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竟然損毀成這般模樣,還真是暴殄天物呀!”林雲骁緩緩拿起被撕的粉碎的黑色衣袍,并輕歎了口氣,有些失望的言道。
而沈菁則是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有些譏諷道。“這袍子真有這般厲害?那還不是被黑袍小哥單手就撕碎了。”
“沈師妹此言差矣。并不是此物的品階不行,而是這位道友的實力過于強大。”
“這‘蠻魔袍’乃是用修士的元神精絲所煉制而成,其中還融入了數隻二級蠻鬼。一旦全部釋放出來,其實力足以堪比一名築基後期修士。”
郭彩鳳與沈菁聞言也不禁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林雲骁雖然極爲痛恨邪修,但卻從未小看過他們。反而對他們的重視程度還比一般的正道修士更看重三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還是盡快返回宗門吧。”郭彩鳳輕咳一聲,鄭重的說道。
“那師姐,這張符寶可怎麽處置?”
“既然是這位黑袍道友滅殺的,此物與這幾個儲物袋自然歸他所有了。但他如今還陷入昏迷之中,你就先爲他代爲保管吧。一切事宜還是由掌門師弟定奪吧。”
沈菁聞言不禁笑的合不攏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珍而重之的将其塞進懷中。仿佛此物已經歸她所有一般。
對于築基修士來說符寶是何等珍稀之物。隻要有築寶在身,就算築基初期修士也有力抗中後期修士的實力。
要說郭彩鳳與林雲骁不心動,那就有些可笑了。隻不過眼前這名黑袍青年的實力之強,實在是匪夷所思。縱然他們想要得到此物,也要考慮再三才行,否則一旦觸怒到對方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人很快便帶着黑袍青年返回飛舟之上,繼續向着青雲山的方向飛去。
之後的路程都相安無事,即使偶爾遇到其他的修士,他們也是隻打了一聲招呼,并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但即使如此,三人的心中還是異常的小心謹慎。生怕再遇到他人的埋伏。
足足飛行了三日有餘,碧雲舟終于進入到了一片連綿百裏的山林。
這裏到處都種植一種散發着淡淡青光的靈樹,足有上萬棵之多。此地正是青雲門的所屬之地,青雲山山脈。
而青雲門宗門則是建立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處。其外觀确實像一座巨大的閣樓,四周還有無數的小型閣樓圍繞着。看起來平凡之中帶點不平凡。
可神奇的是,其山門所屬之地卻是一片荒涼,就連一株靈植也沒有。但卻散發着濃厚異常的天地靈氣,尤其是土、木兩種屬性的靈氣卻是比其他的靈脈之地還要強上倍許。
仔細望去,山脈的四周還有着七、八根圓形尖柱,透露出淡淡的青黃兩色,竟如同山脈一般高大。而且看起柔軟異常非石非木的樣子。
而此時在青雲殿的的某間密室之中,一名相貌俊朗非凡身穿着淡青色道袍的男子正盤膝而坐,手中更是不斷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靈酒。
這些靈酒呈透明之色,酒中還隐隐湧出一縷縷藍白色的火焰。
而男子在喝下這些靈酒後,雙手卻掐着各種玄奧的法印,仿佛在運轉着某種功法。
不久後,其臉上頓時浮現出大量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一副痛苦至極的樣子。
随着其猛然一張口,竟從中噴出大量的白色寒氣。這些寒氣奇寒無比,讓整個密室都瞬間遍布了白色的冰霜。
就連其中由靈木所煉制而成的木椅、木桌等物均都化爲了冰雕,紛紛碎裂開來。
“這些鬼修所修煉的‘玄冰真氣’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棘手。竟然連‘三陽酒’也無法将其去除!”
“看來也隻能用自身的真元慢慢的加以煉化了...”
此人赫然‘青雲門’的掌門,沈菁口中的掌門師兄‘夏侯楓’了。
雖然夏侯楓的修爲的确比青雲六子還要高,但在青雲門的道統傳承中,青雲六子擁有着不下于掌門的權利。
再加上他與一衆師兄弟姐妹向來感情深厚,所以即使他已貴爲掌門,青雲六子依舊還是以師兄弟相稱。
可就在他剛剛調息完畢之際,從上方的一處天窗中竟無端落下了一顆火球。
清澈的雙目略一閃動,同時袍袖一抖,便将火球抓在了手心當中。裏面所放置的赫然一道傳音符。
夏侯楓在聽到了傳音的内容後頓時露出大喜之色,但之後卻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
随即其身形一個模糊,便立即結束了閉并向着大殿中堂處飛去。
青雲門的大殿中堂乃是一處足有數十丈寬敞的閣樓,中心處除了有一張象征着掌門職位的青色石椅外,其餘兩側還整齊排列着六張青色的木椅,以及一些桌台等物。
而閣樓的上方則有一塊寫着‘松風閣’的牌匾,房頂之上還刻有許多淡青色的祥雲圖案。
顯然這正是青雲門的議事大殿。
此時的‘松風閣’内,青雲六子以及掌門夏侯楓都已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之上。
而閣樓的中心處還有一名身穿破爛黑袍的青年,靜靜的躺在一張石床之上。
“什麽?竟然還有此等神奇之事,就連‘鬼見愁’與‘綿裏針’這兩位邪修都死于此人之手?!”夏侯楓有些驚訝的說道。
顯然沈菁三人早已将事情的經過向衆人述說了一遍。
“沈師妹~你說此人是天象異變後突然從天而降,不知你可否述說一下到底是何天象...”
說話之人乃是一名相貌普通的白臉中年人,但其氣勢卻有異于在場的所有人。此人名爲‘嚴容川’既是衆人的大師兄,同時也是青雲六子之首。
在夏侯楓尚未結丹之前,其修爲就已經達到了假丹境界,距離凝結金丹也隻差一步之遙而已。
隻可惜其修煉的功法藏有弊端,一直到他修煉了後期境界才出現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