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谷大川剛方便了來,見顔七郎又來了,冷笑道:“站住,你怎麽又來了?”
顔七良隻得站住,涎着臉皮說:“老哥,麻煩通報一下王爺,說顔七郎求見!”
谷小龍見顔七良又來了,知道他又是來搬弄是非的,冷笑說:“我父王不在家,你回去吧!”
顔七良厚着臉皮說:“二王子,我是有好事來找王爺的!”
谷小龍哼了聲說:“你會有啥好事?不過是……”
谷長龍在屋裏聽顔七良說有好事,忍不住到門前對谷小龍說:“讓他進來!”
顔七良連忙對谷長龍一揖說:“顔七郎又來打攪王爺了!”
谷長龍見顔七郎又來了,也沒好氣地問道:“你還有何好事?”
“王爺,這回肯定是好事!”顔七郎見谷長龍不爽,便吊着谷長龍的胃口故意不說。
谷長龍冷冷地問道:“你們有什麽好事?”
顔七郎見谷長龍的态度陰陽怪氣的,但也不敢和谷長龍計較,更怕被趕出去,隻得小聲問谷長龍道:“王爺,你不是一直想抓住那個殺你父母和親人的小妖女尤如水嗎?”
“哼!”谷長龍一聽,原來是這個‘好事’,頓時蔫了氣,鼻子哼了一聲,沒有好氣地說:“我道是什麽好事,原來還是連你們也辦不到的‘好事’,純屬無稽之談!”
“王爺先别洩氣,且聽我說!”顔七郎看着谷長龍,兩眼四處看了看,才小聲說:“王爺,我師父說,小妖女是冒充龐機得的外孫女的!”
谷長龍聽了,冷笑了一聲道:“那又怎樣?這算什麽好事?難道你還想叫他二人相認不成?”
“呵呵……”顔七郎幹笑了一陣說:“王爺别急,且聽我慢慢說!”
谷長龍沒好氣地說:“好了,别故弄玄虛了,有話直說,别裝模作樣!”
“咳!”顔七郎清了一下喉嚨,說:“王爺,我師父說,既然小妖女敢冒充藥王龐機得的外孫女,在外殺人放火,爲所欲爲,說明她是故意扯着龐機得的名号在外幹壞事,她倒是一拍屁股走人,但背名聲的卻是他龐機得……”
谷長龍這次聽明白了,打斷了顔七郎的話,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叫那姓龐的出面收拾那妖女?”
“對,對,對。王爺您說得太對了!”顔七郎連忙拍着谷長龍的馬屁,小聲說:“我師父說,龐機得是有名的藥王,有他出面,那妖女還不手到擒來?”
谷長龍聽了顔七良的話,也覺得這是個辦法,一拍大腿說:“就是,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那妖女真是冒充的?”
“是!”其實,顔七郎也不知道真假,隻能搬顔陽天的話來對谷長龍說:“王爺,我師父說他認識龐機得的外孫女,他們還是親戚,應該是沒假的!”
“哈哈哈……那就好,小妖女,你的好日子來了!”谷長龍聽了,高興得大笑了一陣才又問顔七郎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顔七郎說:“家師說,龐機得是個死愛面子的人,隻要王爺你出面去請那龐機得,向他說明這一情況,他就一定會來協助我們捉拿那壞他名聲的人的。家師說,隻要你能把龐機得請到你府上,他就有辦法讓龐神醫自己去對付那妖女!”
“好,我就去請那龐神醫!”谷長龍想到尤如水讓他東躲西藏,臉面丢盡的事,頓時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說:“小妖女,你讓我丢臉面,我就要讓你丢小命!”
顔七良連連煽風點火地說:“那妖女确實可恨,如不除了她,以後還不知要出多少事!”
“就是!小顔,你今晚就住這裏,我們明天早點去請藥王!”
