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龍聽了尤如水的話,知道并非她本意,便笑着說道:“尤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都别喝醉,少喝點就行了。難得鐵将軍一番美意,我也是沾你的光才能喝這酒的,不信你問問鐵将軍!”
鐵騎連忙說道:“對對對,如果是太子殿下一人,我還真不敢勸他喝酒,我知道他是不喝酒的。今天有尤大俠一路,在下才敢讓他喝的。尤大俠,你就權當是賞在下的臉吧,意思一下也就行了。我也聽太子殿下的,不喝醉!”
尤如水何嘗不想喝酒啊,她的饞蟲早已讓她忍受不了了,然而,她知道自己隻要一沾上酒,就無法控制自己,一定要喝夠才罷。她又吞了一口口水才違心地說道:“鐵将軍,不是小女子不給将軍面子,小女子的肚子确實正痛着,你就饒了小女子吧!”
谷惠玲見谷宇龍和鐵騎都在動員尤如水喝酒,心裏正老大不舒服,聽了尤如水的話,連忙把酒送到谷宇龍面前,說:“就是,我姐姐現在不能喝酒。殿下,你昨天不是說過要幫我姐姐喝酒嗎?正好,既然我姐姐不敢喝酒了,這碗酒又不能倒進酒壇裏,你就喝了吧,也算是給了鐵将軍的面子了!”
谷宇龍本來就不喝酒,他完全是爲了讨好尤如水才喝酒的。他看得出來,尤如水特想喝酒,于是才借機幫她尤如水,讓她過一過酒瘾,哪想她卻違心說不喝酒了。谷宇龍明白,一定是玲玲不讓她喝酒。他想不明白,一身本事的尤如水爲什麽怕她谷惠玲?尤如水有什麽把柄在她谷惠玲的手裏?想到這裏,他故意對谷惠玲說道:“玲玲姑娘,我知道是你不讓尤姑娘喝酒的,現在是鐵将軍對尤姑娘的一番盛情,就讓尤姑娘少喝一點兒吧?”
“你……”谷惠玲沒料到谷宇龍會将自己一軍,更怕尤如水趁機喝酒,她有些下不了台。
尤如水知道谷宇龍在幫自己,但她也不敢在這種場合任性,她更怕自己丢醜丢大了。她忍着面前酒碗誘惑,再次吞了一口口水,說:“殿下說的什麽話?玲玲怎麽管着我了?是我的胃子真的出了問題不想喝酒。玲玲純屬是爲我好關心我才暫時不讓我喝酒的。如果我想喝酒,誰能管得住我?”
谷惠玲聽了尤如水的話,才放下心來,說道:“就是嘛,殿下就喜歡亂說!”
“就是,就是,尤姑娘說得對,我錯怪玲玲姑娘了!”谷宇龍見她二人竟然聯合起來了,哪還敢說什麽,他也相信尤如水說的是老實話,她想幹的,誰能管得住她?隻得自認晦氣,端起酒碗說道:“鐵将軍,本宮代表尤姑娘感謝你的一番盛情。來,幹!”
“既是二位姑娘不喝酒,那就用飯,吃菜!”鐵騎見尤如水不喝酒,也不便勉強,又對谷宇龍說道:“殿下請!”
谷宇龍隻得端起酒碗,皺着眉頭咕咕的往嘴裏灌,酒從嘴巴的兩邊往下流着。
尤如水看着谷宇龍嘴角不斷流下來的酒流,咽了一口才說:“慢點嘛,酒都讓你給糟蹋完了,喝了的還沒灑了的多,太浪費了!”
谷惠玲看了看尤如水那饞樣,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谷宇龍聽了尤如水的話,明白她是被自己給逗饞了。他看了看尤如水,故意咂了一下嘴,說道:“嘿,這酒确實是好東西,雖然它辣嘴,但它卻也陶情适性,還可解悶消愁。我原來就不知酒有這些好處,不然,我也早就開喝了。想必尤姑娘早就知道了這酒的好處,難怪你有那樣大的酒量!”
尤如水确實是被谷宇龍給逗饞了,然而,她還是強忍着。聽了谷宇龍的話,應道:“那你就喝個夠吧,最好是把這壇酒都喝完,看能把你的情陶到一個什麽高度!”
谷宇龍見尤如水的樣子,又故意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對鐵騎說道:“鐵将軍,你這酒起碼也有好多年的老窖了吧?我還是第一次喝這樣醇的酒。好喝,來,鐵将軍,咱一醉方休!”
尤如水聽得懂太子殿下的意思,但她今晚确實不想開戒。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定力究竟有多大。她的眼睛不斷在他們的酒碗上瞅,嘴裏的飯菜索然無味。她胡亂刨了幾口,便對谷惠玲說:“玲玲,走,和我一道巡營去。殿下,你好生陪陪鐵将軍,我們去去就來。”
谷宇龍知道尤如水是在故意躲開,但卻找不到要她留下的理由,隻得讓她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