮,回家了。但姓尤在留在了王宮裏幫谷天雄統一天和。梁王說,隻要給你說這些,你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母七娘聽到這裏,就迫不及待地問鮮付道:“你的意思是那尤如水在丹州,而那攝魂鈴在上官慧的手裏?”
“正是!”
母七娘又趕緊問道:“上官慧現在何處?”
鮮付說:“回母大當家,她回野雞坪去了!”
“知道了,你走吧!”
“謝母大當家!小人告辭了!”
母七娘見鮮付走後,才把鮮付的話聯系起來想了一遍,問陸小娣道:“小娣,你剛才也聽了那臭男人的話了,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辦?”
陸小娣知道母七娘還想着那攝魂鈴。她昨天就知道了攝魂鈴在上官慧手裏,現在又知道了尤如水在嗷裏王宮裏,這應該是個奪下攝魂鈴的好機會。她更知道母七娘這段時間來最想找尤如水報仇雪恨,苦于沒有報仇的本事和機會。不過,當她想到二十幾天前差點被尤如水燒死的事,就一身起滿雞皮疙瘩。她不想再去冒險,更怕搭上了自己和姐妹們的性命。她聽母七娘征求自己的意見,想了想才說:“師父,依我看,那梁王一定是别有用心。你想,那上官慧一人怎能進得了王宮?她誠然進了王宮,又怎能對付得了王宮裏的侍衛們?大王一家是那麽好殺的麽?”
母七娘沒有回答陸小娣的話,又問劉玉蓮道:“玉蓮,說說你的看法!”
劉玉蓮也知道去奪鈴的風險很大,但爲了讨好母七娘,讓她更信任自己,于是,說起了言不由衷的話:“師父,我倒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攝魂鈴真在上官青雲女兒手裏,我們奪下它的機率就高多了。我相信,她的本事和那尤如水的本事絕不會在一個檔次!”
陸小娣見劉玉蓮慫恿母七娘去奪鈴,大爲不滿。爲了把這事攪黃,她左思右想了一陣才質問劉玉蓮道:“你怎麽能斷定那上官慧的本事沒在尤如水一個檔次?依我看,她的功夫說不定還要勝過那尤如水,不然,她怎麽能從尤如水的手裏奪過那攝魂鈴?”
“你?”劉玉蓮其實也贊成陸小娣的意見,她隻好裝着找不到适當的話來反擊陸小娣的樣子。
母七娘見她二人的意見一比一,也懶得再問,便對何玉珍說:“玉珍,去叫你師姐妹們,說有事商量!”
“是!”何玉珍看了眼陸小娣,搖着頭去了。
不一會兒,九陰門的二十八個弟子都到齊了。
母七娘看着手下的二十八個女弟子,難免又是一陣傷感。她清了一下喉嚨,嘶啞着聲音說:“徒兒們,我們好好的一個九陰門,竟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尤如水打得七零八落。更爲可恨的是,她還讓爲師破相。想我母七娘苦修了四十多年,竟然敗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尤如水手裏,真是奇恥大辱。尤其是她對我門的诽謗,更是讓爲師傷心傷肝!那小東西對我九陰門的侮辱,勝過挖我祖墳,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報,爲師此恨難消,此仇不報,爲師死不瞑目!”
枊朝蓮此時心情最複雜,她既巴不得母七娘馬上被人殺了,卻又怕她死後連累了自己和幾個年紀偏大的姐妹。因爲,她幾個年紀偏大的姐妹的命是在母七娘的掌握之下的。如果母七娘死了,她姐妹幾個也會被母老虎的慢性毒藥折磨死的。想到這裏,她假意勸解母七娘說:“師父,你寬寬心,徒兒一定好生修練本事,定要和那小妖女拼個輸赢勝負出來!”
劉玉蓮也乘機吼了起來說:“大師姐說得對,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我們一定好生練習本事,一定要赢了那小妖女!”
其餘弟子也都附和着。唯有陸小娣緘口不語。
母七娘見陸小娣既不附和,也不說話,便點名問道:“小娣,你怎麽不說話?”
陸小娣見母七娘點名問她,隻好說:“師父,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母七娘幹笑了兩聲說:“我要你當着她們再說說你的看法!”
陸小娣見母七娘吃了如此大的虧還沒整回心,看來,她是非得把我們大家都葬送了才甘心的了,想到這裏,她問母七娘道:“師父,你要聽徒兒的真話還是假話?”
母七娘冷笑了一聲,說:“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那好,我就說說我的真心想法吧!”陸小娣看了看母七娘,又掃視了一番衆姐妹,清了一聲嗓子,緩慢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師父,徒兒知道你想去奪取攝魂鈴,然後再去找尤如水算賬。徒兒我首先反對。因爲,這當中的變數是很大的。我先說過,上官慧能從尤如水的手中奪得攝魂鈴,不管她用的是什麽辦法,我認爲,那上官慧就具有相當的能量,說不定比尤如水還狠。這是一。第二,我們就是拿到了那攝魂邪鈴,尤如水也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試想,如果尤如水怕那攝魂鈴,她還敢跟着上官慧的屁股追嗎?師父,徒兒鬥膽勸師父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你也知道,那次在趙鎮,尤如水對我們已是手下留情了,她完全有能力殺了我們所有人,但她沒有,其中究竟是什麽原因我們暫且不論,但如果這次再去找她麻煩,你說,她還會不會再次對我們手下留情呢?”
陸小娣說出了絕大多數師姐妹的心聲。很多人贊同陸小娣的話,然而,大家害怕母七娘,不敢說出自己的看法。大家都鴉雀無聲,手裏替陸小娣捏了把汗。
母七娘聽了陸小娣的話,又是一聲冷笑,慢慢地對陸小娣說道:“陸小娣,還是你劉師姐說得對,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正因爲我們吃了那樣大的虧,所以,我們才要把這個面子争回來。特别是黃英那淫婦,竟然背着我嫁了尤如水的人,讓我九陰門的臉面喪失贻盡。陸小娣,你聽着,爲了報我九陰門的深仇大恨,隻要有一絲絲的希望,我母七娘就一定要去争取。如果按你的說法,必須得萬無一失時才去動手,試問,這種機會哪裏去找?如果必須要等到那尤如水比我們弱小時再去算賬,那豈不要等到下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