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第一道所祭出的隻不過是普通的火球術,而其重點則是在第二道火球術之上。
原來其在第二發火球中注入了用‘陰陽大五行真光’所催動出來的真元之力。果不其然,兩者之間竟産生了排斥。
不過其注入真元極其微弱,即使是血彘道人也不可能發現其中的微妙之處。
出現這種情況也足以證明這些真魔之氣中蘊含着些許‘陰陽大五行真光’!
莫非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人将此真光與魔功一同修煉?!還是說這隻不過是自然形成之物?!
“哈哈哈~雲小友果然有些手段,既然可以有辦法讓法力多支持片刻。不過你也看見了,這些黑霧卻是可以同化一切五行法力,并将其化爲精純的魔氣!”
“即使小友你的法力深厚程度遠超同階,想來也無法維持太久。”
“你可準備好了?”
“回禀前輩,晚輩随時都可以下去。”
“好!很好!”
血彘道人連番贊賞不已,當即雙掌一合,一陣烏芒閃動,原本寄附在其手腕的黑色戰甲竟自行的脫落,漂浮在虛空一動不動。
“既然你已經有了養魂木這等異寶,那本座也無需再給你什麽護神寶物了。”
“這天魔甲的護腕你暫且拿着。有了此物,相信你在魔淵之地所待的時間應該能更長一些。”
話音剛落,血彘道人當即便将護腕一抛而出。
無悔對此并沒有貿然接下此物,而是施法将其定在了半空中,确認沒有動了什麽手腳後才接下了護腕。
“本座已将上面的神魂印記抹去,你隻需稍作祭煉一番便可驅使如意了。”
無悔聞言随即便将自身靈力直往黑色護腕中注入。頓時一陣嗡嗚之聲莫然傳出,竟瞬間與體内的‘玄魔甲’産生了共鳴,最終合二爲一。
其中的原因也是因爲兩者本就是一整套的戰甲,不過如此快速融爲一體還是讓人感到有些驚訝。
雖然自己能夠驅使這黑色護腕,但元嬰修士殘留的靈力波動也不是如此輕易的抹去。
所以這血彘道人依然還可以感應到此寶的所在位置。
然而這也隻不過是一般修士的認知。對于身具‘陰陽大五行真光’的無悔來說,要抹去這股殘留的靈力波動,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他也不會傻到會在對方的面前做此等事情,隻是裝作不知好讓到時候能夠出其不意的脫身離開。
雖然他說得這魔淵之地異常兇險,但身爲一名元嬰修士應該還是有辦法進入這險地片刻時間。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放心的将這黑色護腕交于自己。
可就在這時,一陣兇煞之氣蓦然傳出!
一陣血芒閃動,無悔一行人都尚未反應過來時,血彘道人就已被一口血紅怪刀洞穿了身體!
此刀形狀怪異,仿佛是由晶體打磨而成,通體散發出詭異的血芒。而且還鋒利無比,竟能輕易的破開血彘道人的護體光幕,紮進其肉身之中。
而這個背後捅刀之人竟然就是其義子!那名喚作血枭的修士!
“枭兒!你瘋了?!你這是在幹什麽?!”血彘道人露出一臉痛苦之色,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可此時的血枭已然換了另外一人般,渾身都化爲血紅之色,散發出一股讓人聞之欲嘔的血腥味!
“嘿嘿嘿嘿~你果然将魔甲讓給了那小子!不枉老夫一直跟随到這裏!”血人的聲音極其沙啞,讓人聽了不由的毛骨悚然!
“不對!你不是血枭!你到底是誰?!”
可血人卻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當即便催動手中的血紅怪刀!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修煉了數百年的法力真元竟怎麽也無法調動。就連元嬰也無法離體!
“啊啊啊!!”
一聲痛苦的慘叫莫然響起,血彘道人的身軀竟瞬間化爲一灘血水,連同其元嬰一同被吸入血紅怪刀之中。
無悔與血弦見到此血人竟能瞬間滅殺一名元嬰期老怪,已然吓得魂飛天外。
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從他們的心中油燃而生。立即便催動遁術打算逃離此地!
可當無悔催動了‘魔罡罩’護住全身,正想催動‘血影遁’逃離之際,血人的手中卻血光大放顯然是施展了某種大神通秘術!
而剛一被此血光籠罩之下,這才發現自身的血靈力竟無法運轉自如,整個身軀都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可那血弦的下場則是更加的凄慘,剛離地尺許的他一被此血光罩住,身軀竟猛然的爆裂開來!
就連一聲慘叫也無法發出,就此在世間消失!
若是其他的修士面對此等修爲神通遠超自身的情況下,說不定立即跪地求饒,道心盡失。
但無悔卻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并開始用内視之法檢測着自身的情況。
可這時的血人在看無悔并沒有露出絲毫懼色後,卻忽然的開口說道。
“你這小子的心性當真是不錯!不知道應該說你有膽識還是狂妄了。莫非真的以爲僅憑這‘魔罡罩’,老夫就奈何不了你嗎?”
“前輩若是真想動手,又何必多說這些無用的話。不過前輩方才明顯已經手下留情,否則晚輩的下場恐怕也比那血弦好上多少吧。”
這血人是否有留手,對于擁有紫微真眼的無悔來說自然最清楚不過。
方才此人雖然看起來隻施展了一種神通,但施加在血弦身上的卻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效。
難道對方是自覺此神通無法滅殺自己。還是怕我就此逃進魔淵之地當中?亦或者是要讓自己冒險去取寶?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證明這來路不明的敵人暫時不會貿然對自己出手。
可血人聞言不禁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以此人的城府,自然看穿了無悔想要套話的意圖。
“留手?也算是吧。不過老夫倒是可以實話的告訴你,以你肉身的強橫程度,此等雕蟲小技可是無法奈何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