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嗯,不知道!”
谷惠玲見尤如水竟然連自己的喽裏都不知道,心想,這家夥肯定是酒喝多了,又犯糊塗了。她連忙對尤如水說:“水仙姐,喽裏就是我們的國家啊,你怎麽連這事兒也忘了?你一定是喝多了!”
谷天雄也覺得好笑,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連自己的國度也不知道,奇怪地問尤如水道:“尤姑娘,你是哪裏人啊?”
“我?”尤如水心想,我隻知道我是天和的,啥子喽裏,嗷裏,天元的不是很清楚,隻得含糊地說:“我好像是陳州的吧!”
谷惠玲連忙接過尤如水的話說:“水仙說她和我是同一個村的!”
谷天雄聽了尤如水和谷惠玲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心想,這兩個丫頭應該都喝醉了,盡說胡話。于是,他向尤如水解釋說:“尤姑娘,我告訴你吧,所謂天和,實際上是由喽裏,嗷裏,和河那邊的天元三個國度組成的。我這邊是喽裏,谷天罡那邊叫嗷裏。河那邊叫天元,但天元比這邊兩個小國都強大!”
尤如水沒插話,認真聽着谷天雄解釋。
“天和原本是一個大部落,後來不知是什麽原因,河那邊的孟家挾河自重,鬧了獨立,分開了!”谷天雄見尤如水聽得仔細,又接着說:“那孟家人野心不小,不但硬生生地把河那邊占爲己有,還總想着要把河這邊也給吞了!”
“哦,原來如此!”尤如水點頭道:“大王,爲什麽這邊又是嗷裏喽裏的呢?”
谷天雄歎了口氣說:“唉,都是我祖爺爺幹的好事啊!”
“大王,快說來聽聽!”尤如水來了興緻,想要問個明白,不由手舞足蹈起來。
谷惠玲見尤如水興高采烈,根本沒有把王宮當回事,又是乘着酒興,就擔心她要犯混。于是小心地在旁邊守候着。這幾天來,谷惠玲對尤如水的秉性已經了如指掌,知道她隻要一高興,就易犯混。
果不其然,尤如水因爲喝了不少酒,加上天氣又有些悶熱,隻見她一邊說話,一手就伸到了領口處。
谷惠玲見尤如水果然又開始犯混,沒讓她拉開領口,就連忙按住她的手,說:“水仙姐,你的頸項發癢吧?讓我給你看看!”
尤如水一驚醒悟,隻得順勢說道:“就是,快給我找找是什麽東西,怪癢癢的!”
谷惠玲裝模作樣地在尤如水的脖子上找了起來,故意給大家打着啞謎說:“哦,原來是一點兒小草草,應該是你在山上時弄的。隻怪你自己不小心,偏要往茅草叢裏鑽。怎樣,紮癢了吧?”
“紮得怪難受的!”尤如水當然聽得懂,順着谷惠玲說,心裏卻好是感激谷惠玲,不然,這醜豈不丢大了?
谷宇龍歉意地對尤如水說:“都怪我,偏要去打什麽獵,不然,也不會讓尤姑娘如此遭罪了!”
“殿下,不管你的事!”尤如水心裏暗笑了一陣,酒也吓醒了不少,連忙對谷天雄說:“大王,對不起,打斷您說話了,請接着說!”
谷天雄今天也高興,見尤如水要聽,便打開了話匣子,對衆人說了起來:“我祖爺爺性情古怪,但卻是一個對家庭負責,對愛專一的好男人。他登上王位後,并不是像其他國君一樣,忙着選納王妃,他依然愛他的原配夫人。而且隻她一個!”
“哦,原來是這樣。想必大王也和你祖爺爺一樣吧?”尤如水還是忍不住接話道:“這兩天我在王宮裏就隻見到王後……”
“呵呵……尤姑娘說得對,本王沒有納妃!”谷天雄看了眼鄧王後,坦然地說:“也不想納妃!”
“哦,原是家……”尤如水快人快語忍不住說了幾個字,又覺得不禮貌,咯咯一笑說:“大王,對不起,打斷了您說話。請你說下去!”
谷天雄聽了尤如水的話,沒有一點兒不快,反被她的聰明所折服了,佩服地對尤如水說:“尤大俠不愧絕頂聰明,已經猜到了原因!”
尤如水連忙裝着謙虛的樣子說:“沒有沒有,請大王說下去!”
谷天雄當然明白尤如水的意思。心想,這個丫頭人小鬼大,是塊好料。他忍不住看了看尤如水,又接着說道:“我祖爺爺隻有一對雙胞胎……”
“我明白了,一定是老國王把自己的天下均分給了兩個兒子了,咯咯咯……”尤如水又自作聰明地說到這裏,又覺失言,不好意思地連忙打住。
“姐姐……”谷惠玲在旁邊叫了尤如水一聲,用手指在自己臉上比劃着。
尤如水狡黠地一笑說:“大王,接着說!”
“姑娘說得完全對,我祖爺爺當時的想法是讓他倆兄弟和睦相處,不要爲了天下傷了和氣,更是爲了牽制天元,便把河這邊一分爲二,以當地民俗語言爲國名。我們這邊的人們說你的爲喽俚,所以叫喽裏;西邊說我的爲嗷俚,所以叫嗷裏,但對外仍稱是天和。兩兄弟長大,以抓阄定國度。結果,老大抓到嗷裏,我爺爺的爺爺抓到喽裏!”谷天雄看了看尤如水,見尤如水隻聽着沒說話,幹咳了一聲又接着說:“直到我爺爺他們一輩都還相安無事,但是,到我爹即位後,他們就開始不斷找岔子了!”
“爲啥?”尤如水又憋不住了。
“那邊說他們是大,理明正分該得整個天下,我們這邊爲二,應該把天下讓出來。真是豈有此理!”谷天雄氣不打一處來,說:“天下是祖宗分的,憑什麽他們說了算?”
尤如水問谷天雄道:“于是,他們便用武力來征服你們了?”
“對!我爹他們直接打了半年,雙方都沒得到好處,反倒整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我爹又和他們坐下來講和,此事不了了之。但是,谷天罡即位後,他又開始不斷地做過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