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途中他卻蓦然的停下遁光,并戴上了一面長有蛟龍模樣的猙獰面具。
此面具正是當初在加入地淵會時所得到的虬首面具。
不過随着自己進階結丹期,這面具也跟着變化了形态,代号也改爲辰蛟七十二,取代了先前的子虬八十七。
可當緩慢飛行了三天三夜,終于在約定的時間内來到了一處無名荒島之上。
可在進入島嶼前,無悔竟将自己的三種主修功法的修爲與體内五滴精血所蘊含的血靈力毫無掩飾的放出,并全力運轉《大衍訣》第三層功法。
由于在‘陰陽大五行真光’的融合之下,無悔如今所展現出的法力波動都是精純至極的魔功修爲。
三種主修功法與血靈力的相互疊加,再加上所釋放出的強大神念,定能夠讓對方誤以爲自己是結丹中期修士。
無悔之所以有此舉動,也是爲了讓對方心生忌憚,好讓交易能夠順利完成。
做完這一系列舉動後,無悔體内又泛起了一道血紅色的詭異靈光。
靈光在體内相互融合,随即竟化作一團耀眼奪目的紅色光霞向着島上疾速遁去。
速度竟比以前所使用的‘青翼靈翅’符寶還要快上三分!
所使用的正是隻有凝煉了本命法寶後的結丹期修士才能使用的‘寶光遁’。
但無悔還尚未凝煉本命法寶,所使用的自然是借助他人的本命法寶所施展出來的‘寶光遁’了。隻不過速度自然是比不上真正的本命法寶。
原來在天星城的這一段時間裏,無悔先所參加了數次拍賣會以及交易會終于購買到了一件名爲‘分水輪’的法寶。
此法寶是由‘深海寒鐵’所煉制而成,是一件中上品階的法寶。
根據那人所說,此寶是他滅殺了一名結丹初期的仇家時所得到的戰利品。
這‘分水輪’已經被人煉制成本命法寶,所以裏面自然蘊含着寶氣。但更重要的是它本身就是一件水系法寶。
所以即使其主人已經殒落身亡,無悔也能夠透過《血練神光》的秘術進行祭煉,能夠發揮出其七成以上的威能。
所以用此寶所施展的‘寶光遁’還是‘寶光護罩’都會比以前使用符寶強行催動時還要強上倍許。
将全部神念外後,很快便發現了島嶼上的某座小山上正有一名同樣戴着蛟首面具的黑袍修士雙手倒背的獨站在原地守候。
觀其往外所釋放出的法力波動,眼前之人也僅僅隻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而已。
伴随着遁光緩緩的落下,這才看清了對方面具上的代号。
‘酉蛟三十二’
可無悔雙眼紫芒閃動,卻似乎發現了什麽,随即神色一凝,心中不由的發出一絲冷笑。始終停留在二十餘丈處并沒有繼續走上前去。
酉蛟三十二感受到無悔身上所散發出的法力波動,心中一凜、大感詫異起來。
“結丹中期修士?!”
但他卻神色如常,表情并沒有絲毫變化。不過最讓他驚訝的就是對方始終沒有走上前來,莫非已經發現了自己在四周布下的陣法?!
思量了片刻後,他還是離開了原來所站立的位置,走到接近無悔五丈範圍後才漸漸的停下腳步。
“閣下便是前來交易‘三重天火’的嗎?”
“正是!”
話音剛落,無悔當即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摸,一陣光華閃動後竟浮現出一具具獸形傀儡,整齊有序的排列在一起,足有三十具之多。
這些傀儡足有二丈許大、形若虎豹、相貌兇厲異常。由于尚未放入靈石,一時之間也無法發現是何種等階的傀儡。
但隻要用神識一掃後便能發現這些傀儡無論是身上所銘印的符文,還是所用的材料都是極爲不凡,顯然絕非一般普通的傀儡。
不過先前無悔貿然摸儲物袋的舉動,卻似乎驚動到了這位酉蛟三十二道友。其隐藏在袖口處手竟不知倒扣着什麽,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
可見到對方取出來的東西後,有些緊繃的神色這才松了不少。
“按照約定,這裏一共足有三十具實力甚比築基初期的傀儡。不知在下要的東西,閣下是否已經帶來了?”
酉蛟三十二略微點了點頭,随即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兩丈來寬的火紅巨鼎。
鼎蓋處嗡嗚之聲接連不止,隐有火光閃動,僅僅隻是從縫隙中流露出那麽一絲的威能,即使是身處在五丈開外的無悔也不由的覺得口幹舌燥、火熱難當。
無悔法訣引動,前方排列有序的傀儡竟由大變小,化爲三十道黑芒緩慢的飛向前去。
而此時酉蛟三十二也同樣将掌心中的火鼎一抛而去。
無悔單手略一掐訣,一團濃厚的黑氣莫然從袍袖中湧出,随即竟化爲一隻數丈大小的巨手一把将火鼎撈起,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一番。
“果然是從三重天上所收集的天火!”
無悔透過了紫微真眼,一眼便認出了此火的來曆,心中頓時大喜不已。
而對方在看到了傀儡的等階後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十分的滿意。
接下來兩人的交易可以說是順利無比。
但酉蛟三十二卻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這些傀儡都是道友自行煉制的?”
“閣下此話是什麽意思?在下記得,地淵會的成員之間可是不能詢問雙方的來曆,否則便會被取消成員資格,莫非道友想要壞了規矩不成?”
對于此人如此冒失的詢問自己的來曆,無悔自然不會給對方什麽好面色看。
可酉蛟三十二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閣下誤會了,在下并沒有要探聽道友來曆的意思。隻不過是覺得這些傀儡的煉制之法玄妙異常,好奇的想要知道出自那位大師之手罷了。若道友不想細說那也就算了。”
“好!既然交易已經完成了,在下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告辭!”
話音剛落,無悔當即毫不猶豫的再次施展寶光遁,離開了這座無名荒島。
僅僅隻是一頓飯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天際的邊緣處,了無蹤影。