“遵命!”顔七良正巴不得。
谷長龍對尤如水鬧谷王府的事一直耿耿于懷,一知道了有讓自己揚眉吐氣的辦法後,頓時興奮起來。
谷小龍見谷長龍和顔七良一起要出門的樣子,便勸谷長龍道:“父王,孩兒認爲還是别讓這些道士利用的好,讓他們自己去倒騰吧!”
谷長龍沒好氣地呵斥道:“住口!老子做事還要你教嗎?”
谷小龍歎了口氣,不再過問,一邊去了。
谷瓜見顔七良又來了,也不知他來幹什麽,又不敢明目張膽去偷聽,隻得去和陳翠雲商量說:“狗日的小顔道士又來了。不知他和谷長龍在商量什麽!”
“瓜,别怕,随他們商量什麽!”陳翠雲安慰谷瓜說:“我們隻要守好錢庫就行!”
谷瓜罵着說:“谷蛟龍天天到鎮上收錢,就是不拿來入庫!”
陳翠雲冷笑道:“别管他,到時算賬,他跑不了!”
“倒也是!”
公孫松鶴收到了劉蘇送來的字條,原來是支白銀捎來的。展開一看,上面寫着:
公孫道長如悟:
上官慧用攝魂鈴殺了天罡大王一家,昨天又在敝府用邪鈴搶了
四百兩白銀,今天又在渡口殺了我二兒子和徒兒等四人。餘本當馬
上追她,但喪事未了,故望道長途中截之。如未果,餘原與道長一
道追殺此罪大惡極之人。事成後,寶貝歸你,餘隻要其頭與心,用
以告慰大王和我兒女們的在天之靈也。見面細表。
白銀
公孫松鶴看了,卻沒了前幾天的激情。他知道,上官慧的後面一定還跟着一個讓他忌憚十分的尤如水。三天前,邪鈴的屁影子沒見着,反讓尤如水幾人給結實戲耍了一番,不但讓他丢盡了老臉,還被她們逼着打道回府。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就窩火。心想,想我出道以來都是橫行天下,隻有我向别人發号施令,哪個敢在我面前說兩句大話?豈知卻被幾個小不點調戲!一想到這些公孫松鶴心裏就一陣的氣血翻湧。然而,一想到她們的功夫高深莫測,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難以超越,也隻能暗生悶氣。這幾天來,公孫松鶴好像丢了魂一般,吃不好,睡不香,總覺得自己被尤如水調戲是一件奇恥大辱,有傷天罡門的臉面的事。盡管他也了解到了他隻是被尤如水調戲而已,而别的門派卻沒有這樣的運氣,要嗎傷亡慘重,要嗎吃盡苦頭。但是,他對自己遭調戲的事仍然耿耿于懷,甚至不斷在想如何才能報此奇恥大辱之仇!就在公孫松鶴左右爲難和時候,谷天柱又派人來了。
“在下鮮付拜見公孫道長!”鮮付恭恭敬敬地拜見了公孫松鶴,遞上了禮物,說:“王爺叫在下問候道長安康!”
公孫松鶴正在因爲谷天柱叫他去追上官慧而因此受到尤如水等人的戲弄一事冒火,見又是谷天柱派人來了,料定不會是好事,便冷着臉問鮮付道:“梁王又有何事?”
鮮付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長,梁王奉範太後懿旨攻打青唐去了,黃王和範一統、範二彪等部同時攻打丹州。梁王說,那姓尤的雖然厲害,想必也不能分身。梁王怕谷天雄一夥抵擋不住逃竄,所以恭請公孫前輩出面幫擋着。如能捉住谷天雄一夥或是上官慧,道長定是功勞齊天!”
公孫松鶴心裏罵着,你娘的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怕那姓尤的找他麻煩,卻叫老子去幫他當抵門杠,你梁王不敢惹那姓尤的,老子剛因你吃了那姓尤的苦頭,豈會再去當傻冒?不過,他又轉念一想,尤如水在丹州這倒是個好消息。老子便可大膽地去找那上官慧奪鈴去。想到這是,他嘴裏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好!你回去告訴梁王,我馬上就下山去堵着他們!”
鮮付連忙感謝說:“多謝公孫道長!在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